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逃跑吧,少年!
「住手,你們兩個給我住手!我才不要莫名其妙的就加入什麼噼噼啪啪社團啊!!」
賽巴斯如同一條泥鰍一般瘋狂掙扎著阿壽與阿時兩個人的魔爪。
「是PeekaBoo呦,新生。你要是再不好好記住我們社團名字的話,待會兒我可是有些道理要跟你好好講講的。
再說了,我們昨天明明說好的,擅自說話反悔的人,也是要接受懲罰的喔?」
黃頭髮的阿壽抓住賽巴斯的手,臉上的肌肉擠得猙獰,想要把賽巴斯的手指一錘定音的摁在那張申請表上。
「就是啊,新生。既然都放出了話,那就不要再像個小孩子一樣害羞了,是男人就要大大方方的加入我們才對吧?」
另一位新出現的,長得像棕熊一樣的阿時,也是牢牢抓住了賽巴斯的肩膀,想要壓制住塞巴斯的抵抗。
「都說了我到底是什麼時候答應加入你們社團啊?你們自己腦補的事情,就不要壓在我的頭上了啊喂!」
賽巴斯大吼著,忽然他的臉色驟然一白,原本還在奮力掙扎的身體突然變得軟綿綿的,脖子一梗,整個人就栽倒了下去。
「怎、怎麼了?」
兩位壯漢被這突髮狀況嚇了一跳,黃毛阿壽立馬攙扶住腳步有些虛浮的賽巴斯,焦急道:
「是有哪裡不舒服嗎?要是感覺不對勁的話,我們立刻就幫你叫來救護車!」
「你、你們.....」
塞巴斯低頭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嘴巴里斷斷續續的在小聲嘀咕著什麼。
「嗯?你說什麼?」
兩個超大隻的前輩沒有聽清,於是只好耐心的屏住呼吸,側耳希望賽巴斯在重複一遍。
「你們兩個上當了啊!啊哈哈哈哈.....」
賽巴斯忽然一個鯉魚打挺,渾身猛地使勁,竟硬生生的從阿壽的懷中抽出了胳膊。
而後趁那兩個人還沒回過來神時,賽巴斯整個人如同在岸上撲騰的鯉魚般,腳尖點地衝出了酒吧大門。
「混賬,這傢伙竟然敢欺騙我們!」
如同棕熊般的阿時在震驚之餘,臉色瞬間變得猙獰起來。
「可惡,如果被這樣戲耍的話,我們哪裡還有身為前輩的尊嚴?阿時我們上!一定要好好給這新人一個教訓!」
另一邊的黃毛前輩阿壽也是咬著牙摩拳擦掌,瞧著快要跑遠的塞巴斯,脖子上的青筋都抽動了幾下。
....
「呼,跑了那麼遠,應該已經安全了吧?可惡,沒想到剛來這個世界,就被這樣麻煩的人和事給纏上...」逃出升天的賽巴斯嘟囔一聲。
「話說到底是什麼噼噼啪啪社團啊?我以後可是要花大量的時間在任務上的,哪裡可能有時間會加入這種社團啊?」
上半身穿著一條綠色T恤,下半身則只穿著一條花褲衩的賽巴斯,以極快的速度跑出了一段距離后,想著自己應該暫時安全了,於是就稍微的放緩速度,喘了口氣。
只不過在他喘氣休息的同時,他感覺在自己的身後,好像是有種類似於快速擊鼓的地面震動感,在不斷朝著自己的方向越來越逼近。
「嗯?什麼鬼?」
塞巴斯有些好奇的扭頭朝後面望去。
忽然間,他的眸子猛然一縮。
「給我站住新生,竟然敢戲耍我們!要是不好好給你講道理的話,我們這些身為前輩的尊嚴要往哪裡放?」
「停一下啊新生!我覺得你對我們是有一些誤會,站在那裡不要動,接下來我會幫你好好掰扯清楚的啊!」
「鬼啊!!!」
賽巴斯看到身後朝自己衝來的兩大隻猛男,這給他帶來的視覺衝擊力,不亞於一隻獅子和一隻棕熊在朝著自己極速接近。
當下他也不敢再放鬆喘氣了,立馬挺直身子撒開腿,不要命了的向前繼續逃跑。
「停下啊新生!再跑的話,學長我啊可就要生氣了!」
「鬼才要停啊!」
賽巴斯就這麼慘嚎著,沿著夜幕下的街道一直向前狂奔。
由於此時已經是晚上,路上沒有行人,於是身材瘦小的塞巴斯,身後就這樣綴著兩個只穿著背心的猛男,三人在黑暗的街道上展開了瘋狂的追逐戰。
按理說,賽巴斯的運動能力是不行的,前世的他只是一名酒蒙子兼視覺設計師。
