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狂歡
趙玲的愛好就是折磨這些孩子,她每天都這麼干。
無論是白天還是黑夜,角斗場的地下室中總是回蕩著孩子們的慘叫聲。
他們在這裡長大,每一天都在痛苦中度過,每一天都在絕望中掙扎。
這些孩子們的眼中早已失去了希望,他們唯一的願望就是逃離這個地獄般的地方。
但他們知道,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趙玲的殘忍和暴力讓他們無法反抗,他們只能默默忍受,等待著下一次的折磨。
「輪到你了喲……」趙玲的聲音在地下室中回蕩,彷彿來自地獄的低語。
她的手中不斷變換著各種刑具,每一次的折磨都讓孩子們痛不欲生。
第二天,喬志還在沉睡中,就被一陣拍門的聲音吵醒。
他連忙起身。
「喬志,你今天有比賽。」趙玲站在門口,聲音中帶著一絲譏諷的笑意。
她走過來輕輕拍了拍喬志的肩膀,「你要去成人角斗場了,表現好點,說不定還能活下來。」
喬志沒有回應,他只是默默地走出鐵門,迎接那未知的命運。
趙玲從不在乎他們的生死。
在她眼中,這些孩子只是賺錢的工具,像貨物一樣可以買賣,訓練,再送上角斗場去送死。
成人角斗場比少兒場更加殘酷,那裡充滿了血腥和暴力,死亡幾乎是每場比賽的結局。
喬志或許在少兒場還算厲害,但到了成人場,他不過是一個初生牛犢,面對的將是經驗豐富、實力強大的成年角鬥士。
院子里,一輛破舊的卡車已經等在那裡。
喬志被推上卡車,鐵門咔嚓一聲關上,將他與外界隔絕。
他坐在車廂里,心跳如鼓,冷汗順著額頭不斷滑落。
卡車顛簸著行駛在廢土上,喬志的思緒紛亂,他回想起自己在少兒場的每一次戰鬥,每一次疼痛和折磨。
那些被趙玲殘忍折磨的孩子們,那些在絕望中死去的朋友們,他們的臉龐在他眼前閃過。
卡車終於停下,鐵門再次打開,喬志被粗暴地拖下車。
他站在一座巨大而陰森的建筑前,建築的高牆上滿是鐵刺和尖銳的金屬裝飾,彷彿一座人間地獄。
「走吧,小子。」一個粗魯的男人推了喬志一把,把他推向建築的大門。
喬志深吸一口氣,抬起頭,邁步走進那黑暗的角斗場。
一進入場地,嘈雜的聲音迎面而來。
觀眾的吼叫、角鬥士的怒吼、金屬碰撞的聲音混雜在一起,形成一片混沌的噪音。
喬志站在場地中央,四周是密密麻麻的鐵籠和鎖鏈,空氣中瀰漫著血腥味和汗臭味。
「歡迎我們的新選手!」主持人的聲音響徹全場,帶著興奮和殘酷的笑意。
「讓我們看看這個新來的小子能堅持多久!」
喧囂聲如同潮水般湧來。
喬志站在角斗場中央,面對著一個體格健壯的成年人。
對方赤手空拳,肌肉虯結,眼中滿是嗜血的光芒。
喬志緊握雙拳,感覺到體內的血肉在蠢動,今天的戰鬥將異常艱難。
「開始!」主持人的聲音如同雷霆般響起,戰鬥正式拉開帷幕。
喬志迅速沖向對手,但他的速度在對方面前顯那個成年角鬥士輕鬆地閃過喬志的攻擊,反手一拳,重重地擊中喬志的腹部。
喬志悶哼一聲,身體被擊飛數米,重重地摔在地上。
觀眾們發出嘲笑和喝彩聲,他們享受著這場不對等的戰鬥。
對手並沒有急於解決戰鬥,他緩步走向喬志,臉上帶著戲謔的笑容。
「來吧,小子,讓我看看你還能堅持多久。」成年角鬥士冷笑著,一腳踢向喬志的胸口。
喬志咬牙翻身躲開,但對方的攻擊如影隨形,接連幾拳打在喬志身上,重重的拳頭讓他幾對手顯然在戲弄他,放水一般地吊著觀眾的胃口。喬志的臉上滿是血污,身體的疼痛幾乎讓他窒息,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倒下。
「你真是個廢物。」對手冷笑一聲,猛地一拳打在喬志的臉上。喬志的身體被擊飛,重重地撞在角斗場的鐵籠上。
鮮血從他的嘴角流下,他的視線開始模糊,
但他依然努力站起來,搖搖晃晃地準備繼續戰鬥。
觀眾們的呼聲越來越高,他們迫不及待地想看到喬志被徹底擊垮。
成年角鬥士似乎也玩膩了,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冷酷,決定結束這場戲弄。
「該結束了。」他低聲說道,猛地沖向喬志,拳頭如同鐵鎚般重重地打在喬志的頭上。
喬志感覺到一陣劇痛,眼前一黑,身體軟軟地倒下。
觀眾們爆發出熱烈的歡呼聲,似乎為這場血腥的勝利而狂歡。
裁判走上前,踢了踢喬志的身體,看著他毫無反應,冷笑著搖了搖頭。
「這小子死了。」裁判毫不在意地宣布,拖起喬志的腿,像拖死狗一般把他拖出角斗場。
他的身體在地上留下了一道血痕,宛如被丟棄的垃圾。
角斗場的清潔工推著一輛小車走了過來,將喬志的身體扔上小車。
他們的臉上沒有任何錶情,對這些早已見怪不怪。
「先把他推到垃圾堆去,等晚一點再處理。」其中一個清潔工說道,聲音中帶著冷漠和麻木。
他們推著小車,走向角斗場外的垃圾堆。
喬志的身體被丟棄在一堆腐臭的垃圾中,鮮血浸透了周圍的廢物。
清潔工們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轉身離開。
「就這些廢物,還妄想活下去。」一個清潔工冷笑著說道,腳步漸行漸遠。
觀眾們爆發出熱烈的歡呼聲,似乎為這場血腥的勝利而狂歡。
喬志的意識在黑暗中掙扎,耳邊似乎能聽到遠處的歡呼和嘲笑聲。
他的身體如同沉入深淵,四肢冰冷無力。
就在他感覺到生命即將逝去的時候,一張散發著古老氣息的人皮紙忽然掉落在他的眼前。
人皮紙上泛著淡淡的光芒,彷彿在黑暗中召喚著他。
喬志的手指微微顫動,他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那張紙。
冰冷的觸感讓他的意識稍微清醒了一些,他的嘴唇顫抖著,無意識地囈語念出了上面的咒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