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惡人就需惡鬼磨

第7章 惡人就需惡鬼磨

不懂得賺錢,這機靈的,還能將日子過得舒舒服服的。但那一小部分不那麼機靈的就……

裡屋中,錢水的徒弟錢明被驚動,跑了出來。

「師父,師叔,你們回來了?」錢明看向顧千秋,卻是第一次見面,根本不認識顧千秋。

「這是你小師叔!我徒弟錢明。」錢水介紹道。

「小師叔!」

錢明趕緊行禮問好。

他雖然是第一次見顧千秋,但對顧千秋卻並不陌生。這些年沒少從錢水和徐憂的嘴裡聽到顧千秋的事迹。

十五歲陰神出竅,踏入道徒境……二十歲修成法師..

還有最近成功地煉出了高級法器....

顧千秋的光榮事迹,錢明不說如數家珍,但也都——聽過。

「好小子,看起來比秋生文才精神。來,初次見面,這個小玩意兒你拿去玩。」顧千秋翻手從袖中掏出一塊玉佩。

這玉佩是他隨時煉製的低級法器,能夠隔絕法師境之下惡意攻擊。作為小師叔,見到初次見面的晚輩,總得賞點東西不是?

如果高級法器暫時沒有多餘的,他都想過像送秋生文才那般,一人送一件高級法器。畢竟肉爛了在鍋里。

這些晚輩雖然現在實力不咋滴,但有高級法器在手,也絕對算得上是合格的打工人。

可惜時間太緊,沒辦法,只能先弄點這種小玩意兒對付一下。而玉佩,他一口氣煉了三十多塊。

上次,給東南西北,他也一人送了一塊。

「這...」

錢明不敢接,轉頭看向錢水。「愣著幹什麼?收下啊!」

錢水瞪了錢明一眼,「這小子,從小就不聰明。」

明月高掛。譚家鎮。

譚家老宅。

突然,一股陰風吹拂過來。

天空中的明月,變得朦朧起來,變作了「毛月亮」。白霧瀰漫,將整個譚家老宅籠罩過去。

「汪汪汪」

「嘎嘎嘎—」

「咯咯咯—」

老宅之中,雞飛狗跳,本已經沉睡的譚家人被驚醒。

然後,他們便見到一個個猙獰恐怖的鬼影,向著自己撲來。

「將陽宅蓋在我們陰宅上面,你們譚家以為我們白家好欺負嗎?」

「譚狗賊,快把壓在我們身上的宅子搬走,不然你們一個個都得死!」

平日里威風八面的譚員外,被鬼從床上拖了下來,掛在了上吊繩上,把腦袋掛了上去,在即將嗝屁的時候,上吊繩又被鬆開。

譚家的師爺,被鬼用繩子拴住腳,倒吊在屋樑上。

譚家的其他下人,有的被鬼控制,以頭撞牆,有的被鬼控制,在院中跑圈。

一晚上,整個譚府都雞犬不寧,不得安寧。

「咯咯咯—」

直到鎮上的公雞開始打鳴的時候,肆虐了譚家一晚上的鬼物才退走。

「快,快去請錢道長!」

譚家一人未死,卻都被折騰得夠嗆。

天一亮,譚家人坐不住了。

「砰砰砰—」

「錢道長!道長!」

急促的敲門聲和急切的呼喊聲打破了錢水道場的平靜。

「吱呀」

不等裡面的人開門,年久失修的大門直接倒了!卻是前來請人的譚家下人太過用力..

「轟—」

大門倒在屋內。煙塵四起。

剛剛做好一鍋稀飯,端回屋內準備放冷,以便顧千秋、錢水、徐憂三人醒來好吃的錢明傻眼了。因為倒下來的大門直接將那一鍋稀飯砸翻。

熱騰騰的稀飯灑落一地,連鍋都被砸癟了。也是他動作靈敏,反應快。

不然那大門怕是就砸在他身上了。「你...

現場的氣氛凝固。

錢明看著門口驚愕、不知所措的不速之客,同樣不知所措。

「怎麼回事?」

錢水怒氣沖沖地提著法劍沖了出來,還以為是有人來砸場子了呢!

「錢道長,我….」外面的譚家下人吞了吞口水,趕緊解釋,「我不是故意的。這門我陪!

你應該認得我吧,我是譚家的阿松啊!

昨晚府上出事了,我家老爺讓我來請你過去幫忙看看。」「怎麼?

譚老爺他想通了?」錢水心中一動。

小師弟果然有本事。

就昨晚和那一家子溝通了一下,這原本被他義正詞嚴拒絕過的譚家人就再次找上門來了。至於昨晚顧千秋和那一家子鬼怎麼談的。

談的什麼。

顧千秋沒說。

錢水和徐憂也都沒問。「想通了!

