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意外發現
陳學文沿著黑暗的下水道,一路往回爬了大概兩里路,下水道出現了一個岔口。
這個岔口,是通向附近一個村莊。
不過,陳學文並不敢直接離開下水道,而是找了一個能夠勉強立足的地方,暫時躲在了這裡。
外面時不時有車輪聲和跑步聲傳過,可見是監獄那邊正在附近地毯式搜索。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下水道當中惡臭難聞。
而陳學文身上的衣服,也早就在之前的搏鬥當中浸濕了。
零下的溫度,冰冷濕透的衣服貼在身上,簡直是要命的折磨。
陳學文咬牙忍受著這一切,一聲不吭。
他知道,這是自己唯一的機會。
他能活下來,就能為父母報仇。
若是被抓回去,那他這次就死定了,而父母,也算是白死了!
所以,陳學文在心裡暗暗發狠,就算是餓死凍死,他也絕對要堅持住!
過了足足一天的時間,這些聲音方才慢慢消失。
估計監獄方面已經將附近搜遍了,覺得陳學文已經逃離這個地方了,所以放棄了這附近的搜索。
縱然如此,陳學文依然在這惡臭難聞的下水道當中藏了幾個小時。
直到凌晨時分,陳學文方才從下水道爬了出來。
他現在的位置,正處於一個破舊的小村莊附近。
陳學文觀察了一下四周,尋到了附近一個小溪。
他跳進表面已經結了薄冰的小溪,忍著刺骨的溪水,把身體清洗一遍。
然後,他才上岸,將杜老的袋子打開。
這裡面,裝了一套衣服。
之前陳學文便發現了這身衣服,但那時候他不敢換,因為他躲在下水道,換了這衣服,還會被弄髒。
到時候就算出來,帶著滿身惡臭,他也未必能逃掉。
而現在洗了澡,他就能夠換上這身衣服,不用擔心身上的臭味了。
穿上這身衣服,溫暖的感覺,讓陳學文長舒一口氣,有種從鬼門關活著走出來的感覺。
陳學文找了個偏僻的地方,把那身囚服埋了起來。
做好這一切,陳學文便悄悄朝平城的方向走去。
他不知道路上會不會有人巡守,所以,他也根本不敢走大路,而是一直在山林當中穿行。
如此用了兩個小時的時間,終於,在天亮之前,陳學文趕到了平城。
看著熟悉的平城,陳學文心裡不由一痛。
這是他長大的地方,可是,這裡不再有他的家了!
陳學文沒敢走大路,而是從附近村莊的小路,溜進了平城。
進城之後,天色已經蒙蒙亮了,路上也開始有行人來往。
陳學文戴上一個能遮住半邊臉的帽子,行走在路上,發現並沒人注意自己,這讓他終於舒了口氣。
杜老那個袋子里還裝了一些錢,陳學文拿著這些錢,找了個早點攤位,買了四個饅頭一碗稀飯。
他幾乎三十多個小時沒吃東西了,早就快餓暈了,看著饅頭,恨不得一口把這些食物吞下去。
但是,他終究沒敢這麼做,因為這樣太顯眼,肯定會引人注意。
陳學文就好像普通人一樣,慢慢吃著早餐。
突然,遠處走來幾個穿著穿著警服的人。
陳學文的呼吸不由一滯,下意識地便想起身逃跑。
但是,最終他還是忍住了。
一旦這樣做,他就算能從這幾人手中逃掉,但也會引起注意,估計全城都要封鎖搜尋了。
所以,陳學文只能賭一把,賭這幾個人並非是發現了自己。
而事實證明,陳學文賭對了。
這幾個執法隊成員,直接坐在了旁邊的桌子邊,讓老闆上了早餐。
老闆和這幾個執法員明顯認識,笑道:「老葛,怎麼這麼早?」
「還在搜查呢?」
為首那個執法員便叫老葛,他擺了擺手:「嗨,別提了。」
「監獄逃出來那個犯人沒找著,全城執法隊都別想閑著。」
「我們幾個,這都一天一夜沒合眼了。」
老闆一邊給幾人端早餐,一邊奇道:「逃出來一個?不是說倆嗎?」
老葛:「年輕那個找到了,但已經死了。」
「年紀大的那個,以前可是個慣犯,這會兒不知道躲哪兒了。」
陳學文心裡一動。
當時,他給杜老換上了他的囚衣,又用硫酸把杜老的屍體燒的差不多了。
看來,執法隊那邊,認為死的是他,所以,現在他們都把目標放在杜老身上。
如此一來,也讓陳學文壓力減輕不少。
這個情況,可能無法隱瞞太久,但短時間內,能讓他省去很多麻煩。
老闆一臉震撼:「哎喲,那個年輕人死了?這可真是可惜了!」
此時,隔壁桌一個食客道:「可惜什麼?」
「那小子強暴還殺人,要我說,就應該直接判他死刑!」
「現在才死,算是便宜他了!」
老闆立馬轉頭道:「喂,兄弟,話可不能這麼說啊。」
「我家孩子,以前跟那個年輕人是同一學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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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那個年輕人,是個老實娃,應該干不出這種事。」
食客啐了一口:「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人證物證都有,不是他乾的,那是誰幹的?」
老闆嘆了口氣:「哎,這誰知道呢?」
「不過,他爸媽也真夠慘的。」
「為他的事,到處奔波,出了車禍,連命都沒了。」
「好好一個家,就這麼死光了,可憐啊!」
旁邊食客冷笑一聲:「可憐個屁!」
「你是不知道吧?」
「我告訴你,他爸媽,也是該死!」
陳學文不由握緊了拳頭,心裡充滿了仇恨,食客的話,簡直就好像是一把刀,在剜他的心臟。
老闆皺眉:「喂,哥們,你怎麼這樣說話啊?」
「人爹媽都死了,你嘴上能不能積點德啊?」
食客罵道:「操,你知不知道那小子他爸媽幹了啥事?」
「我告訴你,那小子他爸媽,為了給那小子翻案,把之前那個死者的屍檢報告給偷了!」
「結果,你們也看到了,遭報應了吧!」
老闆頓時瞪大了眼睛:「啊?不會吧?」
「你聽誰說的啊?」
食客啐了一口:「媽的,那小子殺死的女孩,是我家親戚,我能不知道嗎?」
「狗東西,這樣死了,算便宜他了!」
後面的話,陳學文已經聽不進去了。
這一刻,他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就是他父母偷走了校花的屍檢報告!
杜老之前分析過,他父母應該是拿到了什麼證據,所以被人滅口了。
現在,他終於明白,父母究竟是拿到了什麼證據!
看來,這屍檢報告,有問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