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死亡威脅
陳松這才冷眼收回手,挑眉等待答案,可沒想到等來的卻是禾月手中握住的西餐刀,一擊刺向他的心臟。
「哥哥!」馬飛盧喊著陳松沖向前。
陳松反應遠比眾人以為的快得多,他一個側身反手扇了禾月一耳光,清脆的聲響急的禾琅跳了起來,又被姚剛死死摁住。
「聽話,別動。」姚剛勸。
禾琅仰頭看著一身腱子肉的姚剛,剛剛這個人在看到姐姐要刺殺陳松的時候,並沒有衝上前保護陳松的意思。
電視里的忠心小弟可不是這麼演的。
那邊禾月被一巴掌扇到了地上,只覺得腦袋嗡嗡響,眼前的人影幢幢,陳松一腳踢在她腹部,反而讓她清醒了些。
她看著掉落在邊上的西餐刀,聽到陳松說:「你不會以為就憑你這三兩下就能殺了我吧?」
他是從刀口舔血的日子熬過來的,怎麼可能輸給禾月?
禾月緩了緩神,匍匐爬過去,抓住了陳松的褲腳:「我告訴你,你……」她咽下喉嚨里的腥甜,哀求,「放了我弟弟。」
禾琅的淚水慢慢爬滿了臉龐,他總覺得姐姐不喜歡他,每次他找她玩,她都是淡淡一句:「我要寫題,你自己去玩吧。」
其實只是他們生活在不同的環境,隔閡太久,忘記怎麼表達愛罷了。
陳松看著禾月沒有血色的臉,再也沒有了心疼的感覺:「好,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說。」
禾月抓著陳松的褲腳,勉力讓自己坐起身。
「她……」
洛漪嵐的笑容和壞了一隻眼的樣子不斷在腦海里交錯重現。
禾月閉了閉眼,下定決心。
「她叫王秀雅。」
終於聽到了一個不認識的名字,陳松追問。
「她在哪兒?」
「她死了。」
禾月下一秒就被陳松粗暴的拎了起來:「為什麼?」
「我是在精神病院做義工認識的她,她是一個很善良的女孩,斯文又漂亮,聲音特別好聽……可是卻在學校里遭受老師帶頭霸凌,還被人……」禾月因為疼痛,講話速度很慢,可陳松卻是一副等不及聽的樣子:「說!」
「被人qj了。」
禾月回憶起那日從樓上墜下的王秀雅,那個時候身邊還有淡淡的薄荷香,護住她的眼睛,告訴她不要怕。
「她被人從雲龍教學樓上推了下來,這件事鬧得很大。」
這時候馬飛盧一拍腦袋:「是啊,哥,我聽說過這事。」
陳松靜靜地看著禾月,良久,他鬆開了手,沒了支撐的禾月再一次跌坐在地,她感受著胸腔撕裂般的疼痛,捂著嘴猛烈咳嗽,等緩過氣,才要陳松履行約定:「我現在都說了,可以信守諾言,送我弟弟離開了嗎?」
「可以。」陳松看著她,突然歪頭勾唇一笑,回頭對姚剛和馬飛盧說,「帶下去埋了吧。」
「是。」
聽到這句話,禾月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從地上站起來想要衝過去救禾琅,下一秒卻被陳松死死抓住。
「混蛋!你明明說好會放過他的!」
禾月低頭,一口咬在陳松胳膊上,她下了全力,齒間滿是血液的鐵鏽味。
她的目光追隨著被馬飛盧和姚剛架走的禾琅,終於鬆口,撕心裂肺的喊出:「弟弟!」
可回應她的只有越來越遠的嗚嗚聲。
「陳松,我求你,你有什麼火都沖我來,他還是個孩子!」
禾月回身,抓著陳松的衣領說,卻被陳松一把捧住了臉頰,他的大拇指落在她的右眼上,只需要輕輕一用力,就能死死摁進眼眶。
禾月不敢動了,她看著陳松,臉頰落下兩道淚痕。
「怕嗎?」陳松低頭,吻去她臉頰上的眼淚,跟著笑了起來,「別怕,我現在不會對你做什麼,畢竟我不喜歡和醜女做愛。」
下一秒,禾月已經被他摁在了地上,男人有力的臂膀抓著她的雙臂,騎跨在她纖細的身軀上。
「你再和我說一次,你確定是王秀雅嗎?」
身下的禾月在微微發抖,卻還是篤定的說:「是。」
陳松笑了,他俯身在她耳邊,熱氣輕噴在她耳垂:「禾月,你真的很喜歡把我當笨蛋啊。」
禾月一怔,看向他,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一個做義工認識的人,值得你怕成這樣還要來冒認嗎?」陳松歪頭想了想,「這個人對你來說應該很重要,重要到你願意為她去死。」
陳松惡魔般的笑聲吵的禾月頭疼,他早就胸有成竹。
「讓我猜猜,我的天使,到底是林夏檸……還是……洛漪嵐呢?」
禾月眼角淌下一滴淚,她歪過頭去,不敢讓陳松發現她眼底的害怕。
男人的古龍水味再次包裹了她,陳松壓了上來,鼻尖蹭著禾月的脖頸一點點往下,在禾月的鎖骨上落下一吻。
「不過沒關係,今天晚上只屬於我們兩個人。」陳松看著禾月如一潭死水般的臉,壞笑著用下身頂了頂她,「你放心,我一定比越舟那小子強。」
越舟。
委屈和不甘在聽到這個名字后如開閘的洪水包裹住了禾月的心,她顫抖著,淚水洶湧。
上一輩子並無交集的兩個人,她曾無數次仰望的高嶺之花,這輩子在短短的交集之後,越走越遠了。
「你沒有哪裡比得過他,不然就不會虧幾千萬了。」
禾月的眼裡燃起了怒火,她死死盯著陳松,不知道是不是這樣的眼神惹怒了他,陳松被掃了興緻,一個巴掌落在禾月臉上。
禾月嘴角被打裂,滲出刺目的鮮血,她卻輕笑著繼續說。
「無論那個天使是誰,她們都不會願意和你這樣的惡魔在一起的,你不配。」
「賤貨!」
一個巴掌再一次落在禾月臉上。
「你爸沒把你放心上,你媽根本不愛你,你兄弟,哦,我是說你保險柜上合照的那個兄弟,說不準早被你為了上位一刀捅死了,你沒有兄弟愛人,你只有一群畏懼你,又時刻想替代你的小弟罷了!」
反正都逃不過了,不如現在一口氣說個痛快。
陳松再一次掐住了禾月的脖子:「住嘴!」
禾月覺得爽了,她怕了陳松兩輩子,今天把話說了個乾淨,死也值得了。
她笑著閉上眼,在心裡一一和親人朋友們告別,最後心裡唯一的可惜,居然是這次高考她真覺得自己考的還可以,也許真能上個好大學,可她等不到出成績那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