酒精摧殘了他的身體,設計師的工作又壓榨了他的精神。
只是此時的賽巴斯,正處於絕對的生死存亡之際,他身體里那萎縮的不行的腎上腺,此刻又在拚命的給賽巴斯的身體分泌大量的腎上腺素,讓他爆發出了甚至超越於常人的奔跑速度。
「喔喔阿壽!沒想到你竟然給我們社團又招來了一個好苗子啊。這小子的身材雖然看起來很貧弱,但身體素質的潛力還是相當大啊!」
「哈哈,那是當然,昨天我初次見到他時,就已經覺得這小子給人的印象不一般,我的感覺果然是沒錯的。」
前面的賽巴斯累的像條死狗一樣,後面的兩個大隻野獸前輩則像是閑庭信步般的散步,跟著賽巴斯跑了那麼長時間,連大口氣都不怎麼喘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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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塞巴斯覺得眼前的道路都已經開始出現重影了,他腳下的路也開始變得軟綿綿的。
昨天被警察當做痴漢追趕,再加上今天又被身後這兩個變態追著,賽巴斯覺得自己上輩子做的運動全部加在一起,都沒有這兩天的感覺要累。
「不行,我要撐不住了@#&!....」
此時的賽巴斯幾乎要口吐白沫,正當他幾乎要放棄的時候,他那疲憊到發黑的眼神,卻不經意地向著右邊一掃。
「伊豆市交番」
(交番類似於中國的派出所,不過派出所也是舶來詞,因此後面簡稱派出所。)
得救了!!!!!
看到那熟悉的五個類似於繁體中文的漢字,賽巴斯那幾乎要熄滅的希望火焰,又是瞬間燃燒起來。
他整個人的速度猛的一提,就朝著那派出所那透明的玻璃門衝去。
在他身後跟著的阿壽和阿時兩個人,看到賽巴斯徑直的朝派出所里衝去,也是不得不放緩了腳步。
最終,他們只得看著賽巴斯的身形閃入了那間小小的建築,有些不甘心的站在原地。
「阿時,難道我們就要這樣放他走了嗎?」
黃毛的阿壽看著交番的大門,眉毛也是微微挑起。
「沒辦法,他都做到這種地步了,不過如果有緣分的話,我相信我們遲早還會再見到他的。」
另一邊,身形如同棕熊般的阿時,心態則比黃毛的阿壽要好得多,他樂呵呵的一笑,拍了拍阿壽的肩膀:
「好啦,今年總不可能就他一個新生吧,還會有機會的。另外聽說潛水店老闆家的女兒今年也要升入伊豆大學了,這個咱們還是相當有把握的。」
「喔,說的也是,這麼一來的話我也就放心了。走吧,回去喝酒!」
.....
另一邊,派出所里。
「我說小哥啊,大半夜的你穿成這副樣子,來我們這裡是想做什麼呢?」
派出所里,只有一位值班的警察。
這名警察扶了扶自己的眼鏡,有些懷疑的盯著大半夜闖進來,而下半身只穿了一條褲衩的賽巴斯。
「警、警官,外面有兩個變態在尾隨我!麻煩你快幫幫我!」
賽巴斯剛衝進派出所就累的趴在地上,近乎聲淚俱下的朝著那名警察哭訴道。
「有變態我倒是相信的....」
警察琢磨著塞巴斯的話,但腳上卻沒什麼行動,看樣子是不太相信。
「是真的,外面那兩個傢伙應該還沒走遠,那兩個傢伙似乎是想讓我加入什麼噼噼啪啪組織,雖然沒對我動手,但是....」
「橋豆麻袋!」
賽巴斯的控訴還沒說完,可另一邊的警察在仔細端詳了他兩眼后,反而忽然出聲喊住了他。
「嗯?」賽巴斯有些疑惑,他搞不明白,面前的這警察為什麼要突然喊住自己。
「我說這位小哥....」
那位值班的警察大叔從賽巴斯的身邊繞了過去,身形有意無意的堵在警局的大門前。
他看著似乎有些不解的賽巴斯,這位值班警官組織了一下措辭,用盡量和善的語氣,試探性的問道:
「這位小哥,你在昨天,有沒有過以一種很開放的狀態,在附近的海岸上進行某些不合時宜的展示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