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四目,你不要太過分
院門口,一身白衣的白柔柔背對夕陽,宛如從九天之上走下的仙女。。「仙女姐姐,你找誰?」
秋生一臉獃滯,卻是第一次見到白柔柔。「啪—」
林九一巴掌扇在秋生後腦勺上。
「這是你白師叔,快去叫你師娘出來。」林九指使著秋生,然後又看向白柔柔,「柔柔,你總算到了吧,快快快,屋裡坐。」
很快,蔗姑沖了出來,「哎呀,我說今天這院中的喜鵲怎麼嘰嘰喳喳地叫個不停呢。
原來是有貴客上門啊。
柔柔,這一年不見,更漂亮了啊。」
蔗姑興高采烈地將手在身上的圍裙上開了開,拉起了白柔柔的手。
「蔗姑你才是呢。
這臉色好得.........
果然,成了親的人就是不一樣。
對了,林師兄,還沒恭喜你們兩位呢。
這喜酒,今晚得補上啊。」白柔柔笑著打趣。
「喜酒可以補上,不過這禮你也得補上。」蔗姑毫不示弱。「禮?
難道上次千秋沒有送禮?」白柔柔臉色誇張。
「你這都還沒成家呢?怎麼能一起送呢?
難不成,你們已經偷偷摸摸地成家了?」
蔗姑本來就葷素不忌,什麼話都敢說。「四四零」
現在成親了,更肆無忌憚了。
「哈哈,那我就再補上一份。」白柔柔認慫。「那還差不多。
秋生,快,去鎮上再買幾個熟菜,順便叫你小師叔快來。」
「秋哥兒,開飯了。」
隔壁院子,張大膽他們弄好了飯菜,正在招呼顧千秋,突然敲門聲響起。「小師叔..
小師叔.......快開門。
快開門,出大事了。」「吱呀.........」
院門被大密密一號打開。
顧千秋從的身影出現在門后。
「泰山崩於眼前而面不改色,我教你的東西你是一點都沒記住啊。」顧千秋搖頭,「說吧,啥事?」
「白師叔來了。在我們義莊。
師娘讓我來叫你去義莊吃飯。」秋生咧嘴。
「柔柔來了。」
顧千秋眼睛一瞪,轉身沖入院中。「駕.........」
轉眼,一匹馬兒從院中衝出。
是上次以王婆為首的那一群馬賊留下的馬兒。林九沒有全部賣掉,留了幾匹以備不時之需。顧千秋這邊,他也送了兩匹過來。
「還叫我泰山崩於眼前而面不改色,自己還不是這德性。」看著顧千秋騎馬遠去的背影,秋生忍不住吐槽道。
他要去街上買菜,馬兒進街不方便,就沒有騎馬,而是騎的自行車。嗯,自行車也是馬。
不過,是洋馬,不能自己動,得騎的人用力。但是也比走路強多了。
義莊。
白柔柔到后,換做林九和文才在廚房做飯。林九燒火,文才掌勺。
蔗姑則陪著白柔柔,在院中聊著家裡長短和女兒家的一些事。突然,外面「噠噠噠」的,有馬蹄聲響起。
「去吧,你的小情郎來了。」蔗姑心中一動,站起身來。「嗯?」
白柔柔也站起身來,看向院門外。
只聽噠噠的馬蹄聲停歇,有匆匆的腳步聲響起。然後,一個讓他朝思暮想的身影,就沖了進來。「千秋。」
白柔柔身體一顫,也沖了上去。啪........
幾個呼吸后,兩人撞在了一起。
白柔柔抱住了顧千秋的脖子,雙腳離地,整個人都壓在了顧千秋身上。顧千秋身體稍稍後仰,穩穩地抱住白柔柔。
最後的夕陽灑在他們身上,像是給他們披上了一件霞衣。江湖兒女,就是這麼直接。
當然,這也是因為在山下,沒有長輩在。在山上,他們是斷不會這麼放肆的。
不然,讓那些老古董逮住,會被罵死。「姐,你終於來了。」
嗅著朝思暮想的味道,顧千秋在感覺格外的放鬆。「你知道我要來?」
「不知道。但你的陰陽八卦聯繫不上,我就猜到你來了。」
兩人耳鬢廝磨,說著悄悄話。「咳咳咳........」
一旁,蔗姑忍不住了。她羨慕兩人的大膽。
其實她的膽子,不比白柔柔小。
但林九是親熱都必須關燈的那種,膽子和顧千秋根本沒法比。「師姐,你喉嚨不舒服?」
顧千秋無語將白柔柔放下,牽著她的手,看向蔗姑。「不是。
我說這光天化日,你倆多少注意一點啊。」蔗姑吐槽道。
「光天化日?這天不是已經黑了嗎?」顧千秋看了看西邊。
太陽剛好完全落山,沒入地平線下。
夜幕降臨。
四目義莊,燈火通明。
家樂帶著東南西北去附近的水潭中抓了幾條魚,再將餵養的雞鴨宰了幾隻,忙活了半下午,湊了一桌子好菜。
四目師徒、千鶴師徒、一休師徒,一共九人,將八仙桌擠得滿滿當當,大快朵頤。而道場外,烏管事一行也早已經搭好了帳篷,也弄好了吃食,正在吃飯。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燥熱,天空黑壓壓的,卻是大雨醞釀了半下午,都還沒有下下來。突然,一道銀色撕裂黑暗,橫亘天穹。
咔嚓........
天地間迎來了一閃即逝的光明。
緊接著,便是狂風呼嘯,瓢潑大雨傾盆而至。
同時,天空中,電閃雷鳴不斷,一幅天地末日的景象。
「幸好今天下午在這裡紮營了,這要是如往常一般趕路,今晚就難過咯。」
千鶴掃了掃窗外,站起身來,「驚雷說不定會驚了那棺中的王爺,我去看一眼,免得出什麼事。」「有金棺鎮著,還有墨斗網兜著的。
棺材又在帳篷里,風吹不到,雨淋不到,能出什麼事?」四目笑道。
作為趕屍人,他在捉僵方面也是行家。
自然知道,以千鶴的布置,只要棺中裝的不是飛僵,或者說那種異種跳僵,都保險得很。而據千鶴所言,那棺中的王爺雖然凶,但也就一普通跳僵。
正常情況下,根本不可能跑出來。
「不行,還是得去看看,不然這酒喝不安心。」千鶴的責任心,那是沒得說,當即轉身往外走。東南西北趕緊起身跟上。
雖然跟上去,也不一定有事做。
但這世上,從來都沒有師父去幹活,徒弟坐在桌上喝酒吃肉的道理。
「千鶴這傢伙什麼都好,就是膽子太小。」看著千鶴師徒沒入雨中的背影,四目忍不住吐槽起來。「這不是擔心,是負責。」—休一邊糾正,一邊吐槽,「你這傢伙,什麼都好,就是嘴太臭。」
「呵,嫌我嘴臭,那千秋那邊,你也不要指望我給你引薦了,你去找個嘴香的人給引薦.....」四目眼睛一蹬,要撂挑子。
「哎哎哎,是我嘴臭,我嘴臭,來來來,喝酒喝酒。」—休端起一碗涼水。
「不行,得換酒。換酒我就原諒你。」「四目,你不要太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