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看起來不像養屍派的人啊!

第4章 看起來不像養屍派的人啊!

這麼慢?

這是還捨不得走?

要不我再給你們續費三天?

顧千秋眼中精光一閃,睜開法眼打量著秋生文才。

兩人雙肩和頭上的三把火,已經虛弱到了隨時可能嗝屁的癆病鬼的程度。

不過,到底跟著林九修行了十多年了,再加上年紀輕輕,三把火的內火還是很穩定的。沒有傷到根基,只需休養幾日,好吃好喝的整上十天半個月,就又能生龍活虎。

「別!小師叔,快帶我們走吧!我們想回家。這在地方,不是正經人該來的地方。以後我們再也不來玩了!」

兩人身體顫抖,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恐懼。

「咦,你們以前不是說這裡面姐兒們長得好看,說話又好聽嗎?」顧千秋疑惑道。

「小師叔,你就饒了我們吧!」

「小師叔,我們再也不敢了!」秋生文才眼淚都快掉出來。

「那行,走吧!

你們師父在外面等著你們呢!」

見兩人真的怕了,顧千秋也不捉弄他們了。一手提著一個,拖著他們出了怡紅院。

「師父知道了?」

「完了!這下真的完了!」秋生文才面如死灰。

本就沒力的雙腿越加麻木。

卻是萬萬沒想到,這事竟然被林九知道了。

「秋哥兒,有空帶著他們常來玩啊!」

樓上,有姐兒們揮手告別。秋生文才又是身體一顫。不來了!

以後打死也不來這種地方了。

街角,一條小巷中,林九來回走動,坐立不安,不時從小巷中探出來,打望怡紅院所在的方向。見顧千秋提著秋生文才過來,他心中一驚,趕緊迎了上去。

「怎麼回事?

怎麼搞成這樣子?」

「只是勞累過度,休息幾天就好了,沒什麼大問題。」顧千秋將秋生文才推到自己面前。

「師父!」

「師父!」

秋生文才如同受驚的鵪鶉一般低著腦袋,身體顫抖。

「酒是穿腸毒,色是刮骨刀,這下可懂了?」

林九心疼二人,沒有如往常那般板著臉呵斥,而是輕言細語道。這反倒讓秋生文才愈加感覺不安,連連點頭。

「懂了!」

「懂了!」

「懂了就走吧!回去我讓蔗姑殺幾隻大公雞給你們補補。」林九點頭,看向顧千秋,「一起過去吃雞?」

唰唰——

秋生文才也都抬頭看向顧千秋,擠眉弄眼,想要顧千秋一起去。卻是知道,有外人在,林九就算再生氣,也不會對他們怎樣。

可要是沒外人在….

「不了,懶得走,而且在你那兒,我睡不安穩。」顧千秋搖頭,一招怕蛇咬,十年怕井繩。

雖然前天晚上在義莊沒有被什麼奇奇怪怪的聲音吵到,但去的次數多了,聽到的概率也就大了。

他在院子里有紅梅伺候著,聽玉婷唱唱曲兒,若是覺得閑再擺弄一下大密密和小天仙不比跑去義莊找罪受好?

「行!那我們先走了。」顧千秋不去,林九也不強求。「小師叔,蔗姑的手藝很棒的。」

「小師叔,我覺得你應該吃兩個雞腎補補。」秋生文才抱著顧千秋的手不放。

「我還需要補?」顧千秋揮手將兩人甩開,「回去吧,有蔗姑在,你師父不會為難你們兩個的。」

鎮外,亂葬崗。

雖然被叫做亂葬崗,但這邊葬的不全是無人認領的無主孤魂。

準確地說,是崗下的一片地域,雜草叢生,白骨處出,是真正的亂葬崗。

而崗上面,背山面水,風水不錯,倒是葬著不少鎮上富貴、殷實人家的先人祖輩。任威勇的墳頭,就在崗上面。

要到崗上面,必須得經過一條從亂葬崗中穿過的小路。

茅山明一身邋遢的破衣,頭蓬面黑,像個無家可歸的乞丐一般,在亂葬崗中住了下來,和亂葬崗中的野狗打成一片。

而大寶小寶,則和亂葬崗這一片的妖鬼精靈混在了一起。

顧千秋賜下的六翅飛蟲,則被茅山明放在了離任威勇墳頭不遠處一棵大樹上。可以說,一天十二個時辰,任威勇的墳頭,隨時都有人盯著。

月黑風高,茅山明窩在半拉子破爛的棺材里避風假寐。要是以前,茅山明絕對是吃不了這樣的苦頭的。

作為一名有幾手術法在身的野茅山道士,他就算再倒霉,混得再差,也不會淪落到和枯骨搶棺材的地步。但現在,投靠了顧千秋。

為了吃到顧千秋畫下的大餅,他也是拚命了。四面八方的動靜,卻盡收耳中。

蟋鳴蛙叫野狗吠,是亂葬崗晚上的日常。

突然,茅山明耳朵一動,卻是隱隱聽到有腳步聲從不遠處的小路那邊傳來。

「有人上山!這破地方,除了逢年過節有人上山燒香祭祖外,平時白天都很少有人路過,這大半夜還往這山上跑的,必定不是什麼普通人。」

茅山明心中一動,身體卻一動不動,繼續假寐。

腳步聲越來越近,很快他就聽到了一個小姑娘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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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姨,你看那棺材里好像睡著一個人?」