想通了!」

阿松點頭如小雞啄米:「我家老爺說冤家宜解不宜結,願意和新宅下面的那一家和解。」

「沒錯,冤家宜解不宜結,早這樣想,不就沒這麼多事了嗎?」

錢水點頭應下,「你等等,我換一身衣...」

「師兄,那譚家要是有誠意,該那譚老爺親自來請才對!我看那姓譚的,心不太誠!」

就在這時,顧千秋的聲音從後面傳來。招之則來,呼之則去!

茅山真傳,不該如此卑微的。

「你回去告訴譚老爺,本法師今天有點忙,沒空去你們府上,有什麼事讓他到這邊來說。」錢水愣了一下,換了說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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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阿松頓時一臉苦澀,「道長,您就別為難小的了!」「什麼叫我為難你?

你只管回去傳話,這來不來,是他的事!」錢水揮手,將那譚家阿松打發走。

看著地上的大門和打翻的稀飯,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師父,我再去煮一鍋,再回來修門!」

錢明撿起砸癟的鐵鍋,就要往後面走。「煮什麼飯?

昨天老福家的豆腐腦我覺得不錯,走,今天早上再去吃一吃。」

顧千秋從屋內走了出來,來到屋外伸了個懶腰,「至於這大門,都破成這樣了還修啥?譚家的事交給我來辦。

以後咱們就不住這兒,住新房子。」

「啊?這我們出去鎮上吃豆腐腦,等一下譚老爺來了咋辦?」錢水有些懵。

「師兄,你管這麼多幹嘛?他要是真有求於你。你在哪兒他都能找到你。」

鎮上。

老福的豆腐腦攤上。

「哎,秋哥兒,早啊!」

福老頭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熱情地招呼著過往的,每一個認識的路人。

「老福,四碗豆腐腦!」

顧千秋尋了張空桌子坐下。

「好咧!」

很快豆腐腦端了上來,老福卻站在原地不走,看向錢水。

「咋了老福?有事?」

錢水心中一動。

「錢道長,你聽說了沒?譚府昨晚鬧鬼了!」福老頭壓低聲音道。

他這豆腐腦鋪子,天還沒亮就開了,豆腐腦賣光了才收攤。

這一開張,就會有老顧客來光顧。他又喜歡和熟客們拉家常。

鎮上發生的雞毛蒜皮的事,幾乎都逃不過他的耳朵。

「不是一直在鬧鬼嗎?」

錢水眉頭一皺。

這譚府鬧鬼的事,一直是他的心頭病。

「不是新宅,是老宅。早上有人說啊,昨晚譚家老宅,被霧氣封鎖,譚家人慘叫了大半晚上。今天早上雞叫后,霧氣才散。有人上去打探,據說是譚家新宅里的鬼跑到譚家老宅鬧騰去了。昨晚譚家一家子被鬼玩了大半宿。只是可惜沒死人,不然大家就可以吃席了。我看吶,那譚老爺很快又會來求你了。」

福老頭的心裡藏不住事,一口氣說完,並發表了自己的看法,這才輕鬆了許多。

「千秋,這是你安排的?」錢水這才反應過來。

難怪那一直態度堅決,油鹽不進的譚老爺突然要和解了。

「嗯!惡人就需要惡鬼磨嘛!」

顧千秋頭也不抬,繼續吃著豆腐腦。

「你..千秋,我們學茅山術,是用來救人的,不是用來害人的。」一旁的徐憂有些急了。

「我用茅山術害人了?」

顧千秋抬頭,疑惑地看向徐憂。

往日,他覺得林九已經夠守舊古板的了

現在他才發現,徐憂在這方面,比林九更甚啊。

「你..」

徐憂張了張嘴,卻沒法反駁。昨晚顧千秋和他睡一個屋。

一躺在床上就呼呼大睡,確實什麼都沒做。

「你是沒用茅山術害人,但你唆使鬼物害人,同樣不對。」

「什麼叫我唆使鬼物害人?那一家子鬼被欺負得這麼慘?你難道還不準人家反抗不成?」

「……」

徐憂再次無話可說。

但總覺得顧千秋這樣做不對。

在他的認知中,他們應該站在人這一邊才是。

「行了,徐憂,小師弟也是為了解決這件事嘛。而且,譚家又沒死人!」錢水在一旁打著圓場。

「我吃飽了。」

徐憂放下了調羹,顯然是說不過,生悶氣了。

「我也飽了!」

顧千秋將碗中的豆腐腦一飲而盡,看向錢明,「小明,這鎮上有什麼好耍的,等一下帶我們去逛逛。」「好的,小師叔!」

錢明點頭。

「我們不回去等著?」錢水一下子傻眼了。

「我剛剛不是說了嗎?

那姓譚的要是真有求於你,你在哪兒他都找來。」

譚家老宅!院門大開。

譚老爺搓著手在大廳中打轉,不時轉頭看向院外,望眼欲穿。

他的脖子上,有一圈烏紫色的淤青,看起來很是嚇人,那是昨晚不斷地玩上吊玩出來的。

而一旁,他的師爺躺在椅子上,沒穿鞋子,腳露在外面,腳踝腫得厲害,那是昨晚被倒掉了大半宿留下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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殭屍:煉器大師,饞哭九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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