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坦白局
「砰砰砰……」
「憨兒,該起床了,等會村裡還有十年一次的祭祀活動,可所有人都得去,可不能遲到了。」
天剛亮,李憨的房門外便傳來了李春花的敲門聲和催促聲。
「好的,娘親,我這就起來。」被叫醒的李憨伸著懶腰回應道。
十年一次的祭祀活動,看來是選拔要開始了,母親還不知道我已經知道了村裡的秘密,這次想來是瞞不住了。
李憨一邊思索一邊利索的起床穿衣洗漱。不多時便來到了飯廳吃起了早飯。
「憨兒,等會換上這身衣服,今天大家都要換上傳統漢服,這身是娘親給你新做的。」李春花拿出一套嶄新的黑色漢服對著正在狼吞虎咽的李憨說道。
「知道了,娘親。」
李憨吃過早飯,便回房間換上母親新做的衣服。一走出房間,李春花看到李憨的身形不由得一陣恍惚。隨即又笑著開口道:
「吾兒真俊,頗有汝父之風。」
話音剛落,一抹憂愁便在臉上一閃而過,隨即又笑著上前給李憨整理起衣服來。
母親的表情變化怎麼能逃過李憨的眼睛,他知道,母親這是又想父親了。心中更是暗暗發誓:放心吧,娘親,我一定會找回父親的。
「只是,憨兒,你這頭髮跟眉毛都一個月了,怎麼還沒長出來。」李春花摸著李憨的小光頭疑惑道。
「這個嗎?母親,會長的,會長的。」李憨心虛道。
「你這孩子,是不是又去剃它了,哪有人的頭髮一個月了還長不出來的。」李春花有些氣惱地責問道。
「娘親大人,可別生氣,都怪老牛,對了,就是老牛,你看我經常放牛,虱子多。保持光頭,才不會把虱子傳給學校的同學啊!」李憨頭冒冷汗,硬著頭皮忽悠道。
心裡想著,老牛啊,這鍋只能你背了。
正在牛棚休憩的青牛突然就打了個噴嚏,這是哪個妖王又在念叨本王,無奈的甩了甩頭。
「是這樣啊,我怎麼記得我家青牛可從來不長蟲,比你都要愛乾淨呢!」李春花一臉疑惑道。
「好了,娘親,不說這個了,我保證,下個月肯定長出來,走走走,我們要遲到了。」說罷,李憨急忙推著母親往外走。
沒過多久,母子二人就到達了祖祠。此時此刻,祖祠門口的廣場之上,聚集了兩千多名村民,黑壓壓一片,場面甚是壯觀。
人群兩邊整齊地站立著狩獵隊的隊員們,今日他們人人都身穿勁裝漢服,手持長槍,身姿筆挺如松。
在祠堂門口,一座祭祀用的高台已經搭建完成,村長李常山與大長老李常福穩穩噹噹地立於祭台中央位置,一旁還站著狩獵隊的首領李富貴。
再往下看去,最前排站著的則是村裡的諸位長老以及族老們。至於像李憨他們這樣的普通村民,則隨意地自個找地方站立。
李憨還是第一次見識如此場面,這比過年祭祖還要隆重。心中不由生起一股自豪感。
「人都到齊了嗎?」李常山側臉向著李富貴問道。
「齊了!」李富貴躬身回答道。
「那便開始吧」李常山開口道。
李富貴頷首回應,隨即便拿出祭文開始大聲誦讀:
「蒼天護佑,先祖有靈,青牛村傳承至今兩千多年,一直秉承先祖遺志,守護華夏,保我漢族血統,恪盡職守從不懈怠,………………今日青牛村全體村民聚集於此,向先祖敬獻祭品!」李富貴念完最後一句,便揮手讓身後的幾名年輕獵手將三牲祭品擺上祭壇。
接著,李常山走上前來,帶領眾人向祖先牌位上香跪拜。一時間,整個廣場上瀰漫著肅穆莊重的氣氛。
祭拜完畢后,村長李常山環視了一圈眾人,朗聲道:「想必大家都知道,今天除了祭祖,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青牛村每十年都會舉行一次秘境名額選拔賽。這關乎到青牛村的武道傳承。
當然秘境之行機遇與危機並存,還是採取自願參加的原則,但凡30歲以下,修為達到後天境的武者都可參與,最終通過比試的前20名武者才可獲取名額。廢話不多說,要參加選拔的人員一起進入演武場,其他人都散了吧。」
李春花一臉擔憂著看向李憨,事已至此也早就做好了被李憨詢問的心理準備。
只是李憨卻並沒有露出絲毫好奇之色,而是一臉淡然的望著祭台上講話的村長。
隨即便也放鬆了下來,在她看來,應該是李憨還小,所以沒有聽懂村長的話。
「走吧,憨兒,我們回去了。」李春花上前拉著李憨道。
「對不起,娘親,憨兒要參加選拔。」李憨一臉愧疚道。
「什麼?說什麼胡話呢?那可不是小孩子過家家,不許胡鬧。」李春花焦急道。
「村裡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母親,對不起,憨兒不是有意要瞞您,事情發生的有些突然,我也是無意中獲得了武道傳承。如今也是後天境巔峰的武者了。
我知道您跟父親對我的期望,村長已經都告訴我了,憨兒怕是要辜負您們的期望了,這次秘境憨兒勢在必行。」李憨堅定道。
「這,這,……」李春花頗為吃驚地看著如此熟悉卻又如此陌生的兒子,一時之間語塞無話。
「娘親放心,憨兒不會有事的,我還要走出大山把父親找回來。你就答應憨兒的請求吧。」
李憨目光如炬炯炯有神,散發出一股強大且自信氣勢。
一時間,李春花也是呆愣當場,這股氣勢跟那人簡直如出一轍,恍惚間讓她有了李憨父親回來了的錯覺,許久之後,李春花不覺間已是淚流滿面。
「罷了,罷了,我早該猜到的,他的兒子,又怎麼可能平庸的過一生。一切都是我們一廂情願罷了」
想起這幾個月來,李憨一切反常的行為,李春花也就明白了。
「那母親你是答應了。」李憨大喜道。
「嗯,去吧,一切以自身安全為主!」李春花交代道。
「請娘親放心,憨兒不會有事的。我保證。」李憨躬身道。
話畢,李憨便轉身跟隨著大部隊向祖祠後面的演武場走去。
「楓哥,對不起,我沒能看好我們的兒子,他如今還是走上了修武的路。但是我們兒子比你還要優秀,我相信他能做好一切,我們的兒子長大了」望著離去的兒子,李春花滿臉淚水喃喃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