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誘惑
衍仙人彎起眼睛，心理素質極強地沒有受到小公主話語的影響，他面帶微笑，語調平和地用溫柔悅耳的嗓音問道：「我平時私下裡都是這樣的裝束，算是我的個人喜好。」
「勾引人不是應該穿得暴露點嗎，我裹得嚴嚴實實也能算勾引？」
小公主盯著他看了幾秒，沒能看出破綻，但小公主並不想和他道歉，她還是覺得這個仙人對公主大人心懷不軌。
就是他在升仙集英會上把那色書的廢話說那麼大聲，害得小公主當眾失了顏面。
就算沒想勾引她，這個仙人也肯定是有別的壞想法！
衍仙人看著環著手臂撇著小嘴一臉警惕的小公主，笑了笑，「小公主吃過晚飯了嗎？」
「沒有，你快點說你叫我來幹嘛。」殷玉瓊催促道。
「我想要邀請小公主留下用餐，好為上午的事賠罪。小公主對七州的特色菜感興趣嗎？」
衍仙人看到小公主露出猶豫的表情，就知道她心中好奇，他沒有多話，領著她到房間內的餐廳桌邊坐下。
他從靈戒里拿出自己做的美味菜肴，一一給小公主介紹，讓小公主品嘗。
與此同時，他的目光卻沒怎麼落在這些菜品上。
今晚小公主沒有穿升仙集英會上的那身校服，她換了身漂亮衣服。
白色蕾絲花邊襯衫和粉色弔帶裙。櫻粉色的裙擺下露出一層鑲著蕾絲邊的襯裙，柔軟的蕾絲花邊蹭在肌肉柔軟的大腿上。
小公主雪白勻稱的雙腿依然套著白色的絲襪。
還是雙弔帶襪。
繃緊的弔帶壓著少女大腿上的軟肉，壓出了性感的凹痕，小公主偶爾動動腿，那弔帶移位到邊上，就會露出一條泛著粉色的痕迹。
衍仙人看著小公主，喉結無意識地滾動了下，默念了句大事為重才壓下惡劣的心思。
他覺得穿得這麼誘人的嬌俏小公主才是來勾引自己的。
小公主長得這麼可愛還把自己打扮得像塊蛋糕，他徒弟為什麼會拒絕小公主的告白，還拒絕那麼多次，難道他徒弟是不行嗎？
換作是他，剛成年的小公主現在都熟透了。
像個饑渴的旅人般心癢難耐的衍仙人一邊給小公主夾菜，一邊饞著美味的小公主。
短短几分鐘，他已經在心裡設想了好幾種脫下弔帶襪的方法……當然不脫的話，也很不錯。
殷玉瓊不知道身旁的仙人在想些什麼，仙人給她夾菜她也沒什麼感觸。
她可是大殷公主，區區仙人服侍她用餐而已，要是為此局促忐忑那可是丟了大王的臉。
「本公主渴了。」不過有求於仙人的時候，小公主還是會放下點身段，比如說此時高高在上的語氣就稍微軟化了點。
小公主渴了？
心機頗多的衍仙人從靈戒里取出一壺果酒。這酒聞起來嘗起來都沒有酒味，實際上卻含有酒精，不過度數很低。
清醒的小公主不那麼好勾引，醉醺醺的小公主肯定能輕鬆拿下。
「小公主，這果汁是我自己調製的，你嘗嘗。」站立在一旁的衍仙人為小公主倒了滿滿一杯果酒。
謹慎的殷玉瓊端起玻璃杯嗅了嗅鼻子，沒聞到酒味或怪味，才伸出舌尖舔了一口。
衍仙人被那一點點肉紅勾得呼吸一滯。
明明是他想勾引小公主，怎麼現在卻是他像個木頭執事一樣站在這被小公主釣？
等等，對啊，他怎麼能站著伺候小公主，站著伺候的不是僕人嗎！
衍仙人平復了呼吸，掐訣挪了一把椅子放在小公主身旁。
小公主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又收回視線，繼續像只小貓咪似的舔著甜甜的果汁。
衍仙人坐下后，和身材嬌小的漂亮少女只隔了二十厘米，少女身上淡淡的甜香直往他腦門裡鑽。
衍仙人鼻翼微動，眼底透出點興奮。
這還是離了這麼遠距離聞到的香味，要是貼著小公主嗅，說不定會被香得頭腦發暈，無論小公主說什麼都只知道回應嗯嗯嗯好。
聞起來這麼香，嘗起來又會是什麼甜蜜的味道？
借著夾菜的動作打掩護，衍仙人按捺不住地瞥向小公主裸露在外的肌膚。
可惜看腿有點刻意，不過看小公主白里透粉的臉蛋也很不錯。
臉頰很飽滿，咬一口彷彿能透過白皙透亮的皮膚嘗到果香味的甜汁，嘴唇肉嘟嘟的……這裡是真的能嘗到汁水。
衍仙人不由自主地吞咽著被想象的畫面刺激分泌出來的口津。
不自覺間，他盯得時間有點久了。
殷玉瓊覺得自己的嘴巴都要被這個討厭仙人的視線給燙穿了。
「你幹嘛盯著本公主的嘴，你沒有自己的嘴嗎！」被視線煩擾的小公主瞪著身旁相貌俊逸的男子兇巴巴道。
看著因惱怒而雪腮泛紅的漂亮少女，衍仙人的呼吸愈發灼熱。
尤其小公主生氣時，淡色的嘴唇會因氣血起伏而變得紅潤嬌艷，衍仙人沒當場咬上去已經是自制力過關了。
