第266章 往日迷煙

她的手掐上沈清纖細的脖子，只要她想，她可以讓沈清毫無痛苦地死去。

只是為什麼她的手在抖?毓靈啊毓靈，事到如今，你下不去手嗎？

「我真怨你，只是你可能更恨我。」

同時，現實中被封的白玉宮殿內，靈清已然提刀刺向毓靈的胸口。

毓靈沒有感覺到痛苦，千年來，她被封在雕像內，恨意已然將她折磨瘋。

她不是千年前的毓靈，只是她遺留下來的一抹殘念，被怨氣刺激得渾渾噩噩。

若不是見到了靈清，她可能難以清醒過來。

毓靈順著刀身望向靈清冷靜的雙眸，「你得償所願了嗎？」

靈清勾唇，「沒有。」

「靈清，當年之事我有苦衷，我從未想過要害你……」

「現在說這些……?」靈清嗤笑一聲，「太遲了。」

「反正你都死了……」

毓靈輕輕地喘著氣，「是啊，我都死了。你也解氣了，確實不重要了。」

「解氣?」靈清冷淡地開口，「或許你誤會了，你的死我從來沒有解氣過。」

毓靈有些難受，她微微張嘴，「你這傢伙氣性可真大，我死了都還不夠嗎？」

靈清眸色一暗，利刃劃破毓靈胸膛，她單手成爪，抓向毓靈的胸膛，在一片血紅中，掏出來了一顆紅色的晶石。

這千年來，毓靈的那抹殘念就是寄居在這顆紅色晶石里的。

毓靈痛苦得面目扭曲起來，身上的怨氣隨著紅色晶石的消失，竟然慢慢散去。

毓靈發覺不對勁，「靈清，你要那晶石做什麼?」

靈清沒有回答她，而是洗凈手上的鮮血，將晶石牢牢抓在手裡。

毓靈慌了，「那塊晶石沾染上了我長達千年的怨氣，歹毒無比。你不可……靈清?！」

毓靈瞪大眼睛，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靈清將那晶石給吃了下去。吃了……吃了……

怎麼能給吃了呢？那玩意吃了得走火入魔啊？

「你瘋了！想自殺直說，我倒也能成全了你！」

「我只是要你的力量罷了，大驚小怪。」靈清瞥了她一眼，似乎有些嫌棄。

毓靈喉頭一緊，神經啊。

「你不如關心一下你自己，失了這晶石，你馬上就要消散了呢。」靈清勾起嘴角，惡劣地笑著。

毓靈一怔，明明以前靈清不是這樣的，明明以前她們是最最好的人，究竟為何會變成現在這樣。

她怨她，恨她。

「靈清，千年前你修為盡失，你以為是我害的你。可是後來你也報復回來了，用全修仙界的人逼我去死。當年我死得冤枉，死前也沒見你最後一面。」

「現在我們再度相見，我只想說，我是冤枉的。害你的那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她吼道，身形卻逐漸地變透明。

靈清面色不改，「我說了，太遲了。」

毓靈捂住臉，「你還是不信我，為什麼？為什麼……」

相比於毓靈豐富的情感，靈清就單調得許多，她的心早已不會隨便起波瀾。時間會改變一個人，以前靈清要的是一個真相，現在不一樣了。

她現在只要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