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王爺被訓了
白羽搖頭,「是因為她救了殿下,這幾日,殿下昏迷不醒,屬下們束手無策,只能將希望都寄托在楚姑娘身上,楚姑娘身上是有很多秘密,但屬下感覺得出來,她不是城府極深的人,救治殿下時,她徹夜不眠,確是盡心儘力。」
白羽還有話沒說出來,楚韻汐救治他和黑木的時候,也是盡心儘力,並沒有因為他們是下人就輕慢,如果不是真的善良,就是太會偽裝。
「行,我有分寸。」蕭慕北坐直身子,讓白羽幫他盤膝坐好,「我調理一下內息,等會兒讓紫涵過來,我有話問她。」
「是,殿下。」
這是楚韻汐來到這個時空后睡的第一個好覺,這幾日為了照顧定北王,她一個囫圇覺都沒睡過。
只是睡好了,夢境卻不太好,她又回到了黑獄前,巨大的爆炸聲讓她的耳朵瞬間失聰,眼前閃起的耀眼白光讓她成了瞎子,滾滾而來的熱浪讓她覺得渾身皮膚都皺了起來。
「啊!」她猛然從床上坐了起來,冷汗濕透了衣衫。
「姑娘沒事吧?」大丫鬟紅玉聞聲立刻過來。
楚韻汐擦了擦汗,搖頭,「沒事,做了個噩夢。」
紅玉舒了口氣,「嚇了奴婢一跳,沒事的姑娘,您救了殿下,殿下一定不會讓宮裡的人再把您抓走的,您不用擔心。」
紅玉以為楚韻汐還在害怕皇上會殺她,所以忙安慰她。
楚韻汐點了點頭,下床洗漱,洗完后坐在桌前吃飯,早餐很豐盛,楚韻汐吃了幾口,問紅玉,「你們殿下,是個什麼樣的人?」
「什麼樣?」紅玉被難住了,想了想道:「就是很好的人啊,沒有他解決不了的事。」
楚韻汐失笑,看來這是個定北王的腦殘粉,如果定北王真的無所不能,這次又怎麼會差點連命都沒了呢?
不過這話還是別說了,以免被打,楚韻汐繼續低頭吃飯,吃完飯就去蕭慕北的房間開始準備今天的用藥。
為了方便,給楚韻汐安排的房間就在瀟月居,蕭慕北的房間隔壁,楚韻汐過去的時候,正好碰到紫涵從裡邊出來,看到楚韻汐,紫涵低頭道:「姑娘。」
楚韻汐點了點頭,紫涵便出去了,楚韻汐進門,看到蕭慕北盤膝坐在床上,白羽在旁邊,看起來不像是剛起床的樣子,不由得疑惑道:「你這是,起床很久了?」
蕭慕北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道:「昨天白天睡多了。」
「一夜沒睡?」楚韻汐一下子火氣就上來了,「你知不知道你還是個病患?就這麼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嗎?我好不容易才把你救活,你就這麼折騰自己?」
白羽覺得有點頭疼,他是不是不應該在這裡?還從來沒有人敢這麼跟王爺說話,向來只有王爺吼別人,誰敢吼王爺?便是皇上,對王爺也向來是客客氣氣的。
蕭慕北看了白羽一眼,示意他過來扶自己躺下,然後閉上眼睛道:「姑娘教訓的是,我現在就睡。」
白羽大氣也不敢喘,在出去還是不出去之間天人交戰,便聽到楚韻汐道:「白羽,你也去睡覺吧,勸勸你家主子,別總是熬夜,熬夜傷身,他不心疼自己,好歹心疼心疼你們這些下屬。」
白羽看向蕭慕北,見他微微頷首,這才如釋重負,答道:「是,姑娘。」
等白羽出去后,楚韻汐這才氣鼓鼓的去配藥,蕭慕北睜開眼睛看她的背影,黑髮披肩,依然穿著一身素衣,身材纖細,她雖然長的也算秀色可餐,但也絕對算不上是絕色,奇怪的是,她身上好像總有一股強大的氣場,讓人無法忽視她的存在,甚至不由自主想聽她的話。
「你不覺得,你現在比我更像是定北王府的主人嗎?」蕭慕北緩緩開口。
楚韻汐動作頓了一下,花了兩秒鐘的時間反思了一下自己,是不是習慣了人人平等的時代,忽略了這是個尊卑有序的時代呢?
反思完自己,她又開始繼續手上的工作,毫無誠意的道歉,「王爺贖罪,實在是把您救回來太難了,所以希望您也能珍惜點自己的生命,不要辜負別人的心血好嗎?」
「既然你如此珍惜本王的健康,那把這個拿回去研究一下,看看能不能解本王身上的毒。」
楚韻汐回頭,蕭慕北便拋了個瓶子過來,她接過後打開聞了聞,便道:「不是解藥。」
「這麼肯定?你對毒也有研究嗎?」蕭慕北覺得她也太草率了,只是聞了聞便斷言不是。
楚韻汐拿著配好的輸液瓶過來,蕭慕北非常自覺的將手臂伸了過來,楚韻汐看了看這個手背上幾乎已經扎滿了針眼,於是道:「換個方向睡吧。」
蕭慕北有些奇怪的任由楚韻汐扶著他掉了個頭,看她拿起他另一隻手扎針,才明白他的意圖。
「我對毒沒有研究,不過,我的鼻子很好用。」楚韻汐紮好針,才道:「毒醫同源,我的鼻子分辨得出毒藥和相匹配的解藥,那瓶一聞就也是毒藥,而且絕對不是以毒攻毒那種,而是會加速你毒發的,如果你一旦吃下,立刻就會毒入肺腑,藥石罔顧。」
「果然不出我所料。」蕭慕北點頭。
「所以,給你這瓶葯的人,絕對是想害你的。」楚韻汐收好東西坐下。
蕭慕北俊逸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應該是早有預料,所以倒也沒有太失望,只是道:「聽到楚姑娘說的了嗎?再去審。」
外面立刻傳來紫涵應聲,楚韻汐覺得自己以後一定不能亂說話,這裡的人又是輕功又是內力的,躲起來她也不知道,她說的話更不知道有多少人躲在暗處在聽,真是太可怕了。
屋子裡又安靜了下來,蕭慕北好像睡著了,楚韻汐輕手輕腳出去,喊了一聲,「白羽,你在嗎?」
幾乎是眨眼間,白羽就出現在了楚韻汐面前,「姑娘請吩咐。」
楚韻汐嚇一跳,他出現的也太快了,而且剛才她看了一圈,也沒看到他人在哪兒,她也只是試探性的喊一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