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寫休書!
安王妃聽到『通敵賣國』和『死在流放路上』兩句話也是嚇得整個人一抖。
兩人齊齊抬頭視線對上,看到對方的表情都知道自己能聽到女兒心聲。
想再聽,等了一會沒再聽到了。
「啊。」
【餓餓。】
她是饕餮,快餓死了。
「嘉嘉餓了嗎?」
嘉嘉點頭。
「聽到沒有,還不快去找奶嬤嬤過來餵奶。」安王妃給安王使了個眼色。
「是是是。」安王瞭然,迅速出去。
出門之後便對門口的丫鬟和奶嬤嬤小聲命令道:「小半盞茶後進去餵奶。」
見他們要行禮便將食指抵在唇邊:「噓,安靜。」
安王視線落在旁邊的知南身上,使了個眼色讓他隨自己走。
他倒要去錦文軒看看裡面是不是真的如女兒說的那樣,有奸人要害他。
到時間后奶嬤嬤進去餵奶。
嘉嘉喝了一口就吐出來了,就開始哭。
【不喝這個,不喝這個。】
她想吃烤雞,想吃烤豬,想吃烤全羊。
天帝爹爹還有叔叔阿姨們明明說下凡就能吃到好多好吃的。
大丫鬟若水見此有些慌張,「王妃,小姐她將奶吐出來了。」
安王妃沉聲道:「去取一些羊奶過來。」
「是。」若水領命,將奶嬤嬤帶出去。
沒一會就回來了。
溫熱的羊奶裝在奶瓶中,見嘉嘉一口一口乖巧地喝羊奶,安王妃心中一松。
看著小女兒乖巧喝奶,安王妃滿眼憐愛地看著她。
聽到女兒心聲就像是一場夢。
還有女兒心聲所說的『通敵賣國的信件』以及『他們會死在流放路上』的消息太驚世駭俗了,夫君剛剛已經去查看了。
一定不要是真的,一定不能是真的。
將瓶中羊奶喝完之後嘉嘉又伸了伸手,努力的發出聲響引起娘親的注意,「啊,啊。」
【餓,好喝,還想喝。】
安王妃聽到女兒的心聲便對若水道:「再去拿一壺來。」
若水去而復返。
嘉嘉喝完小半瓶又伸著小手,「啊~」
【還想喝,還想喝。】
若水道:「王妃,小主人已經喝了一壺半了,不能再喝了。」
安王妃也知曉這個道理,「嘉嘉乖,不能再喝了,再喝肚子會爆炸的,會難受地睡不著的。」
【不會不會,肚肚很大,不會爆炸。】
她之前將老君爺爺全部的丹藥吃了,吃了好久好久,肚肚都沒有爆炸。
天帝爹爹說她的肚肚很大很大,裝不滿的。
安王妃只以為她年紀小,遇見喜歡的便吃不停,不知饑飽,沒當回事。
嘉嘉就伸著手看著若水一去不復返了,小嘴一癟。
【哼,壞娘親,從現在開始不喜歡娘親了,睡醒才喜歡。】
她好像忘了什麼事情,是什麼呢……
嘉嘉想著想著打了個哈欠,嬰兒的身體很容易吃飽了便困。
她迷迷糊糊間似乎看到了她那便宜爹爹來了。
安王一進來臉色就很不妙,不過在看見安王妃和襁褓中安睡的女兒,臉色好了一瞬。
將屋內的其他人都遣離了之後,他直接趴到安王妃身上悲憤欲絕。
安王妃抬手直接一巴掌拍到安王頭上,力道極輕。
拍完還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還在睡覺的嘉嘉。
「別一會把女兒哭醒了。」
安王捂著腦袋,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女兒,確定她還在睡覺,就將她輕輕抱到旁邊的小床上,再做到床邊將妻子攬在懷中,輕輕耳語。
「我剛剛去了趟錦文軒,在裡面看到了知北。」
安王右拳緊握,重重地錘在床上,咬牙切齒地掏出一封信件。
在打開之前提前同安王妃說:「你先冷靜,你剛生產,不能激動,不能激動。」
「我比你冷靜!」安王妃奪過那封信。
直接將裡面的信抽出來。
看完的信被她捏在手心,悲憤交加。
這裡面的字跡她極為熟悉,就是安王的。
如女兒心聲所說的,是一封通敵賣國的信。
「說句可笑的,我身為王府的主子竟不知錦文軒裡面有這麼一個暗格。」
安王扯了扯嘴角,眸色幽幽。
他在弱冠之後便離宮自立王府,在這安王府住了十二年,一草一木,每個建築,有沒有暗格暗室他一清二楚。
「那字跡模仿得惟妙惟肖的,要不是我自知沒那個膽量和念頭,我都懷疑那是我夢遊的時候寫的。」
「能模仿我字跡的只有兩人,就是……知南和知北。」安王說完這句話已是耗費了幾乎全身的力氣了。
安王妃知曉兩人對他的重要性,只是無聲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做安慰。
「知北他和知南是自小陪我長大的,可是他為什麼要背叛我。」
「他的背叛,讓我懷疑知南,知南會不會也背叛我了。」
安王趴在安王妃的懷裡,繼續悶聲道:「他們兩個是府里唯二陪我長大的人了,他們都不可信,那在這安王府里,我只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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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嘉嘉。」安王妃嘆道。
「嗯。」
過了好一會,安王還趴著。
安王妃一巴掌直接拍在他腦袋上,威脅道:「煽情完了就起來,你有女兒,快想想怎麼活命,你要是敢帶著我流放我就帶著嘉嘉休夫回娘家!」
安王怕了,將人抱住:「別,媳婦,你別拋棄我,我一定想辦法活下來,要是出事,我第一時間讓你休了我。」
安王妃將他的腦袋扒拉起來:「你能聽得到嘉嘉的……」
話雖然沒說完,但是兩人都心照不宣。
安王點頭。
「雖然不知道我們為什麼能聽到女兒的心聲,但這也許是老天爺對我們的饋贈,我們只當無事發生,一定不能讓外人知曉女兒的特殊。」
「媳婦,我都知曉,有我在一日,一定會護好她一日。」
安王突然站起來,從旁邊的桌子上拿出沾了墨水的毛筆和他那本書冊子,直接放在安王妃面前。
「快,休書先寫一封,到時候我要是出事了你直接甩出來休書帶著嘉嘉走。」
「快。」安王急迫得很,就差直接拿著她的手幫她寫了。
直到安王妃寫完了,他就火急火燎地跑去拿印章。
將那小巧的印章交給安王妃。
邊哭邊拿著安王妃的手把印章按下去。
「嗚嗚嗚,你一定要把這個給藏好了,我們可不是真分開了。」
安王一把鼻涕一把淚地看著紙上那鮮紅的章,心更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