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自由
「不行,她不能跟你回去。」如墨南見苗苗要帶葉綿綿走,語氣急切,他走過去擋在二人之間。
葉綿綿從如墨南後面下床,她神情自若的穿上外衣,淡淡的說∶「當然不回去。」
苗苗聽到葉綿綿的回去,眼神是止不住的失落與難受。
「這天道敢戲耍我,那我便毀了這個世界,反正讓我來這個世界不就是為了拯救世界嗎?」葉綿綿喚出天行劍,眼底閃過一抹瘋狂。
她打開門,劍指蒼穹∶「你說我有罪,那我便讓這罪加深好了。」
如墨南與苗苗見狀對視一眼,一人拉一邊,阻止葉綿綿去干傻事。
葉綿綿在雪天的映照下,冷若冰霜∶「攔我幹什麼?如墨南,你不是要毀了這片大陸嗎?如今有我陪你還不好?」
如墨南看著冷漠的葉綿綿,他心不由得被刺了一下∶「我……我已經將入口封閉,他們不會再來犯了。」
葉綿綿嘴角微不可察的抽搐了幾下,她又道∶「苗苗,你不是要報仇嗎?我給你把韓言初給殺了,為你父母祭天!」
「綿綿,你冷靜點,距離你大乘期雷劫已經過去了十年,外面的金光魔物早已被清除了。」苗苗見葉綿綿這般隱忍的模樣,她心疼的替她清了清頭上的雪。
葉綿綿將目光轉移到如墨南身上,陰惻惻的開口∶「這不還有個大傢伙。」
「……」如墨南。
這麼多年了,還沒忘記要殺他,不愧是他看上的綿綿。
苗苗要不是見如墨南救了葉綿綿的份上,她此刻不可能與他平和的在一起。
「綿綿,萬年前的罪,我認。
你想殺我,我也認。
但我希望你能陪我一段時間。」如墨南目不轉睛的盯著葉綿綿看,語氣帶著哀求,曾經高高在上的他,如今竟卑微的低頭。
「真相?到底什麼是真相?」葉綿綿自顧自的往前走,低聲呢喃。
將如墨南殺了又怎麼樣?
088都跑了,她能信那個位面管理者的話?會將她送回之前的位面嗎?
可如今回到了之前的位面,有什麼意義?
她就像是被遺棄在這個位面的孤兒,哪哪都遭嫌。
如墨南亦步亦趨的跟在葉綿綿的後面。
走著走著,葉綿綿進萬象宗如入無人之境,她踏上天行峰,一步步上山。
「師叔?」葉綿綿走到山峰上的進口,恍惚間大雪之下,師叔坐在那棵樹下,桌上冒著熱氣騰騰的茶,還有幾盤糕點。
她驚喜的跑了過去,可越近,師叔的臉越模糊。
葉綿綿焦急地糊了一把眼睫上的雪,只見師叔的臉變成了如墨南的模樣,他眉眼笑笑的柔聲問∶「小梅花精,又來吃點心了?」
不是啊,這什麼跟什麼啊。
那師叔的臉呢?
她猛然回頭看向身後一直默默跟著她的如墨南,如墨南的臉似乎與那日梅花林相遇時的臉重疊,「你真要出去嗎?外面可不比梅花林,無憂無慮的。」
……
「什麼啊,我的小梅花妖喜歡我這張隨意捏造的臉,我生氣了。」齊遠道不滿的抬頭看天,就是不去看葉綿綿。
「嗯,誰讓你這張臉比你原來的溫柔,還總是用這張臉在關鍵時刻保護我。」葉綿綿湊近他,有些好奇的摸了摸他,「跟真的一模一樣。」
「你也知道,我不能隨意出神界的。」齊遠道被她的小動作弄得痒痒,他捉住搗亂的手,把它放在袖子下捂熱。
二人在繁華的街道上,找了一家酒館,裡面人都坐滿了,二人只好坐在屋外設立的棚子下。
「雪下了一年了,也不知何時停。」葉綿綿憂心忡忡,幸好這裡是神界,能人異士多,只是可憐她的仙界戰神。
齊遠道摸了摸葉綿綿的頭,眼中的寒意如冰雪消散,輕聲道∶「你不用擔心,你想幹什麼就去幹什麼,我支持你的行俠仗義。」
葉綿綿笑容燦爛的撲倒他懷裡,「有危險了,我就喊——如墨南,救命啊。」
「呵呵……」齊遠道看著懷裡的梅花妖笑得如此開心,他也被感染∶「我們這兒一路南下,江湖上的人都被你打怕了。」
葉綿綿待在齊遠道懷裡,小小的一隻,她把玩著他的大手∶「你為什麼叫如墨南?」
「……」齊遠道將懷裡的人兒緊了緊,「如果我不是仙界戰神,能跟你一路南下,追隨你的腳步,我想我也是自由自在的。」
小花妖聽到他的話后,感受到他失落的心情,她反頭吻了他一下,又立馬縮了回去∶「我是自由的,就約等於你也是自由的,嘿嘿。」
齊遠道愣住,他垂眸看著葉綿綿,心中的暖意擴散。
……
「如墨南?」葉綿綿站在原地,看著與她保持距離的如墨南,她輕聲呼喚。
遠處的墨色聽見她的呼喚,緩步走來,葉綿綿耳畔傳來如墨南低沉的嗓音∶「我在。」
如墨南小心翼翼地為她擦拭了淚水,見她不抗拒,便擁她入懷,拍背輕哄∶「不哭不哭。」
二人的腳步印沿著山腳到山頂,小路的終點,樹下石桌的起點,葉綿綿踮腳親吻上去,如墨南怔愣片刻,最終手抱緊,彎腰深情回應。
一片銀白之上,雪紛紛揚揚的,如銀色的蝴蝶飛舞,落在二人身上,增添美意。
「綿綿,我這就當作是你給我剛剛的回答。」如墨南想抬起葉綿綿頭,卻發現葉綿綿兩隻手死死的摟住他的腰,低沉略帶沙啞的嗓音響起∶「呦,害羞了?」
見她頭埋在他胸膛,也不忍心用力,只好依著她,
葉綿綿剛剛被腦海中片段糊了腦子,那股難言的情緒徹底釋放,然後她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
豆腐一樣占,該殺還得殺。
葉綿綿鬆開他,也不等他就往前走,可他強勢的拉住葉綿綿的左手,十指相纏。
「夫人可不能用完就不認人了。」如墨南語氣帶著些許調侃。
「……」葉綿綿真不知道他這張嘴還會說出什麼來,「該說不說,你無師自通嗎?」
「這可能就是天賦吧,不像某些人,像在啃狗。」如墨南語氣淡淡的,可任誰都忽視不了他嘴角上揚的弧度。
「小狗,嘬嘬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