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潛伏

第二天，安良堂就請合威堂派人一起在杜克街一線尋查所謂「陌生人」蹤跡，合威堂叫齊人馬，威風凜凜在杜克街一線繞了一天，又去了秉義堂瑞恩街北繞了一天。

隨著合威堂兩次「搜索」結束，震旦街這段時間安良堂與合威堂之間你來我往的堂斗到此為止，安良堂失去杜克南街，合威堂超凡者死亡，暫時恢復了平靜；而當街刺殺合威堂成員的無名刺客，江湖人稱「瞬殺」，也在震旦城聲名鵲起。

還不知道自己聲名鵲起的文森在租賃所了解度假木屋的價格，正在出租的度假木屋並不多，都是一次支付一年租金，雖然價格不菲，但錢包容量變得深厚的文森更為糾結的卻是租什麼地區的木屋。

「請問這幾個地區的度假木屋有什麼區別？」文森的都鐸語日益熟練。

「其實主要是周邊環境的不一樣，」租賃中介快速回答道，「大部份木屋作為度假地，周邊環境對木屋價格影響非常大，像這棟兩層小木屋，地處法爾伍湖，旁邊是拉甘河口，環境優美，適合垂釣，野炊；可以乘坐渡輪出入，沿拉甘河前往頓靈或者來海斯本都很方便，所以價格也比較高；像這棟單平層木屋在海斯本西北的黑戴維山山腳，周邊都是森林，據說野獸很多，適合狩獵；但是因為交通不方便，只能從海斯本乘坐約四十分鐘驛站馬車前往木屋附近城鎮，再步行半小時才到，所以價格就便宜很多。」

文森一聽適合狩獵就知道這個木屋適合自己，便繼續問道：「黑戴維山腳這個小木屋怎麼租法？」

「一年租金八金磅，押金半年租金，租期結束房屋沒有破損憑押金單退款；可以短租，一次一個月，一金磅，押金一磅。」

「就這套了，我租一年。」文森掏出錢夾，說道，「什麼時候可以交接？」

「如果先生願意支付額外五銀元加急費以及沿路費用，我們現在就可以出發，」租賃中介一邊填寫合同，一邊說道：「或者正常排期，只需要支付沿路費用，大約需要…」看了一眼行程表，「三天後的下午，我們一同前往。」

「那現在出發吧。」

「好的，那我先準備好合同並且讓我同事接替我後續工作，請稍等。」

文生森跟準備好合同的租賃中介前往乘坐驛站馬車。

隨著都鐸人約翰?麥克當發明物美價廉的碎石路技術后，王國在全國各地修建碎石路，與之同時興起的則是馬車出行。在碎石路良好路況下，馬車比起騎馬能攜帶更多行李，更多乘員，也更舒適。馬車分為私人馬車，公共馬車和驛站馬車，私人馬車是貴族，資本家，公職人員等的座駕；公共馬車是在城市內以固定路線運營的公共交通工具；驛站馬車則是貫通全國的公共交通工具，作為配合蒸汽火車的交通工具，驛站馬車能到達王國大型城市周邊的每個城鎮，同時肩負郵差以及物流運輸的職責。

「先生去哪裡？」坐在駕駛位的驛站司機問道。

「布拉克鎮。」中介回答。

「一位一銀元，五分鐘后準時出發出發。」

六人座的馬車只有文生與中介兩人，隨著驛站馬車離開城鎮走在鄉間小路上，遠處山脈越來越近。

「那就是黑戴維山。」中介介紹到，「布萊克鎮是個畜牧鎮，在那邊租賃或者買馬都很便宜。據說木屋是業主去世的父親修建來打獵的，業主不喜歡打獵，惟有將房屋出租了。」

驛站馬車平穩的停在小鎮口，「到站了。」馬車司機敲了敲車身，說道。

中介跟文森下了車，從鎮口一眼望去，店面不多，酒吧，警局，郵局，雜貨鋪，肉鋪，診所，遠處一個大型畜牧交易所就是小鎮商業街的全部。大部分往來人都牽著馬或者騎著馬，空氣中散發著畜牧業小鎮獨特的味道。

「先生會騎馬嗎？如果會的話，我們可以先租馬，從小鎮騎馬到木屋只需要十分鐘；或者選擇步行半小時。」

「租馬吧。」

走到畜牧交易所，因為租賃中介的身份擔保，文生二人以一匹馬五銀元押金，一天五十便士的價格租到了馬，二人騎著馬往北邊黑戴維山而去，很快出了小鎮，穿過幾個草場，中介指著路口一塊寫著「私人領地」的石頭對文生說：「先生我們從這塊界石旁路口走小路進入森林，五分鐘左右就能夠抵達目的地。」繼續前行，小路兩邊樹木密布，不時傳來動物掠過的聲音。不多時，一個背靠峭壁的木屋映入文生的眼帘。到木屋面前下馬，系好韁繩，中介帶著文森參觀起來。

「木屋修建在黑戴維山一面峭壁之下，北靠峭壁；南面就是通往布萊克鎮的道路；西邊沿路可以進入黑戴維山，能一路走到山頂；東邊有井，再過去可以深入森林，是個適合打獵的好去處。」中介介紹完外圍，走上樓梯開射門鎖，繼續說道：「木屋裡有三個房間，一個儲藏室，一個起居室，一個盥洗室；房間跟起居室都有壁爐，盥洗室外有炭爐可以加熱水，儲藏間裡面有斧頭等工具，可以隨意使用，但是不能遺失，否則要扣押金。」

