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金刀染血寒聲碎
金刀門,亭台樓閣之間點綴著生機勃勃的翠竹和奇形怪狀的石頭,那些怪石堆疊在一起,突兀嶙峋,氣勢不凡。
夜異常清冷。幾個門衛無聊的站在門口,平靜得夜風吹不起一點聲響,但這種寧靜很快就要打破了。
一門人闖入門主屋內大叫道:「門主,不好了,有人殺進來了。」
「何人如此大膽,敢夜闖我金刀門?」金刀門門主問。
「來者都蒙著面,看不清是何人。」那人慌張地道。
「那我且會會他們」金刀門門主金彪嘴上這麼說著,一邊從床上彈起,抓起刀架上的一把金環大刀飛速沖了出來。口中大喊道:「迎敵!」
金彪奔至府門口,但見來者都蒙著面,不過看身形與裝扮,不難看出是三男兩女。他舉刀橫在胸前,朗聲道:「來者何人?敢在我金刀門放肆?」
那為首的年輕男子冷冷地道:「閻王索命!」
這句話僅四個字,沒有一個多餘的詞,伴隨著話音,說話者殺氣盛騰,如從地府傳出的催命符一般。
眾金刀門人皆一驚,一股寒氣從耳根瞬間傳遍全身。
那金彪仔細打量著這群來人,只見他們除了白巾遮面,都身著白衣,飄然飄逸。金彪心頭一緊:「你們是白家莊的人?」
為首的那年輕人繼續冷冷地道:「金門主好眼力!」
金彪捋須悲壯的長嘯一聲,道:「白家五少俠都親臨金刀門,是我金刀門的榮幸啊。不過,武林上這般深夜造訪可有些說不通了。」金彪說罷他的門人也紛紛舉了火把,亮起大刀站到了他身後,做好了迎敵的準備。
火光將白家五少的臉映得通紅。
白展夢道:「金門主,我是很敬佩金門主在武林的威望,可悠都四大家族中,你心向著楊義,今晚一戰就勢在必行了,得罪了!」
金彪強壓心中的怒力,凜然道:「白少俠真的是說笑了,楊義是當今武林盟主,我們在悠都的統治之下,肯定得聽其號令。」
「哼,聽其號令?」白展夢一聲冷哼,「這悠都可不姓楊,斷了楊義的左膀右臂,以後就會變天的。」
「果然,白家莊的狼子野心這麼快就藏不住了。」金彪還欲辯說。
卻聽得白展飛極不耐煩的吼道:「跟他廢什麼話,給我上!」言畢,白展飛一聲令下,白家莊的人便衝上去,兩派的人便打了起來。
白展夢瞥了一眼白展飛,面露不悅,明明是他率隊,但白展飛卻發號施令,他給了他一個極度不滿的眼神。
但白展飛看到白展夢不滿的眼神,反而發出一絲冷笑,挑釁的回應。
白展夢沒有再理會他,而是迅速的加入戰鬥中。
刀與劍的打鬥,異常激烈,一時間刀光劍影,交織成一幅壯觀的畫面。氣氛緊張而充滿殺機,鮮紅的血在火光的映照下更顯森森可怖。在刀光劍影下,一會兒就有數人倒下。
白家莊的劍法以快、准、狠而聞名,並且身法輕盈矯健,白家劍士個個身姿挺拔,劍法凌厲而迅捷。他們手中的長劍宛如游龍般靈動,每一次揮舞都帶著劍氣呼嘯而過,劍鋒鋒利無比,刺破空氣發出尖銳的嗖嗖之聲。他們身法靈動,迅速穿梭於戰場之間,時而攻擊敵人的要害,時而迅速躲避敵人的攻擊。
而持刀的金刀門人則憑藉手中的利刃展現出獨特的刀法。他們揮舞著鋒利的刀刃,每一次劈砍都帶著巨大的力量,刀風呼嘯而過,瞬間將周圍的空間切割成碎片。他們身形矯健,靈活地躲避劍士的攻擊,時而反擊,時而斬殺。
兩方人馬你來我往,招招都是以命搏命的真刀真槍,刀光劍影交錯糾纏,激起刺耳的金屬碰撞聲。他們的身影在戰鬥中交織,如狂風暴雨般迅速而無情。兩方人馬你來我往,招式紛至沓來,刀光劍影交錯糾纏,場面異常激烈。每一次交鋒都伴隨著金屬碰撞聲和劍氣刀風的呼嘯聲,讓人心跳加速。
