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一出大戲

等過了下班兒點了，兩人才想起來能走了。

保衛科有廠里配的四輛自行車，老王平時騎著一輛，剩下三輛幾乎是輪流倒著騎，今天正好閑著一輛白毅直接跟老王要過鑰匙騎上車開溜了

今兒突然想吃麵條，白毅順手買了兩捆乾麵條，悠哉悠哉往家走。

路過衚衕拐角大樹墩子旁看到兩孩子，一個六七歲男孩，一個三四歲的小姑娘，兩人窩在角落啃著大半個雞架子，吃的賊香。

白毅一皺眉，哦，這孩子看著賊眉鼠眼的，應該是秦淮茹那個兒子棒梗了。

這一幕白毅看過好多次，劇中棒梗是偷了許大茂家的雞，最後傻柱為了舔秦淮茹賠了錢還搭上半隻雞。

白毅無奈搖搖頭直接騎車進了院子，剛到門口看到劉光福，劉光天兄弟倆跑了出來。

「吆喝，這不是白哥嗎。」劉光福上來拍了拍白毅肩膀高興說道

「呵呵，光天，光福弟，這是幹啥去啊？」

劉光天一拍腦門子說道「哎呀忘了正事兒，白哥回頭嘮，我家老母雞不見了！我媽快急死了！我們出去找找。」

白毅一聽，嗯？老母雞，哈哈哈，你家老母雞早英勇就義了，還找個雞毛啊。

「哦哦，那是大事兒你們快去吧，你往大樹墩子那邊兒找找估計能有線索。」

二人一聽，趕忙撒丫子就跑出去了。白毅心裡偷偷樂，好傢夥趕緊回家弄點吃的，一會準備看戲了。

進了大院白毅就看見，扭著屁股拎著飯盒回家的秦淮茹，傻柱這廝，哎簡直無藥可救哇。

「小毅回來了啊。」

一大爺正好看到白毅推著自行車往回走，心想得抓住機會跟他湊湊關係。

「一大爺，嗯，回來了。準備回去給奶奶做飯。」

「這自行車是保衛科給你配的？」

「是啊，看這架勢已經騎了不知道多久了，當個代步工具哈哈。」

兩人正說著，三大爺也從前院溜達過來了

「哎呀恭喜你呀，白家小子，聽說剛退伍回來就當官兒了？這不得擺個幾桌請請院里人兒啊？你說是吧他一大爺」

這個閻老西，真是啥事兒都能扯出點便宜來。

白毅笑笑看著一大爺，搭理都沒搭理三大爺，弄的三大爺有點尷尬。

「呵呵，喲？買了兩捆麵條兒啊，挺好，昨兒你不是還買了些豬肉嗎？這是要弄大鍋面請大家吃一頓？」

三大爺堅持不下，厚顏無恥地說

「三大爺，您有這時間啊，回家看看三大媽做好飯沒比啥都強，咱基本沒啥來往，我爹沒，您家都沒給一分份子錢，您說您怎麼好意思舔著臉來讓我擺幾桌的？

要擺幾桌也行，等您啥時候嘎了，我一準兒擺幾桌請大家吃肉！」

白毅笑呵呵也不急眼，半開玩笑地損了句扭頭就走。

「嗨！這孩子怎麼這麼說話，大家都一個院兒的，他高升就應該請大家吃一頓，我說的不對嗎他一大爺？」

「呵呵」一大爺白了三大爺一眼，背著手回了屋。

三大爺搖搖頭，有點遺憾也悄悄地走了，這想從白家小子手裡討點便宜真是不容易。

你看看人家，回來第一天，自行車都配上了，自己都還沒有呢。

白毅回了後院梳洗一下剛要做飯，就聽見中院亂鬨哄地，得，肯定是劉光天抓住棒梗偷雞了，白毅點了根煙晃晃悠悠出了門。

中院

「你這個小狗崽子，好的不學你學偷東西，你特么以為我劉光天好欺負是不是？」劉光天一邊踢著棒梗一邊喊著。

一邊小當嚇壞了嗷嗷直哭，棒梗閉著眼捂著腦袋挨揍。

賈張氏秦淮茹聽到聲音沖了出來，劉光天兄弟見狀直接跟兩女人撕扯起來。

「你們這兩個狗娘養的！敢打我孫子！我跟你們拼了！」賈張氏一身肥肉跟個小卡車似的直接衝到劉光天身邊給劉光天撞了個趔趄。

秦淮茹趁勢直接一把拉住棒梗給他拽了出來，然後一邊喊傻柱，一邊護著兩孩子。

劉光天兄弟倆哪裡受得了這氣，直接集火賈張氏，合力給賈張氏按倒在地，拳頭掄圓了噼里啪啦往賈張氏臉上招呼。

