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咱們來日方長!
大家一聽,瞬間興奮起來,呼啦啦全跑到後院兒觀戰去了。
上官芷嘆道,「咦,這正主還沒去呢,她們慌什麼?」
丹青郡主微微一笑,溫溫柔柔道,「平日里大家都勤於學習,國子監又許久沒有熱鬧過了,好不容易有些新奇的,可不挑起大家的好奇心了?」
岑紅玉撫了撫胸口,深呼一口氣,「怎麼辦,比試還沒開始,我便已經替檸姐姐感到緊張了。」
丹青郡主抿唇一笑,「晚檸妹妹都還沒緊張,你就不要瞎添亂了,咱們快些去吧。」
「說的也是,檸姐姐聰慧機敏,一定能勝出的。」
蘇鳶兒和公主一起離開,後面還跟著幾名小姐,浩浩蕩蕩地趕往後院兒。
大殿就剩下她們四人,也緊隨其後。
蘇雲皓的臉雖然已經塗過上好的藥膏了,可臉卻比昨日還要腫脹,配著兩個大大的烏青的黑眼圈,看起來滑稽極了。
本來今日大哥和姐姐是不讓他來的,可他咽不下那口氣,堅持要來國子監親眼看著江家兄妹慘敗,方能稍稍解氣!
大哥文韜武略樣樣出眾,姐姐也是京中名門貴女里的佼佼者,江晚檸一個只會舞槍弄棍的粗鄙女人,定會被大哥和姐姐打得落花流水。
即便他們有四皇子在,大哥和姐姐這邊還有三皇子呢,三皇子是他們的表哥,一定會全力以赴幫他們。
今日,江家兄妹就等著丟人現眼吧!
遠遠看見江晚檸和上官芷她們一起走來,蘇雲皓立刻迎面攔在她們面前。
「喲,我還以為江二小姐怕輸不敢來了呢,你現在認輸還來得及,省得一會輸得慘烈貽笑大方,怎麼樣?
來圍觀的眾人齊齊看向江晚檸,等待她的回答。
畢竟不久前在宮宴上,江二小姐親口說過自己不擅才藝,在容妃和皇上的一再要求下,她結合劍招臨時編了一支舞,但那樣的投機取巧在今日上定是行不通了。
今日比試三場,兩場都和才藝有關,唯有一場比武她才擅長。
雖是如此,三皇子和蘇大公子功夫也不可小覷,即便三局能勝出一局比武,她能贏的勝算可是微乎其微。
「嘶——」
蘇雲皓的臉腫得厲害,他得意一笑,牽動了臉上的肉,疼得他面容都扭曲了。
他心中惱恨,眼神瞬間又陰毒了幾分。
江晚檸淡淡一笑,臉上平靜無波。
「勞蘇二公子擔憂了,勝敗乃兵家常事,戰場我都上了,大大小小的戰役輸輸贏贏多少回合,我都沒眨過眼,小小比試便讓我退縮了,這不是給軍營里的萬千將士們丟人嗎?」
「若是在戰場上,將士們因為懼怕輸了戰役失去性命,個個臨陣退縮或是投降求饒,咱們南暻還有如今的安定和繁盛嗎?」
蘇雲皓頓時啞口無言,無話反駁。
他暗暗咬牙,江晚檸竟如此牙尖嘴利,他早晚會讓她哭著求饒!
眾人也皆是一愣,沒想到江晚檸竟有如此氣概。
也是,她畢竟是上過戰場的女子,殺敵無數的女巾幗,敵人的千軍萬馬都不怕,她還會怕這小小的比試?
輸贏對於她來說,或許並不重要!
大家的眼神從一開始的輕蔑,不相信江晚檸會贏,到後來的欽佩,眼神里滿是希冀,盼著江家姐弟和四皇子能勝出。
這場比試是由江二公子欺辱人在先,蘇大公子發起挑戰在後,若是讓蘇家兄妹勝出了,以後在這國子監只會更狂妄不容人。
江晚辭在人群中看見妹妹,立刻招手喊她。
「檸檸,快到這裡來。」
她笑著朝哥哥點頭,眸光清澈,笑得明媚,繞開蘇雲皓從他身邊走過去。
二人錯身之際,蘇雲皓壓低了聲音咬牙道,「咱們來日方長!」
江晚檸只當沒聽見,領著上官芷和岑紅玉一起離開,丹青郡主也陪著一起走過去。
三皇子和蘇雲逸以及蘇鳶兒都已經到齊了。
眾人把他們圍成了一個圈兒。
公主向來嬌貴,她覺得被大家圍得都快要喘不過來氣了,立刻皺眉冷聲怒斥。
「都圍這麼近幹什麼,莫非你們也想上場比試?」
眾人一聽,嚇得立刻後退幾步,圍得沒那麼緊了。
蘇雲皓快步走向公主,一臉殷勤,「表姐,你累不累,我讓人給你搬一把椅子來。」
公主瞥了蘇雲皓一眼,眼裡滿是嫌棄。
「不必了,你還是照顧好自己的臉吧,才挨了兩巴掌就腫成了這樣,你這皮肉未免過於嬌氣了。」
本就看不上蘇雲皓,如今看見他這副丑極了的蠢樣,公主胃裡都快要翻騰了。
蘇雲皓張了張嘴,看見公主不耐的眼神,他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他哪裡只在國子監挨了兩耳光,回家之後在大街上堵江家兄妹挨了打就算了,他爹在詔獄也打了他!
溫潤如玉的四皇子臉上掛著笑容,率先開口,「皇兄,今日咱們先比什麼?」
三皇子拿著一把摺扇,「啪」地打開扇了扇,唇角勾起一抹笑容,看起來很是和煦。
「今日比試,以和為貴,先比什麼都可以。」
蘇鳶兒心裡十分抗拒比武,生怕傷了殘了,於是她立刻接話,「不如咱們先比文,再比武?」
若是前兩場他們隊都贏了,那第三場便也沒有比試的必要了,她就有理由拒絕比武了。
蘇雲逸知道妹妹在顧慮什麼,於是出言幫其說話。
「文武文武,自然比文在前,比武在後,不如咱們先比試作詩,再比棋藝?」
此事,幾名公子搬著三副棋盤剛巧趕到,放下棋盤朝著兩位皇子行禮。
「三皇子,四皇子,我們已經向夫子借來了棋盤,不知先放在哪裡比較合適?」
四皇子笑著道,「來得早不如趕得巧,既然棋盤來了,咱們第一場先比試棋藝吧?」
「就依四弟所言,先比棋藝!」
比試剛要開始,陸祁安突然領著季風來了國子監,他看起來風塵僕僕,就連身上的官服還沒換去。
一身湛藍飛魚服裁剪合身,穿在他身上肩寬腰窄,襯得他更加矜貴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