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徐娘半老、風韻猶存
「你做的這東西,你自己覺得能吃嗎?」
秦朝陽一臉的為難。
「為什麼不能吃,又不會吃死人。」
陸知晚大大咧咧地道。
「能不能吃死人,這還真不好說。」
「但我能確定,你做出來的東西,狗都不吃。」
秦朝陽輕咳一聲道。
「你放屁。」
陸知晚還在倔強。
「你不信是吧?」
「劉雨欣,把你的盤子叼過來。」
秦朝陽朝門口的劉雨欣喊了一聲,不多時,劉雨欣便是叼著自己的飯碗走了過來,屁顛屁顛地將飯碗放在了秦朝陽面前。
秦朝陽夾了一塊干煸土豆扔到劉雨欣的飯盆子里,劉雨欣低下頭,聞了聞,然後嫌棄地走開了。
「你看,我沒說錯吧,狗都不吃。」
秦朝陽對陸知晚道。
「嗚嗚,氣死我了,你們兩個都是狗,你們肯定串通好的。」
「你這壞狗,你跟你主人一樣壞。」
陸知晚看到這情況,感覺內心受到了極大的傷害。
侮辱人的方式那麼多,為什麼非要這麼對她。
劉雨欣似乎意識到了陸知晚在罵它和它的主人,於是,它微微站起來,將桌上的干煸土豆扒拉到了地上。
「嗚嗚,氣死我了,連個狗都欺負我。」
陸知晚欲哭無淚。
「行了行了,它不是欺負你,它是怕你吃這東西,把自己吃壞了。」
「狗子它能有什麼壞心思呢,吃飯吧!」
秦朝陽對陸知晚道。
「真的嗎?」
陸知晚將信將疑。
「真的,吃吧!」
秦朝陽說著,自顧自地吃了起來。
「那你還是個好狗子。」
陸知晚看了一眼劉雨欣,不得不說,這狗子看上去真的非常機靈,很有靈性。
說罷,陸知晚便是品嘗起了秦朝陽的手藝。
「話說,大叔,你手藝真不錯,都趕得上我家裡那些大廚了,你做的東西,好像更有家常便飯的味道,我已經好多年沒品嘗過這樣的飯菜了。」
陸知晚對秦朝陽的手藝,還是給了足夠的肯定。
「好吃就多吃點,別餓著了。」
秦朝陽一邊吃著,一邊道。
「嘿嘿,大叔,我感覺你這人還怪好的,雖然有時候特別招人討厭,你要是能管管你自己那張嘴,那就太好不過了。」
陸知晚嘿嘿一笑,能吃上一頓熱騰騰的晚飯,她就感覺非常滿足。
「我媽說了,我生來不是要讓誰誰誰開心的,她想看到的是我怎麼讓自己快樂,如果我自己不快樂的話,怎麼讓別人快樂?」
秦朝陽一邊吃著,一邊道。
「阿姨說得好像挺對。」
陸知晚聞言,思考了一下,做出一個理性的判斷。
「行了,食不言寢不語,吃飯吧!」
秦朝陽說著,便是繼續吃了起來。
此時此刻,是晚上七點多了。
臨江市,一個極為豪華的別墅內,一個四十六七歲的中年男人正坐在書房裡面忙活著什麼事情。
這男人不是別人,正是陸知晚的父親陸致遠,他西裝革履,梳著背頭,很有成功人士的范兒。
也是這個時候,敲門聲響了。
「家主,是我,劉管家。」
門外,傳來劉忠良的聲音。
「是老劉啊,門沒鎖,進來吧!」
陸致遠對門外喊了一聲,不多時,劉管家便是走了進來。
「我讓你們盯著小晚的動向,保護她的安全,現在情況怎麼樣?」
劉管家一進來,陸致遠便是問道。
「小姐現在情況還是很安全的。」
「今天早上的時候,她招惹了一群小混混,結果被一個瘸子救了。」
劉管家不緊不慢地敘說道。
「瘸子?瘸子還能從小混混手上救她?」
陸致遠一聽這話語,抬頭看了一眼劉管家。
「這個瘸子,可不是一般的瘸子,是一個二十六七歲的小夥子,身手特別厲害,五六個小混混都近不了他的身。」
「而且,他雖然有點瘸,但急了也能跑。」
劉管家繪聲繪色地道。
「這麼厲害?」
「然後呢?」
陸致遠又是抬頭看了一眼劉管家。
「他把小姐救下,幫小姐治好了腳,然後給了小姐兩百塊錢,就走了。」
「小姐自己一個人就在臨江市到處遊盪,到中午的時候,她在西城又是遇到了那幫小混混,好巧不巧,又是那個瘸子救了他。」
「然後,小姐就賴上人家了,現在還住別人家裡了。」
劉管家繼續說道。
「住他家裡了?」
「這個瘸子,他可靠嗎?不會對小晚,做什麼不利的事情吧?」
聽了劉管家的話語,陸致遠頗為擔心。自己的女兒和一個陌生男人住在一起,他怎麼能不擔心?
「感覺不像是個壞人。」
「而且,我調查了一下他的情況,他是個退伍軍人,剛剛退伍下來。」
「臨江市本地人,十八九歲就入伍了,現在二十六七歲這樣,沒有不良嗜好。」
「我就近觀察過一下這個人,他和小姐,感覺就是跟朋友一樣相處,反正這小夥子給我印象不錯!」
「不過,我暗中觀察他的時候,他好像發現我了,這種軍隊退下來的人,反偵察能力都會比較強。」
劉管家又是繼續述說道。
「軍人這個身份,確實能給人一些安全感和可靠的感覺,但小晚畢竟是個女孩子,孤男寡女的,不得不防。」
「這樣吧,你明天找機會接觸一下這個小夥子,給他點錢,同時提一下他,讓他不要對小晚有什麼不好的念想。」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小晚這孩子,從小就被她媽寵壞了,強行把她帶回來,她不是哭,就是鬧,搞不好還會再次逃出去。」
陸致遠說著,不由得有些無奈。
「話說家主,這小姐壞脾氣,還真有人能治得了她。」
「今天她幫著那瘸子收拾了一天的屋子,完事還得自己去菜市場買菜,這要是在家裡,她哪裡願意做這些事情?」
劉管家臉上帶著一些尷尬的笑容。
「這也是個好事,她從小就是錦衣玉食,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不知人間疾苦。」
「現在吃點苦頭,也不是什麼壞事。」
「都怪她媽,把她寵成這樣,慈母多敗女。」
陸致遠說著,嘆了一口氣,相當無奈。
「整天的怪我怪我,我寵她,你就少寵她了?」
「你還不是天天張嘴閉嘴就是掌上明珠,她要什麼你都給?」
「而且,這個事情,能怪我嗎?非但不能怪我,甚至連我女兒都不能怪!」
也是這個時候,一個身材略微高挑,四十多歲的女人走了進來。
女人穿著得體的旗袍,身段不錯,雖然有個四十三四歲了,但依舊還有一種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的韻味,散發著這個年齡段的女人特有的風韻。
她一邊走進來,一邊大聲地說著。
這女人不是別人,正是陸知晚的母親徐秀枝。
「那怪誰?」
陸致遠翻了翻白眼,無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