跟殺老母豬似的，白毅正好趕了過來，見賈張氏躺地上，劉光天騎著豬一頓瘋狂輸出，劉光福在一旁一腳一腳踢著賈張氏屁股。

賈張氏一邊挨揍一邊叫喚

「哎呀~~！！！！哎呀！！！殺人啦，快來救命啊！打老人啦！！」

「殺豬啦！！！大家快出來看啊！！！！」

白毅捏著嗓子，喊了一嘴，憋著笑肩膀頭直打顫。

傻柱，一大爺聽見了趕忙沖了出來直接加入戰圈。

劉光天此時殺紅了眼，不管不顧了，一記黑虎掏心，直接懟一大爺臉上了

「哎呦！！！」

一大爺捂著鼻子躺倒了，傻柱一看怒氣值滿了一記閃電五連鞭，給劉光天兄弟踢倒在地，上手就打出了天馬流星拳。

這時候院里一大堆人都來了，趕忙給幾個人拉開了

「放開我！我特么弄死這個老虔婆！」劉光天一邊罵一邊還伸腳丫子想踢賈張氏。

賈張氏這會兒鼻青臉腫，頭髮還被劉光天薅下來一塊，二大爺三大爺全都來了，一幫人圍住打架的幾個人

一大爺捂著鼻子罵道

「都特么閉嘴！開全院大會！什麼事一會再說！！！」

白毅一聽來了興緻，劇里眾禽沒事兒就開個會，開個會，這回趕上了。

不多會兒中院坐滿了人。

白毅回後院跟老太太說打架的事兒老太太一聽跟賈張氏有關係，也懶得去聽。

白毅抓了把瓜子兒，搬個凳子找了個犄角旮旯坐下開始看熱鬧。

一大爺剛要說話呢，就看見前院一高瘦漢子拎著兩袋子菜吹著口哨回來了。

這大鞋拔子臉，許大茂沒跑了。

「吆喝？這不巧了嘛，我這剛回來大傢伙兒也不用夾道歡迎啊！這咋回事兒這是？」許大茂一臉壞笑說道

「許大茂滾蛋！沒你什麼事兒，趕緊滾回家去！」傻柱看見許大茂血脈之力就控幾不住。

「嗨你怎麼說話呢傻柱？小心我揍你啊！」

「你特么來！」

說話傻柱站起來就要上去打許大茂，許大茂見狀一溜煙跑回後院兒去了。

沒一會許大茂也出來湊熱鬧來了

三個大爺齊坐一排，全院大會正式開始。

「都安靜！今天這事兒必須解決！無法無天了，劉光福！你說說怎麼回事。」

「一大爺，您給評評理，我們家養了兩隻雞，今天我媽出去買菜的功夫，回來老母雞不見了。

我這跟我哥知道后趕緊出去找，在衚衕拐角那樹墩子後面看見棒梗帶著小當在那吃雞，吃的滿嘴油，我這雞骨頭都帶回來了！」

「然後我哥倆問他雞哪兒來的，這小兔崽子啥話不說，就開始罵人，偷了我家的雞，您說我哥能不打他嗎？」

一大爺一聽明白怎麼回事兒了，棒梗這小子四五歲開始手腳就不幹凈，經常去他們家還有傻柱家順東西。

賈張氏一聽不樂意了

「嗨你們這明顯污衊我孫子！不光污衊！還打我！今天你家不賠我一百塊錢醫藥費，老婆子我就住你們家去！」

說完賈張氏一屁股坐地上開始招魂

「老賈啊，你快回來把這幫狗娘養的帶走吧！！這幫畜生欺負我們娘幾個呀！！！沒天理啦！」

白毅還是第一次見真人版招魂，在後排樂的前仰後合的。

「行了！！賈張氏，你們家棒梗從小就偷雞摸狗的，就是他偷的雞肯定沒跑了！」

「就是就是，這小子上個月還偷了我們家兩土豆呢，我都沒好意思說！」

六嬸子等一眾鄰居開始數落起來。秦淮茹此時坐在一側狠狠掐了棒梗胳膊一把。

三大爺不嫌事兒大，開始接茬了

「你撒潑沒用，要是撒潑能好使，我也撒潑，你們家棒梗吃著雞讓人抓了個正著！你看看小當嘴角還有雞肉碎兒呢。」

「我跟你說，這老母雞是我們家唯一雞蛋來源，今天要不給個說法！我就去找保衛科的人，讓他們給評評理！再不行，我就去報警！」

二大媽看自己兩兒子都挨打了也急眼了。

一大爺一看事態不好控制了趕忙沖傻柱使眼色，傻柱傻啊，沒明白一大爺啥意思，以為讓自己出來說兩句呢

「街坊四鄰，要我說啊」

話沒說完呢，劉光天直接打斷了傻柱「你說你大爺！你看你把我打的，鼻血都出來了，傻柱賠錢！！！」

傻柱一下躥兒了，又想上去打他，一大爺連忙叫了停