文森非常滿意，爽快的付款簽訂了合同，然後與中介確定完押金細節，一同騎馬回布萊克鎮；中介乘坐驛站馬車回海斯本，而文森準備採購些物資儲存在木屋，準備明天一早開始馴服野獸的計劃。

第二天一早，文森先去盥洗室外起火燒水，然後開始了每日功課以及日常訓練，舒服的洗完熱水澡，文森換了一身獵裝走入了東邊密林，全力運轉御獸術，御獸之力可以吸引附近猛獸的注意。

不多時，文森感覺靈覺微微跳動，心裡知道有猛獸注意到自己了。「會是什麼呢？」文森提高警戒。

這時，文森感覺背後有動靜，一隻灰狼從半人高的草叢中竄出，一口往文森腳踝咬去，文森腳一抬，瞬步往前跨了一步，轉身將運轉御獸之力的右手輕點灰狼前額，又一隻灰狼從草叢躍出，文生一個虎尾腿將其踢飛，而眼前的灰狼已被御獸之力馴服，趴在地上；側面又有一隻灰狼企圖襲擊文生，文森側身躲過一手扣住狼頭，御獸之力運轉，很快灰狼也被馴服；最後一隻被文生踢飛的灰狼齜牙咧嘴的與文生對峙，不太明白它的同伴們為什麼被馴服，文森瞬步一跨，輕鬆馴服最後一隻灰狼。

「這三隻灰狼頗為默契，」文森看著三隻乖巧的灰狼，「留來看門倒是不錯的選擇。」文森蹲下，運用御獸之力輕撫三隻灰狼，在御獸之力的作用下，文森與三隻灰狼建立了一種神秘聯繫，灰狼們能理解文生的指令，文生能通過消耗御獸之力來呼喚三隻灰狼，也能隱隱感覺三隻灰狼的位置。

「這就是御獸之力的操縱嗎…」文森心想，吩咐三隻灰狼去木屋看門，繼續向森林深處走去。

文森繼續在森林遊盪，大半天都沒有遇到很好的野獸。冬天的都鐸王國下午就開始昏暗，文森看天色不早，感知著灰狼的位置，朝灰狼方向往回走去，繼續運轉御獸術，看能不能在回程路上遇到什麼野獸。

感覺距離灰狼的位置越來越近，此時，天已經黑了，突然，靈覺瘋狂促動，緊接著一絲幾乎細不可聞到風聲從身後傳來，文森向前一滾，勉強躲過襲擊，定睛一看，一隻灰黑色雕鴞正迴旋再次撲來。

文森快速調整位置，背靠大樹，眼看著幾乎撲面的貓頭鷹爪，全力運轉吐納功，以幾乎不可能的速度一扭，堪堪躲過鷹爪，雕鴞收勢不及撞在樹榦上，文森運轉御獸之力一把抓住雕鴞。

「抓住你了。」文森心想，「悄無聲息的襲擊，飛行生物還可以配合使用鷹眼術，就試試強化這隻雕鴞吧。」

看著已經被馴服的雕鴞，拿定主意，吩咐雕鴞跟著自己，文生運功向木屋跑去。不一會，文森就到了木屋門口，三隻灰狼從不同方位聚集，似乎等待著主人的表揚，文生運轉御獸之力逐個撫摸灰狼，感覺與灰狼之間聯繫變得緊密，突然，灰狼們抬頭凝視上方，原來雕鴞已經悄無聲息站在屋頂。「自己人，」文森對著灰狼們說道，一招呼，雕鴞穩穩站在文生手上。

「…爪子很利呀，如果不是吐納功運轉，估計手臂就被抓破了，看來還需要一個護臂。」文森想道，「先做飯，然後再研究御獸術強化的效果。」

簡單晚飯後，文森坐在篝火前，開始對站在文生手臂上的雕鴞灌輸御獸之力，雕鴞吸收得很快，文森開始使用真氣快速轉換成御獸之力。

不到十分鐘，文森感覺到雕鴞體內的御獸之力已經到達上限，再灌注就會暴體而亡，文生也感覺自己真氣消耗一空；看著已經睡去的雕鴞，「似乎沒有什麼變化？」文森吐槽道，「但是真氣卻耗盡…要是依靠精神淬鍊御獸之力，多久才能強化完一隻野獸呀…」

文森運轉完吐納功恢復消耗真氣后，決定明天再觀察觀察雕鴞的情況。

天還沒亮，文森就被一種莫名呼喚吵醒。「怎麼回事？」文生心想，「呼喚我出門？？」

文森披上外套走出木屋一看，正是雕鴞在呼喚自己。貓頭鷹的體格似乎變大不少，灰黑色的羽毛似乎更亮麗了，「怎麼回事？」文森撫摸著雕鴞與其溝通，「…肚子餓了要吃肉？」

文生一愣，頓時明白雕鴞需要食物來強化自身，轉身前往儲物室拿出儲存的生肉餵給雕鴞。吃了一斤牛肉的雕鴞又繼續睡去，文生運轉御獸之力感覺到似乎又可以稍微灌輸御獸之力給雕鴞，「…等它消化這些力量再灌輸吧。」文生想道，看著天色漸漸變淺，文生開始了每日功課與日常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