雖然金刀門在武林上的地位不可小覷,但白家莊此次派出的都是訓練有素的高手,只見他們的劍如密雨,密不透風,在靈活至極的劍下,金刀門的大刀盡顯得尤其笨重。一個、兩個,金刀門人在慢慢倒下……
更何況還有江湖上讓人聞風喪膽的白家劍陣,這劍陣在白雲天莊主的親授與改進下,威力無窮,別看白家的五個孩子雖然小的還未成年,但生在武林世家,功夫也是上乘,劍法精湛,身形敏捷。
此刻,白展夢一聲「擺陣」白家五少俠一起上,他們擺開陣勢,白展夢在中間,白展飛、白展鵬各在左右,白白冰白雪則立於他們的肩上,五柄劍同時直刺出去,如五道閃電,劃破長空,索命而來……
金彪不得不向後飛身,飛退數丈遠,以金環刀的巨大氣勢劈開劍勢,又以大刀側身橫掃過來,只見地上飛沙走石,刀茫所致,內力貫之。
白家五少立即散開避開這內力貫沙石的一擊,同時又從五個不同方向出劍,速度快極,招招致命。白家劍庄的「飛星傳恨」劍法劍氣衝天,劍光如虹,出劍速度之快,劍式之變幻莫測在江湖上更是非同小可。此劍法乃由蜀中高人所創,傳至白雲天已是第九代劍宗,當年白雲天就是憑一套「飛星傳恨」在武林十年一次的選秀大會上摘得桂冠,開始了他仗劍文明江湖的生涯,而今他的五個孩子尤得其真傳,再加上五柄劍齊發,更是將「飛星傳恨」的威力發揮得淋漓盡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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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金彪身手敏捷,但右臂還是被白展夢的煞星古劍劃了一個長口,血順著手臂流下來,又順著那把金環刀流到地上。金彪改用左手持刀,雖然金環刀金彪在江湖中名聲顯赫,可十幾個回合后他一會兒便失去了進攻之力。
白展夢再出招,「飛星無情,此恨驚天!」只聽得金彪「啊!」的一聲慘叫,他的左臂已掉在地上,血順著胳膊呈噴涌狀射出,而那柄金環大刀也與地面碰撞發出鏗鏘悶響。
白展夢劍尖滴血,白色的衣袍也染血,在夜風中顯得鬼魅而恐怖。
「爹。」只聽得一個女子一聲驚呼,人已飛身來扶著搖搖入贅的金彪。只見那女子楊柳纖腰,但身手敏捷,她杏目圓瞪,怒視著白家五少。
空氣在這一刻突然靜止,然而殺氣卻更濃。
白家五少暫停殺戮,但四周兩派人士的廝殺都似乎更激烈了。
金彪對女兒說:「鳳兒,都怪我沒聽你娘的話,不該讓你習武的,功夫這東西一旦占上,都會死在它手上的。」
金鳳眼裡噙滿淚水,搖頭輕喚「爹,不。」
「你們滅我金刀門,可以,只恨我技不如人,今死而無憾,但我有個請求,請放我女兒一條生路,她平素只在閨房做女工,少有參與武林爭鬥,這孩子從小命苦,出生時就沒了母親,求你們……」金彪說著這話時已是老淚縱橫。
「爹,說什麼呢,幹嘛求這群禽獸。」金鳳打斷他爹的話,眼裡殺機噴涌而出,黑色大環刀已朝白展夢砍來。
白展夢退後一步,躲過這一刀,被血染紅的長劍已揮出,直取金鳳眉心,金鳳側身躲過這一擊,正當她感到此一劍怎會如此輕易就能躲過時,頓感不妙,此劍已轉向直刺入在她旁邊的金彪心窩,然來那向著她的那一劍是虛,這一劍的目的是爹爹。可等她明白過來,為時晚矣,金彪失了一條胳膊,右臂也受了重創,毫無還手之力,剛才那一劍他無以迴避,甚至連側身躲避的機會也沒有,或許是白展夢的劍太快,他還未看明白或者來不及反應,就被刺中,也或許是他知道今日就是他的死期,淡然沒有作無謂的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