「都少說兩句！都是街坊四鄰的，賈家賠劉家兩塊錢，這事就這麼過去吧，你們說呢？」

一大爺使出和稀泥絕招，二大爺一聽不幹了

「什麼叫就這麼算了？老易你這不對啊，我剛才一直沒言語，這誰家不拉飢荒？我家就這麼一隻老母雞，每天全家吃一個雞蛋都緊巴成這樣了，我還便宜了他們家！這事兒沒十塊錢過不去！！！不然就找保衛科！」

「對！沒十塊錢過不去！正好，今天我毅哥當了保衛科副科長！讓毅哥說說！！」

「對對正好保衛科的人在呢，咱們就聽保衛科領導的！」

二大爺帶著倆兒子一唱兩和，直接給白毅提溜出來了

白毅見狀人傻了，我踏馬！看個熱鬧你們也能帶上我？

「哎哎？咋還有我的事兒呢，我今兒第一天報到明兒才算正式上班，再說了，仨大爺擱這兒呢我出來說算啥？」

白毅推了個一乾二淨，劉光福一聽不高興了。

「毅哥要不是你告訴我們哥倆，我們也不知道棒梗在老樹墩子吃雞呀，多虧了您啊」

艹！這個傻唄，把老子供出來了，白毅白了劉光福一眼恨得牙痒痒

「關我啥事兒？我怎麼可能知道棒梗在那吃雞，我只是好心提醒你們，這雞跑了，正常不都找犄角旮旯躲著嘛？」

賈張氏一聽，好哇，鬧了半天是白家這個狗小子！

「好哇老娘就知道是你這個兔崽子不懷好意污衊我們棒梗！你安的什麼心？難怪白家老的都死絕了！都是你個小王八蛋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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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張氏坐地炮一般在地上捶胸頓足，指著白毅一頓罵，白毅一聽也沒生氣，笑呵呵說道

「老母豬罵誰呢？」

「老母豬罵你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周圍一圈人哈哈哈哈笑了起來，二大爺噗嗤一口茶都噴了出來，樂的直拍腿。

賈張氏一聽，不對啊踏馬的這個小王八蛋框我！！氣的面紅耳赤。

白毅樂了半天接著說

「你都承認自己是老母豬了，我還跟你一般見識？你可別給地板磚坐碎了，天天關著門罵這個咒那個的，你兒子癱瘓，你記頭功啊老母豬。」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大家跟聽相聲似的，看著白毅磕著瓜子兒筍賈張氏，沒成想，白家這小子嘴皮子還挺快。突突突給賈張氏懟的不說話。

「行了行了，小毅你快回家給你奶奶做飯去，老太太還餓著肚子呢。」

一大爺怕這幫人給白毅惹急眼了，人家今天可是剛當官兒，萬一整急了，真收拾人就不好了。

這都十一月了，馬上年底要是因為這點破事兒，給先進大院稱號整沒了，仨大爺一個人少拿十六塊錢呢。

白毅一想也是，閑的跟眾禽掰扯，直接沖一大爺點了點頭，又看向傻柱說道

「柱子哥這事兒跟你有關係嗎？你跟我過去吧，老太太不愛吃我做的飯，你來做飯！」

傻柱一聽愣了愣，又看了看不遠處秦淮茹，秦淮茹委屈巴拉，楚楚可憐，傻柱這心尖子都顫抖了，開始不知道咋辦了。

白毅看他那沒出息的樣兒樂了

「你瞅啥呢柱子哥？等著宰地上那老母豬啊？二百多斤呢，你票夠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大家又一陣樂

賈張氏氣的嘴角哆嗦指著白毅

「你！....你這個小王八....」

話沒說完白毅站起來拉著傻柱又沖賈張氏豎了豎中指，雖然賈張氏不知道是啥意思，但是感覺受到了侮辱，氣的直接躺地上裝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