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周左達
時光匆匆,無聲流逝,飛快就是一月。
傍晚,一輪橙日緩緩落入西邊天際,巨大的峽谷兩側山上,雲蒸霞蔚,好似燃起了滿山大火。
已經沒有蘭花的幽蘭小築里傳出楚河大笑。
「成了!」
「噝,絲……」
感受到楚河的喜意,在院中戲玩的冰風翼蛇抬頭馭風而起,一閃進到屋子裡,落在楚河肩膀上,吐著蛇信。
無數鍊氣修士夢寐以求的築基丹,此刻他手中的玉瓶里盛放著兩枚,其中一枚廢丹,另一枚包含濃濃雜質的下品丹。
通常一個勢力里,專門負責煉製築基丹的丹師,一爐能夠煉出三到四枚築基丹,楚河只煉出了兩枚,其它的成了廢渣,連丹都未成型。
根據以往的經驗,楚河清楚,一種丹藥,只要能煉出下品丹來,就算真正進了門。
接下來,就是不斷的重複煉製,不斷糾正煉丹中的微小錯誤。
只要靈藥供給沒有問題,往往幾十爐后就能有很大的進步,但要煉到枚枚都是極品靈丹,還是有很大難度。
楚河把玉瓶放進造化仙葫空間,進行指定的靈元造化,連續煉丹一月,雖然是用火焰陣法來輔助煉丹,他的法力和神識仍然都消耗巨大。
下一步,要用自己法力來煉丹,應該成丹還要好一些,相信再煉上幾爐,能夠一次煉出三枚來。
吐納,打坐,服用極品養神丹。
天邊,那輪巨大的落日,終於隱於天穹之下。
金虹城外的低空中,許多鍊氣,築基修士御器,御劍或者騎著飛禽飛行,進入金虹城。
人群中一個高瘦的三旬男人興奮打量著金虹城。
………………
次日,楚河正在吐納修練,收到薛芸傳音,有個自稱是周左達的人,說是楚河乾國雲浮宗的師弟要相見。
「我正在閉關修鍊,你讓周師弟在金虹城領略下大派風采,等段時間我有空時,自會用傳音符聯絡約見他」
楚河拒絕了他,當下楚河的法力和元神還沒完全恢復。
絕品閣里,高瘦的周左達有點拘謹地站在薛芸面前,來之前以為絕品閣是個小商鋪,楚河師兄在個小商鋪里當執事。
片刻前,一進絕品閣后,見到店內滿室奇珍,就亮瞎了周左達的眼。
這裡竟然有極品築基丹出售。
就算他突破了築基,成了雲浮宗的長老,在宗內也沒有見過如此多的二階極品靈丹。
別說是雲浮宗,就算乾國上三宗,紅鸞宗,紫霞宗和磐石宗,三大宗門開立坊市裡直營最大的商鋪,也沒有如此多的極品二階靈丹和二階礦石出售。
這店內僅有一個鍊氣七層女修,也沒有招呼顧客。
她坐在角落裡,臉紅朴朴的,拿著只玉筆不斷在畫動。
那桌台上有層熒光,限制著旁人窺視,雖說這層靈光禁制很弱,但這絕品閣內,沒人魯莽去看下這侍女在幹什麼。
周左達看了下店內商品,向這侍女說明來意。
馮琳把薛芸找來,接著便是楚河傳音符對薛芸回復,薛芸交給周左達一張楚河的傳音符。
周左達有點失落出了絕品閣,此行來金虹城,他還肩負著常延瑾交代的一項任務,看能不能說服楚河回宗。
紫霞宗的李仁南在苟延殘喘,現在雲浮宗已經沒有亡宗危險,算是撐過最危險時候,常延瑾覺得有說服楚河回宗的可能。
不過,自進了絕品閣一趟之後,周左達就知道沒有丁點可能勸回楚河的希望。
這絕品閣的後台,絕對比起雲浮宗強大得多,人往高處走,楚師兄是再也不可能回到雲浮宗這小地方去。
剛剛那薛副執事有築基三層修為,容貌絕麗,氣質出塵。
若在乾國,一定會被好事者排到十美榜去,楚河師兄職位還在她之上,難道說楚師兄現在已經進階築基中期了么?
周左達抱著這疑問走了。
金虹城裡,來來往往的修士許多。
街頭,街尾時不時就會遇上一個氣息強大的築基後期修士,這要是放到乾國去,每一個都是『大人物』。
周左達彷彿是鄉下人進了城,被眼前的奢華給震撼住。
再看雲浮宗,就如一個枯井,別說是勸楚河回宗了,他自己都有幾分心思,留在這金虹城修行的想法。
吼!
前面一個黑牛大的鼠妖,發出尖嘶怪異的嘯音,把周左達嚇了一跳,這竟然是頭三階妖獸,周左達趕緊讓到一旁。
接下來幾天,他在金虹城中多個商家四處閑逛。
賣築基丹的商家很多,但他拿不準對方有沒有使用丹衣術,沒敢貿然出手。
同時打聽到了一些關於絕品閣的事迹,知道了這是一個超凡的存在,眾修對絕品閣有諸多捕風捉影的傳言,傳言這商家背後是御獸宗某位金丹長老。
這幾天,他也知道了金虹城,居不易,靈丹寶物雖多,但物價不低,修士眾多,導致修士間的競爭壓力也極大。
十天後,周左達有些心焦,終於接到了楚河的傳音約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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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見的地方並不是絕品閣,而是在城南,一個遠離玉溪坊的小客棧。
那地名,周左達頭次聽到,他在城中左一拐,右一拐,打聽到地址,知道那客棧是個較低等的客棧,由大路轉進一條偏僻的小巷。
這裡靈氣相對別處,明顯淡了許多,小巷一看就是建設時沒有規劃,彎彎曲曲地蜿蜒著,走到底,竟是個死胡同。
太陽底下,一條半人高的黑皮大狗,趴在地上呼呼大睡。
周左達懷疑是不是走錯時,抬頭張望看到,衚衕底間的院子上掛著不起眼的招牌,正是那客棧名。
「小友,我有個朋友住在你們客棧,風字型大小院落……」
鍊氣三層的中年小二,沒等他講完,抬手一指前面,有些破敗的小門:
「諾,就左前那個有槐樹的院子,就是風字型大小院落「
周左達心生疑竇,小心到這巷子旁,那略些破敗小門前,發現木門只是象徵性地虛掩著,沉吟片刻,伸手一推,嘎吱聲響,門打開,他走了進去。
內部是個小院,樹蔭下有一方殘舊茶桌,一個十五六歲少年,坐在藤椅上,一臉悠然嘬著手中的紫砂茶壺。
楚河離開雲浮山已經有十幾年了。
周左達自然也有十幾年不曾見過楚河,完全沒料到,楚河十幾年,不僅沒有一丁點的衰老,還年輕了好幾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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