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跋(2)
至於「美文」,則是我一貫追求的。寫歷史,能不能用美文?黨史學者,能不能寫出美文?這顯然是個問題。有人說,《史記》其實就是報告文學,我極贊成之。它用現場的、描述的、細節的文字記錄歷史,魅力流傳千古。今人寫史,也有很多彰顯美文的上乘之作。龔育之先生《大書小識》等作品,不但史實精確,人未,且文字老道,細緻入微,極富感染力,為我們黨史後學,樹立了楷模。有時讀大師優美的史學文字,再比照自己的遣文造句,不禁大汗淋漓。大師就是大師,學生就是學生。我們的筆底造詣,真是差得遠!寫出的東西乾乾癟癟,既無文采,又無韻味。如果我們不努力,便真成了朽木。難道我們這些干黨史的,非要逼迫讀者去讀味同嚼蠟的**歷史嗎?
為了長進,我試著在自己的文里加一些色彩。其實所謂色彩,不過是多一些場面的描述,加一些細節性的考證。我們並非文學家,自然不能以故事代替邏輯和論證。但要把文章結構調整得活潑一些,把文字用得生動一些,還是可以辦到的。此外,更重要的是鍛煉思想。往往那些思想火花、睿智思考,是使文字活躍起來的助燃劑。乾癟的思想,必然生育乾癟的文章。
美文難寫,史學的才與識更難求。古人有雲,不積硅步,難以至千里。在黨史研究領域「穿行」了這麼多年,總要有所理想,有所前進。如果「歷史穿行」里這些文字,能被看成有一絲價值的習作,那作者還要努力下去。
承蒙張靜如師為我作序。他在序中對我的工作加以肯定和褒揚,讓我受之有愧。作為老一代黨史學家,張老師對後學的關照、愛護甚至批評,都是應當珍惜的。他們那一代歷盡坎坷,仍數十年風風雨雨治史不輟,著實令我感動。特別是,張老師們實事求是的治學理念,踏實而不近利的學風,給我樹立了榜樣。我輩當努力為之、學之。
獻上「穿行」,切望同好鞭策之。
作者謹識
農曆己丑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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