他壓抑著撕破偽裝暴露惡劣本性的衝動，揚起笑，和善道：「小公主天人之姿，嘴唇長得都和常人不同，像是某種可口的漿果般，我一不小心就多看了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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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還算有眼光。」殷玉瓊被誇得心情愉快，不再計較他煩到自己的事。
「小公主嘗嘗這個？」衍仙人用美食轉移了小公主的注意力。
他面帶微笑，時不時勸小公主喝口果酒再吃東西。
幾次過後衍仙人被白絲大腿迷惑的腦子忽然清醒了一瞬。
不對啊，他這是在幹什麼？
讓小公主睡一次還因果而已，他怎麼還真饞上小公主了？
就算是想當天地的女婿，也不至於把自己搞成失了智的戀愛腦吧？
衍仙人直覺哪裡不對勁，彷彿冥冥之中被什麼東西給算計了。這種感覺很玄，只有天命大道修士才能察覺到。
可他實在想不通什麼存在會搞這種小動作。
總不能是天地為了報復險些害了它寶貝女兒小公主的他，所以就把他變成滿腦子白絲大腿……小公主的戀愛腦吧？
天地不會搞這種私人恩怨。
而且他要真成了戀愛腦，肯定小公主吃虧啊，他絕對會把小公主焯得起不來床，被褪到腳上掛著的白絲襪濕漉漉的。
衍仙人想來想去，細長的眉蹙起又放平。
小公主舔舔空了的玻璃杯，瞅了瞅表情和善的衍仙人。
她感覺這個仙人現在心情不好，但是她真的很想再喝一杯超級好喝的果汁。
欺軟怕硬的小公主收起了鋒利的爪子，抓著白衣男子的袖子嬌聲撒嬌道：「本公主還想要。」
滿腦子污濁的衍仙人聽到這話，什麼懷疑都拋到腦後。
原來小公主還會這麼說話，真是個蜜罐子里長大的嬌氣包，聲音甜死了。
還一臉天真地說出「還想要」這種話，真是受不了。
小公主知不知道這話在床笫之間也能用，如果現在跟她說，她會不會羞得紅了眼眶？
衍仙人喉結一動，按下耍流氓的心動想法，從靈戒里把果酒瓶拿出來給小公主倒酒。
「小公主不要喝多了，這果汁和這些菜加在一起容易消化不良。」衍仙人面不改色地說謊道。
「哦。」
果汁到手的小公主表現得有些冷淡。
衍仙人：「……」
小公主用完就扔，都不考慮維護一下他的感情。
他提著唇角，繼續哄小公主喝果酒。
……怎麼感覺他像是出來陪酒賣酒的？還很敬業地全程微笑服務。
衍仙人不由地笑容變淡，他看著被美味佳肴迷住的少女，決定聊點正經事。
「小公主為什麼會覺得我在勾引你呢？」
沒錯，這件事在衍仙人看來屬於正經事。
「我覺得這身裝扮很·是普通啊。」何止普通，簡直太俗了，也就他徒弟會就跟仙俠劇里沒錢買染布但有錢買金線的勤儉持家仙尊男主一樣穿這種白袍。
還沒他親手調色染制水色布料，然後親手縫製並綉上符文的法衣好看。
衍仙人想著自己在上州過的苦日子，更想尚公主了。
重修天命大道之路太過坎坷，衍仙人雖然靠著勤修成功晉陞為人仙去了上州，但他這個天命大道被制裁得有些名不副實，實在沒法通過卜卦賺到功勛。
他又沒能從雙極世界帶來任何物資，所以不得不過上從零開始種地縫衣的節儉日子。
為了撐面子，他只能對外說自己喜歡做這些事。
衍仙人好面子，所以這些事他從來沒跟徒弟說過，不然他那個做國師的徒弟肯定會接濟他。
殷玉瓊放下筷子，用餐巾擦了擦嘴，姿態優雅愜意。
這時衍仙人突然留意到少女的坐姿和她給人的嬌縱隨意感不同，她腰桿挺直，雙腿併攏，時刻保持著公主的禮儀。
衍仙人意識到，哪怕小公主表現得再像個不諳世事的小孩，她也是個在宮廷之中長大的真正的公主。
這種和國師穿得相像來勾引她的事，對小公主來說恐怕只是小把戲。
「老師說，任何穿得和國師一樣的男人，只要故意出現在本公主的面前，那就是蓄意勾引本公主。」
殷玉瓊語調輕揚地說道。
「如果你真想勾引本公主，那肯定對本公主有所求。看在這桌美味的份上，你可以說說你想要什麼。」
多麼高傲的話語。
但小公主的聲音透著股嬌俏勁，長得也是嬌小可愛，神情說是驕傲其實更像傲嬌。
衍仙人的心臟像是被毛絨絨的鵝毛輕蹭了一下。
他倏地揚起唇角，眼中的笑意真切了許多，「小公主這麼說，不怕我惱羞成怒嗎？」
「若是惱極了，我會抓著你細瘦的手腕，扼住你嬌嫩的脖頸，用令你神魂震顫的歡愉教訓你。」
緊接著，開合的唇際流淌出輕笑聲。
俊秀的仙人俯身過去，在小公主的耳畔溫柔道：「哪怕這一切錯在我不該試圖勾引你，小公主。」
在小公主的臉頰驀然變紅時，他抬起手，試探著按在白絲襪的邊緣。
仙人舔了舔唇，半眯著眼蠱惑涉世未深的漂亮小公主。
「我才是小公主今夜的主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