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我沒有休妻,你我還是夫妻
劉媽媽忙不迭的擦了一把眼淚,又趕緊往回跑去。
可心咬著牙急匆匆的往著前院走去。
她走的投入,虞方屹冷不丁的出聲將她給嚇了一跳,
「大晚上,你去哪兒?」
可心拍著胸口,
「侯爺?」
虞方屹是睡不著,起來四處走走,沒想到就撞上了可心,他皺著眉頭,
「不好好伺候你家小姐,她若是渴了冷了你不在身邊怎麼辦?」
可心此刻也顧不得其他,連忙將手上的字條給了虞方屹看,
「侯爺,小姐出去了!
有人綁走了表小姐,在小姐的房中放了字條!」
虞方屹面色一變,立刻將字條抽過來仔細的看了一眼,頓時臉色奇差,
「她就那樣單槍匹馬的去了?」
「小姐讓奴婢去找白小姐,說白小姐會知道怎麼處理的……」
虞方屹深吸了一口氣。
自己的女兒遇險,第一反應找的竟然不是他這個父親……
壓下心頭的酸楚,虞方屹當機立斷,
「你現在去找白小姐吧,若是白小姐不願相助,你就說,她可以提任何的條件,侯府……只要是不危及祈國,必然全力以赴!」
可心慌亂的點著頭,就1看見虞方屹直接折返回了主院。
等她到了後院找到了月白,劉媽媽也過來了。
她拍著心口道:
「侯爺是不是也知道了?」
可心訝然,
「侯爺不是回去院子了嗎?」
「我不知道啊,我方才遇見他的時候,就看見他穿戴整齊,帶著佩劍就出去了。」
月白劉媽媽和可心正面面相覷之間,便就聽見一陣馬蹄聲急促,從不遠處傳來,又一陣風一般的從他們的身邊離開。
知曉虞方屹這大抵就是去找虞疏晚了,月白他們更是不敢耽擱。
……
虞疏晚一路奔出侯府後直接就牽走了一匹馬兒,正是從前她學騎馬時候曾經用過的那匹。
可不過是騎著馬兒行了一里地,便就有一輛馬車在月光下靜靜的佇立在路中間。
虞疏晚原本就有些不熟悉騎馬,此刻奮力拉扯住韁繩,粗糲的韁繩將她的掌心給磨出了一片的血色,她卻像是感覺不到痛一般,勉強在馬背上穩住了身形,厲聲呵斥前面馬車,
「我已經來了,把我妹妹放了!」
即便前面無人,可虞疏晚第一感覺便就知曉前面是誰。
她眼中噴薄著怒氣,馬車帘子的一角被掀開,露出一雙溫情似水的桃花眼,此刻正微微的彎起來,
「不急。
好不容易才能夠跟你見上,這些事情再等等說也是一樣的。」
「我跟你之間早就已經沒有好說的了!」
虞疏晚眼前浮現出來宋惜枝上一世死在自己面前的樣子,身體有些顫慄。
虞歲晚還小,若是也因為她的緣故丟了性命,她該如何交代?
早知如此,她就應該將虞歲晚給送回老家去!
「疏晚,好歹你我夫妻一場,我只是想跟你說說話而已。」
賀淮信輕嘆息,
「我知道你身上的東西多,匕首,毒針,還有弓弩。
你我本不該走到這一步的。
把這些東西給丟了,過來馬車,我們好好聊聊。」
他的語氣一如既往的溫柔,像是會蠱惑人心的妖精。
上一世的他就是這般,一句句的蠱惑,直至她清醒,他也不肯放過她半分!
「放了我妹妹,你我之間的事情,何苦連累旁人?」
「疏晚,你這個最是重情重義。
其實我原本是不想綁她的,畢竟上一世,她也沒少欺負你。
可你終究是太心軟。
我想的是,你若不來,說明這個孩子命該如此,你也不會今晚見到我。」
說到這兒,賀淮信失笑,
「對一個上一世欺辱過你的人還能豁出性命,你對她挺不一樣的。」
廢話。
其他人都是固執的想要她的命!
虞歲晚上一世的確做錯了許多,可孩童本就是能被引導的。
虞歸晚引導的她變成了上一世的模樣,自己不過是稍稍引導,虞歲晚又成了另一種模樣,滿眼都是她,她又什麼理由再去對虞歲晚下手?
虞疏晚冷笑,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傻子。」
賀淮信輕輕地敲了敲窗邊,
「把東西都扔了過來吧。
你即便帶著這些上來,她也不在我身邊。
我若是出事,她也只會跟著陪葬。
我只是,想跟你呆一塊兒而已。」
虞疏晚心中盤算著可心去請白盈盈的時間,終究是將東西都扔在了路邊,從馬背上翻身下來,一步步的走向馬車。
「上來吧。」
賀淮信的聲音帶著愉悅。
馬車內墜著夜明珠,將賀淮信的臉映照出來,若不是知道賀淮信的秉性,還真有幾分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的溫潤感了。
虞疏晚冷著臉坐在離他最遠的地方,
「我妹妹呢?」
「你我之間,只能說她?」
賀淮信臉上的笑收斂了幾分,虞疏晚反問,
「不然呢?」
賀淮信盯著她的臉瞧,忽的開口,
「疏晚,我才發覺,你很漂亮。」
見虞疏晚不說話,他也不惱,像是追憶往昔一般,
「我記得,上一世的時候,你總是沒有好好打扮,瞧著灰撲撲的。
我說你你好看,你紅了臉,但依舊不敢過多裝扮……」
「說這些有什麼意思?」
虞疏晚冷笑,
「你一邊誇我好看,一邊又不給我任何可以變好看的東西,連銀兩,你都不肯我多花一毫一厘,覺得給我是浪費。
你說出這些話來,不覺得可笑嗎?」
賀淮信含笑搖頭,
「疏晚,你這話說的不對。
我是你的丈夫,教會你成長,讓你學會自己爭取。
是你自己沒有爭取的。
如若上一世的你跟這一世的你一樣,我怎麼會不改變主意呢?」
虞疏晚懶得跟他多言半句,感受到馬車已經走動起來,道:
「是去見我妹妹嗎?」
「你今日跟慕時安做了什麼?」
賀淮信問道:
「我沒有休妻,疏晚,你還是我的妻子。
今日趕年場,也合該有我陪你。」
「你有病吧?」
虞疏晚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罵出了聲。
賀淮信不生氣,笑道:
「你若是說我有病,那就是有病吧。
疏晚,你是我的。」
虞疏晚強忍住此刻跳下車的衝動,見路線熟悉,是今日慕時安帶著自己一起走過的地方,她心下暗罵起來。
當初賀淮信有那麼多次跟自己一道出門的機會,是他嫌棄她,如今這麼一副模樣當真是膈應人!
賀淮信就是狗,不對,狗都不如!
按捺住煩躁的心,賀淮信停在了虞疏晚跟慕時安今晚吃過熱湯麵的攤子位置。
他走下車來,笑著對虞疏晚伸出手,
「疏晚,餓不餓,吃點東西暖暖身子如何?」
跟慕時安的話,一模一樣,一字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