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關起門兒好辦事

聾老太跑哪兒去了？

自然是跑外頭去了！

甚至臨出門前她還貼心地替兩人把屋門兒給鎖上了。

老太太瞧得明明白白的，今兒個這兩小的都喝到位了，也不用自己出手，等婁曉娥苦水倒得差不多了，這兩人高低能擦出點兒什麼火花來！

誰還沒年輕過啊？這正是乾柴碰烈火的年紀，只消自己多給他們創造創造機會，其他的事兒那基本就是水到渠成了！

聾老太正美滋滋地想著呢，就見易中海皺著眉頭走了過來。

「老太太，您見著傻柱沒有？」

聾老太熟練地歪過腦袋，裝作在側耳傾聽的模樣：「什麼？吃了晚飯沒有？早吃完了！我好孫子還給我買肉了呢，老香了！」

易中海嘆了口氣：「哎！甭提這肉了，我問您，吃完晚飯傻柱這人跑哪兒去了？」

秦淮茹去後院要肉的事兒中院的人十戶有八戶都聽得真真的，易中海自然也沒落下。

大傢伙都替秦淮茹感到不值呢！

本來她一個人掙錢養家就已經夠累的了，回來還要操持給一大家子洗衣做飯，就這還時不常地要遭受惡婆婆的白眼和責難。

秦淮茹那是不想給自己兒子買肉吃嗎？她賺的工資哪裡禁得起這麼個花法？這賈張氏可真夠惡毒的！

易中海雖然以前是賈東旭的師傅，但也不想就這麼站出來一直幫扶她們這一大家子。

老傢伙心思且深著呢。

這事兒得讓傻柱去辦！

自打賈東旭出意外死了之後他就一直在院子里找另一個給自己養老的候選人，這篩來選去的也就只有傻柱合適。

首先這人爹娘一個死了，一個跟白寡婦跑保定去過日子了，上面都沒人了，符合他的標準。

二來傻柱性子耿直，雖然嘴是碎了點兒但說到底也是個實心眼，這種人看著難相處卻最好拿捏！

要不然自己跟他說秦淮茹家不容易、大傢伙都是鄰居能幫一把就幫一把之後，這小子就隔三差五給她們家送飯盒呢？

按照易中海的計劃，賈家這一大家子肯定會把傻柱給拖累的夠嗆，要是秦淮茹和傻柱能湊成一對就更好了！

這樣一來，傻柱肯定存不上什麼錢，光景也好不到哪兒去，到時候自己這個做一大爺的再出面給這兩家多多幫襯幫襯，依著這小子耿直的性子和秦淮茹那個賢惠的勁兒，都不用自己開口，養老的事情兩人都能自然而然地給攬過去。

只可惜目前秦淮茹被賈張氏看得太緊、好像沒這方面的心思。

好在傻柱倒是挺聽話的，該接濟還接濟，易中海心裡盤算著，只要時間一久這兩人的事兒指定能成！

沒成想這事兒到底還是出了變故。

剛剛秦淮茹紅著眼睛跟自己訴苦說傻柱不止不願意給她肉，還說以後要跟她們家斷絕往來，別說是飯盒了，就是棒子麵都不樂意給了。

這怎麼能行？這樣下去自己的養老大計不是鐵定得泡湯！？

所以易中海這才火急火燎地往後院跑，想著一定要跟傻柱把話說清楚。

說來說去不就是許大茂在中間作梗了嗎？這還不好解決？到時候自己想個法子讓後院的老劉出頭開個全院大會不就行了？

年紀輕輕的怎麼就一點兒尊老愛幼、扶危濟困的美德都沒有呢？

看著易中海這著急上火的樣子，聾老太也猜到了他的想法，這肯定是秦淮茹又在背後演戲了！

她眯著眼睛擺手道：「柱子不在後院，他飯還沒吃完，和婁曉娥吵了一架就出去了！」

易中海有點兒傻眼，這不能夠吧？自己也沒見著他人往外跑啊？

見易中海不信，聾老太挪了個身子沖自家屋子努了努嘴：「喏，我門兒都鎖上了。」

瞅著那烏漆嘛黑沒有一絲光亮的屋子，易中海重重嘆了口氣：「那行，您早點歇著吧。」

聾老太眯了眯眼睛：「不急，我先到外面溜達一圈兒消消食去。」

........

屋子內，看著喝高了婁曉娥在那邊搗鼓門栓，何雨柱美滋滋地呷了一口酒：「甭瞎折騰了，看那樣子肯定是已經反鎖上了，老太太天黑能回來就不錯了！」

婁曉娥擰身氣呼呼地瞪了他一眼：「好哇，傻柱，你和老太太合起伙來欺負我是吧？」

聾老太平時就一直跟自己說這傻柱多好多好的，現在倒好，說倒是不說了，直接把自己和這人給鎖在一個屋裡了，真是有夠上心的！

何雨柱歪歪嘴：「拉倒吧你！我今兒個是過來給聾老太太做晚飯敬孝心來的，我都不知道你會擱這兒蹭飯，還合夥，你瞧不起誰呢？」

原本他是想用肉當敲門磚讓老太太去做做婁曉娥的思想工作給自己和婁曉娥創造獨處空間的，誰曉得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正好給趕上了？

婁曉娥一想也是，她腦袋迷迷糊糊的，扭頭看向何雨柱，發現在房間微弱的光線下這人的側臉看上去倒是有稜有角的，小少婦有些愣神，半晌之後幽幽開口道：「我終究還是看錯人了。」

何雨柱樂呵地不行：「許大茂這孫子也不是白給的，別說是你了，就連我有時候都會著了他的道！」

婁曉娥搖了搖頭：「我不是說他，我說的是你！」

小少婦這話匣子一打開，就徹底收不住了：「以前我就覺得你是個沒什麼文化、粗了吧唧、是個連做菜都不入流的廚子。現在我才發現，其實是我自己看走眼了，你不止廚藝精湛，還為人正直、富有愛心，老太太說的沒錯，這個院里最乾淨的人就是你！」

何雨柱心裡美滋滋的，咧嘴道：「現在發現也不晚吶！以後就甭從門縫裡看人，把我給瞧扁了！」

婁曉娥湊近了低聲道：「可你人這麼好，怎麼一直都單著啊？」

「你有話說話，咱不帶這麼損人的啊！」何雨柱剛想批判一下婁曉娥思想滑了坡，扭頭一看，居然發現小少婦正目光灼灼地盯著自己，那目光熱烈又直白，配合著她姣好的面容，看得自己喉頭有些發乾。

婁曉娥嘴巴玩起一個好看的弧度：「說話啊！你剛剛不是挺能說會道的嗎？」

何雨柱一個彎腰直接將她人都打橫抱在了懷裡：「咱都聊到這個份兒上了，還有什麼可說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