剎那間,茅山明感覺有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我藏得這麼好,竟然還是被發現了。

茅山明感覺頭皮發麻。

卻是感覺那目光中,帶著某種威嚴,彷彿要將自己看穿一般。

好在他定力不錯,演技也很不錯,眉頭皺了皺,手在身上抓了抓,繼續呼呼大睡。「應該是一個沒有正統根法傳承,修了幾門控鬼煉屍之類枝法的江湖術士。

這些傢伙神智容易受到枝法的影響,變得神神叨叨,瘋瘋癲癲。

久而久之,就會變成這樣,與孤魂野鬼為伴,吃五毒,和露水,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所以左左,你一定要記住,修枝不修根,到老一場空,根法才是我們安身立命的根本。」

萱長老瞥了茅山明一眼,便帶著那叫做左左的小姑娘繼續趕路。

「嗯,萱姨,我記住了。」

「修枝不修根,到老一場空!」

兩女的腳步聲遠去,直接消失不見,茅山明睜開眼睛,臉上滿是苦澀。這說的,不就是他這種沒有完整傳承的散修嗎?

不過馬上,他臉上的苦澀又轉變為堅定。「若能入茅山,自然能得到根法!」

他又閉上了眼睛。

腦海中,卻浮現出了山上,任威勇墳頭以及周邊的畫面。

很快,一個俊俏婦人和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闖入了他的視野之中。萱長老頓尋著對殭屍的感應,徑直來到任威勇墳頭前。

「任公威勇之墓!」

林左左就著月光,看向墓碑。

「是這兒了。蜻蜓點水穴以用洋灰蓋頂,便輕輕鬆鬆地化作養屍穴,你七師叔倒是好手段。」林萱點頭。

她從鳳凰山脈深處而來,第一站去了老熊嶺瓶山,第二站去了怒晴縣那邊的一座將軍冢,這裡是她的第三站。

「根據七師叔在門中留下的資料,這任老太爺已經在這裡養了快二十年了。。他曾給任家人說過,讓任家人二十年後起棺遷葬,以方便他來帶走這任老太爺。」

「現在二十年之期將至,我們還得去調查七師叔和「任公」的死因,也不知道到時候能不能趕回來。要不先將這任老太爺起出帶走,不然萬一到時候時間到了我們沒能及時趕回將他帶走,那任家人說不定就有麻煩了。」

林左左眨著眼睛建議道。

「你七師叔當初定下二十年之期,肯定是算好了的,早一天晚一天怕是都會對這任老太爺的未來有所影響。」林萱秀眉微皺,最後搖頭,「先不管,到時候我們提前趕回來就行了,不會出什麼岔子的。」

兩女在墳前停留了片刻,又轉身下來。

路過先前發現茅山明的地方,林萱又看了茅山明一眼。發現其還在,而且睡得正香,心中的警惕才放下。自從上了這亂葬崗后,她總有一種被人窺視的感覺。

而這一路上,她就發現了茅山明這一個活人。所以,懷疑是在所難免的。

畢竟昔日的養屍派是天下共敵,她的身份是見不得光慌,所以不得不謹慎。但現在想來,應該是自己想太多,疑神疑鬼了。

腳步聲遠去。

茅山明卻沒敢再睜開眼睛。

更沒敢偷偷摸摸地跟上去。

實在是那女人目光壓迫感太強。

這讓茅山明知道,那女人絕對不是自己能夠招惹的。若強行跟蹤,很有可能暴露。

到時候要是壞了秋哥兒的事,可就麻煩了。一夜無話。

茅山明如同往常那般,在亂葬崗睡到天明,讓大寶小寶藏在石縫之中,繼續監視著,而後找回六翅飛蟲,這才悠哉悠哉的下山向任家鎮走去。

任家鎮。

顧府!

「兩個女人深更半夜去了任威勇的墳前。」

顧千秋接過茅山明遞來的六翅飛蟲,閉目,法力探入六翅飛蟲的核心之中。

頓時,昨晚六翅飛蟲看到的畫面就出現在了顧千秋的腦海。

一個一身青衣,年齡在三十歲左右的俊俏少婦。一個一身花衣,年齡在十三四歲的可愛蘿莉。

「這看起來不像和養屍派的人啊?」

顧千秋眉頭一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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殭屍:煉器大師,饞哭九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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