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激進派
「你的意思,是要把它引出來?」陳元龍略顯詫異的問道。
「對。」
陳元龍抬起頭來看向了天空,現在的天氣還算是平靜,灰白色雲層之中,並沒有多少陽光射向地面。
「現在幾點了?」陳元龍問恩伯斯。
「現在快下午五點。」這時,朱扶光拿出了手機,開口說道。
「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動手?」陳元龍又問。
「明天,明天太陽剛剛冒出頭的那一刻。」恩伯斯回答。
「恩伯斯,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陳元龍回頭,注視著他,「這麼多年來,你們就是靠著那道鐵門來控制住它,難道以它的力量還不足以掙脫出去嗎?」
「這個陳警官大可放心,那個東西的力氣雖然大,但是我們可以控制它的食物攝入。」
聞言,陳元龍只是笑了笑。
「怎麼,有什麼地方你覺得不妥?」
後者直搖頭,「沒有,只是想起了下面堆成山的白骨,你說他以人肉為食,那它得吃了多少。」
恩伯斯沉默。
「恩伯斯,下面的屍骨先找個地方全埋了吧。」陳元龍繼續道。
「這個你放心,我知道你們國家的傳統,畢竟入土為安。」
……
來到人工足球場,這裡早已聚滿了許多青澀的面孔,大門外還有學生在不斷湧入,陳元龍沒有選擇接受恩伯斯的邀請到演講台上,他找了一個角落,安靜的隱秘於人群中,等待著集會的結束。
半個小時后,幾萬名大學生佔滿了這片綠色草地,最前方的演講台,左側的入口處,恩伯斯緩緩走出,來到講台中央。
整個場地上的嘈雜也漸漸消失於他的開口聲下。
陳元龍雙手抱胸,默默地遙望著前方,他現在的樣子有些心不在焉,畢竟這兩天遭遇到的事情太多。
自己父母的死因已經查明,他們也給自己留下了未了之事,那種石頭到底在什麼地方?父母將這個秘密保護起來,死前只告訴了自己一人,再加上恩伯斯在信件上的講述,足以說明這個東西的可怕程度。
如果這種石頭被人發現,並且開發為己所用,那將帶來什麼後果?
此刻,陳元龍想起了一個人,似乎他從來都沒有注意過。
此人正是陳信,也就是陳元龍的爺爺。
「爺爺?」
陳元龍暗自嘀咕,對於這個稱呼,陳元龍頓感陌生,因為在他僅存的與父母相處的記憶當中,這個陳信,他們從未提及。
這會不會是自己失憶了?
陳元龍莫名冒出了這樣的想法。
是不是在自己很小的時候,父母就以一種故事的形式把爺爺的事情講給了自己聽?
可是,為什麼沒有一點印象?
「頭疼!」陳元龍晃了一下腦袋,沒有叫出來,「怎麼回事,怎麼最近開始頭疼了?」
似乎自己每每回想與自己父母有關的事情時,頭就開始疼痛,在無人區就有了癥狀,腦袋裡放了電一般,像是有什麼東西阻止自己想起某些事情。
「陳警官,你怎麼也跟來了?」
一個聲音從陳元龍的身後出現,回頭一看,是婉一青。
陳元龍稍稍頓住,隨便找個理由就講,「警局裡面有個案子需要他配合。」
婉一青微笑著,不過她的表情在陳元龍眼裡,就很像是偽裝的,陳元龍想知道她要幹什麼,所以並沒有立刻戳破。
他問:
「現在恩伯斯在開會,你就不站到自己的班級裡面?」
「這是我的自由,在這裡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婉一青道。
陳元龍來了興趣,上下打量一眼,「我看你的穿著也不像什麼大家族的小姐,什麼叫你的自由?」
「這不用你管,有些事情我想你應該知道,你跟我來一下。」婉一青手一招,就朝著後方走去。
陳元龍更加疑惑了,不過這也確定了婉一青的確不簡單。
好奇心的驅使下,陳元龍跟上去,走出田徑場,婉一青停在了入口處。
陳元龍四下看了眼外面道路上的商店,他才察覺到裡面已經停止營業了,而且道路上的人非常少,似乎整個大學的人都聚在田徑場上。
「這裡清凈,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婉一青,是一名普通的大學生,同時也是一名激進派。」
「激進派?」陳元龍愣了一會,笑了,「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自報家門的說自己是激進派。」
「我真是激進派的一員,只是灰色組織從來沒有出現過,我們也不好鬧出動靜。」婉一青睜著大眼,極力的想得到信任。
「好,那我問你你今年多少歲?」
「我今年二十二歲。」
「你二十二歲,你什麼時候加入激進派的?還有,你為什麼要找我?」
聽到陳元龍的問話,婉一青思索了一會,「我是在五年前加入的,而且你是文波市的警察,監鄉村的案子不就是你們文波公安乾的嗎?」
「是我們,然後呢?」
「文波市區出現了COT組織頻繁活動的蹤跡,這說明了什麼,說明那裡存在灰色組織的大批成員。」婉一青一臉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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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元龍點了點頭,表示肯定,接著說道,「我也不隱瞞什麼,你既然是激進派,你就應該知道恩伯斯他也是COT的成員,而且這所學校就是他建立起來的,還有平市的北城區,裡面全是COT的勢力,你怎麼就沒有懷疑平市裡面也存在灰色組織的人?」
「恩伯斯教授,他真的是……」婉一青此刻的臉上布滿著驚訝還有不知所措。
陳元龍狐疑的看著她,問,「你難道不知道恩伯斯的身份?」
後者搖頭,「我不是不知道,只是不確定,我在這所大學呆了兩年,一直在試探他。」
「有個問題,可以問一下你嗎?」
婉一青思量一會,道,「你先說說什麼問題。」
「剛剛在那邊,你和恩伯斯的對話,你說你想知道答案,所以這個答案是什麼呢?」
婉一青沉吟半晌,隨後她轉移話題,問了另外一個問題,「陳警官,你說這個世界一旦遇到了什麼毀滅級別的大災難,高層的人會不會把底層的人擋在他們自己面前,替自己擋災?」
陳元龍的腦子停了一下,目光也漸漸凝聚,嚴肅的盯著婉一青,「你說什麼?」
婉一青看著田徑場上的數萬之眾,「我的意思就是,如果大災難發生,我們底層的人可不可以凝聚在一起,形成另外一個獨立於高層之外的群體,以求在災難中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