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相比於賺錢我更擅長殺人
「你覺得你是我的對手?」唐虎臣大笑道。
路朝歌沒接話,而是說道:「夫人,您先出去待會,我和他把事說清楚就走,您放心,今天這件事,過了今晚上就不算事了。」
誰知唐虎臣的妻子卻一動不動,也不知道是覺得路朝歌不是唐虎臣的對手,還是其他什麼。路朝歌嘆了口氣,道:「何必呢?」
唐虎臣站起身來,那兩米多的身高確實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但對於路朝歌來說,根本就沒什麼壓力。
路朝歌也站了起來,自顧自的走出了大堂,在外面的空地上站定,等著唐虎臣出來。
唐虎臣大步走出大堂,和路朝歌相向而立,路朝歌也不廢話,腳下發力,向著唐虎臣就沖了過去,唐虎臣也不是吃素的主,腳下扎住弓步,迎著路朝歌揮出一拳,路朝歌也不躲閃,直接抓住唐虎臣的手腕,一記過肩摔,將唐虎臣摔了出去,唐虎臣在空中也不慌張,輕輕扶了路朝歌肩膀一下,雖然被摔了出去,但卻穩穩的落在了地上。路朝歌不等唐虎臣站穩,再次沖了上去,而這次唐虎臣的確是反應不過來,路朝歌的拳頭已經轟在了他的身上,可唐虎臣並沒有飛出去,甚至都沒感覺到疼痛。
只見路朝歌那一拳,距離唐虎臣腹部還有一指的距離就停了下來,唐虎臣不知道路朝歌為什麼收手,但他見路朝歌不再出手,他也停了下來。
路朝歌收回拳頭,嘆了口氣,道:「終歸是下不去手殺人,何況你還沒壞到家。你也算是條漢子,我要是真打死你,也不知道你夫人該怎麼辦。你說我這算不算婦人之仁?」
唐虎臣沒什麼文化,也不知道怎麼接路朝歌的話,路朝歌也沒想他能回答他,而是自顧自的繼續說道:「我知道你也是受人指使,我也不為難你,你就當我沒來過吧!記住你說過的話,禍不及家人,這句話今天救了你兩次。」
說著,路朝歌就往外走去,剛走了沒幾步,停下腳步說:「唐虎臣,其實你不知道,相比於賺錢來說,我更擅長殺人。」
這句話是忠告,同樣也是警告。他今天沒弄死唐虎臣,可能只是因為他為人還算中正,至少他那句禍不及家人,路朝歌十分認可。
「順便幫我給你身後的人帶句話吧!」路朝歌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就這樣吧!別到最後讓大家你死我活的,不值當的,為了點錢,何必呢?」
唐虎臣直到路朝歌離開,依舊呆立在原地,而此時他的後背已經被冷汗浸透了,他也算是手上會點功夫,可就在剛才,路朝歌對著他腹部那一拳,他真的感受到了那股殺意,路朝歌沒下死手,不代表路朝歌不能殺他。
唐虎臣的妻子看著呆立在那裡的唐虎臣,幾步跑了上來,抱住了唐虎臣,兩個人就那麼站在那裡。抱住自己男人的女人,明顯能感覺到自己男人背後已被冷汗浸濕了。她嫁給唐虎臣也有幾年的時間,從來沒有見過唐虎臣像今天這樣。
唐虎臣能坐到虎堂之主的位置上,至少不是等閑之人,也是一次一次血里火里闖出來的漢子,可他從來沒有像今天一樣,在一個十二三歲的孩子面前被嚇住了。不僅僅是路朝歌那矯健的身法,也不是路朝歌那恐怖的力量,而是路朝歌臨走時盯著他的那個眼神,他在路朝歌的那雙眼中,看到了死亡,他第一次知道了什麼叫做恐懼。
路朝歌離開唐虎臣家,剛一出門,就看著站在對面的李朝宗,路朝歌一愣,仔細看了半天,確認自己沒眼花,對面的就是李朝宗,這才咧嘴笑道:「大哥,你咋來了?」
「這一下午在唐虎臣家蹲著難不難受?」李朝宗一臉微笑的問道。
聽了這話,路朝歌頓時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李朝宗,他怎麼知道自己在唐虎臣家蹲了一下午?
「朝歌,你覺得我這些年是怎麼帶著你嫂子躲起來的?」李朝宗道:「你以為你嫂子家只是簡簡單單的書香門第?你以為你大哥真的就是你看到的憨厚、老實?」
路朝歌傻了,他是真沒想到,李朝宗也不是一般人,他和李朝宗接觸的時間不算長,也就一個月的時間,平時看著自己的大哥憨厚、老實,以為他就是個窮人家的憨小伙,被崔家的閨女看上了,然後私奔了。他是真沒想到這是個扮豬吃虎的主。
「大哥,你剛才……」路朝歌不知道該怎麼問出口。
「你蹲在草叢裡的時候,我距離你差不多兩步遠。」李朝宗道:「怕你出事。」
「我怎麼沒發現。」路朝歌繼續問
「朝歌啊!別小看天下人。」李朝宗道:「唐虎臣對於你來說隨手就能弄死,你對於很多人來說一樣,明白嗎?雖然不敢說有多少,但還是有的。」
「這其中包括你嗎?」路朝歌問道
「包括。」李朝宗笑道:「雖然得費一番功夫,但也不算是什麼難事。」
「你從小就習武嗎?」路朝歌問
「嗯!從小習武。」李朝宗摟住路朝歌的肩膀道:「以後凡事別腦袋一熱就去做,把事情都想好了,想明白了在去,至少給自己留條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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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大哥。」路朝歌一臉頹廢的說道。
「好了,別想那麼多了。」李朝宗輕輕的拍了拍路朝歌,道:「光憑力氣來講,你是我知道的人裡面力氣最大的。若是不算兵器的話,能輕輕鬆鬆殺了你的不超過十個。若是算上兵器的話,可能就要多一點了。」
「我倒是不關心這個,我現在更關心的是你倆還有多少事瞞著我。」路朝歌沒好氣的問道。
「先回家,你這一下午就在那蹲著了,也沒吃口飯,吃完飯了我和你嫂子慢慢跟你說。」李朝宗安撫著路朝歌。
最開始李朝宗雖然沒拿路朝歌當外人,但多多少少也在提防著,只是在看到他為了自己和妻子,敢獨身一人來找唐虎臣,李朝宗就知道,這小子真的拿自己和謝靈韻當親人,所以他才不在避諱路朝歌,才準備把這些事告訴路朝歌。
兩個人一路回到了家,一路上路朝歌一句話都沒說,好似孩子賭氣一般,任李朝宗跟他說什麼也不搭話,李朝宗倒是沒當回事,畢竟你不可能讓一個男人去理解另一個男人的小心思。
就這麼到了家,謝靈韻已等待多時了,路朝歌上了飯桌,也不說話,就那麼自顧自的吃了起來,謝靈韻看了看李朝宗,李朝宗搖了搖頭,又遞給了謝靈韻一個眼神,隨後便坐在那裡不說話了。
謝靈韻又好氣又好笑,她是個細心的人,能看的出來路朝歌在耍脾氣,她也能理解路朝歌,畢竟被自己親近的人不信任,對於誰來說都不好受。
謝靈韻揮退在飯廳伺候這的僕婦,說道:「朝歌,有些事不是不告訴你,而是告訴你對你來說不一定是好事。」
路朝歌依舊不說話,那揍性好像人家兩口子欠了他多少錢一樣。
謝靈韻伸手摸了摸路朝歌的頭,道:「你大哥是大楚北疆邊軍大將軍家長子。」
路朝歌最近看了不少書,知道了所謂的大將軍,就是邊疆最高的軍事長官,算得上是封疆大吏了,位列當朝正一品,能做到這個位置上的,那都不是一般人,你可別覺得你打幾次勝仗,然後在當今陛下面前展現出才華你就能做到這個位置上,這個時候想當官,那出身才是最重要的,其次才是你的才華。
大楚有四邊,正一品的大將軍也只有四個,至於長安城內的那個禁軍將軍,也不過是個從一品的大將軍而已。
路朝歌聽了謝靈韻的話,才停下了動作,看向了坐在一邊的李朝宗,李朝宗只是笑了笑,而這一笑,路朝歌看到的不是驕傲,不是自負,而是無奈,而是心酸。
隨後路朝歌又看向了謝靈韻,彷彿實在問謝靈韻,我大哥身份這麼高,我不相信你身份能簡單了。
謝靈韻笑了笑,道:「至於我,南疆邊軍大將軍家長女。」
一句話,直接把路朝歌震的從凳子上摔了下去,這一下摔的可不輕,一碗米飯整個扣在了臉上。
李朝宗把路朝歌扶了起來,道:「我就說不跟你說,你看你那德行,再不跟你說,你都能把自己氣死。」
路朝歌好不容易站了起來,那雙眼睛滿是震驚,不斷的打量著眼前的兩個人,最後又重新坐會凳子上,繼續等著謝靈韻把事情都跟他說個清楚。
而此時路朝歌的內心已經開始重新審視眼前的兩位了,這身份簡不簡單先不說,就這膽子那真不是一般的大,一個當朝實權大將軍家的長子,一個是南方大將軍家的長女,放著榮華富貴不要,怎麼就玩起私奔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