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8章 他曾這樣存在過
「未來…」阿托莎喃喃了一聲,「啊,好的,那我就先回維摩庄了,我們下次再聊哦。」
看著阿托莎離開的背影,青年的眼神有些失落。
水友們都看得出來,他們兩個的關係肯定不一般。
「這個眼神和神態特寫…兩情相悅卻不能在一起…難受啊。」
「不會是主角拐走了才導致他失蹤的吧?」
「真的可能是卡利貝爾!有絲巾啊!但是他怎麼長大了?」
在阿托莎離開之後,他才轉過身看向了熒,「很高興見到你,熒。」
「我們應該是初次見面吧?」
熒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還在打量著他。
在熒看來,唯一能將記憶、深淵教團、命運的織機等等全部串聯起來的那個人,只有寥寥幾個可能。
深淵教團的創始者,打破了不死詛咒的男人,克洛達爾·亞爾伯里奇。
竊取了深淵力量的坎瑞亞『五大罪人』之一,戴因的哥哥『預言家』維瑟弗尼爾。
『在那極度的悲傷之中誕生,他將會成為命運的織機』的卡利貝爾·亞爾伯里奇。
簡單的判斷之後,熒便分析出了這三個人裡面,最有可能的一個。
「你是…卡利貝爾·亞爾伯里奇。」
「啊…你認識我?」卡利貝爾很是意外,「真是令人驚訝,我明明沒有見過你…」
「哦,我明白了,是『記憶』吧?通過你血親的記憶…見到過『那個時期』的我。」
「這裡是阿托莎的記憶,本來我是想來向她道別的…」
卡利貝爾緩緩道:「我們還是換個地方聊吧,至於道別的事…就稍微留下些信息給阿托莎好了。」
對於卡利貝爾的身份,之前就有幾個水友猜到了。
「還真猜中了!」
「特意來向阿托莎道別,你們果然關係很好。」
「看樣子『我們』來的真不是時候啊,對不起了~阿托莎和卡利貝爾。」
在水友們聊著的時候,卡利貝爾帶著熒和派蒙離開了阿托莎的夢境,來到了另外一個地方。
一個宛若夢境一般美麗的地方。
「呼…呼…」
卡利貝爾正站在一棵參天大樹下,微微喘息著,看起來有些疲憊。
熒開口問道:「這裡是…?」
卡利貝爾緩緩解釋道:「你可以理解為,是我的『意識空間』吧,畢竟你們已經知道我在現實中『並不存在』了。」
熒挑了挑眉,「你看起來很累。」
「沒關係。」卡利貝爾搖了搖頭,「招待客人的力氣我還是有的。一直都希望能有機會和你這樣聊聊天,這個願望終於實現了。」
聽到卡利貝爾的話,熒內心也有不少的想法。
這對她而言同樣是個難得的機會,或許可以從卡利貝爾身上獲取一些情報。
而在熒思考著問什麼問題的時候,水友們也有了一些發現。
進入這個空間的只有熒自己,派蒙卻沒有進來。
「派蒙:旅行者?旅行者??旅行者?啊啊啊我辣莫大一隻旅行者呢!」
「這一段特地把派蒙踢出去了,是不是意味著卡利貝爾已經發現派蒙身份,害怕計劃被天空島知道?」
「這哥們還怪帥的咧,難怪他爹有當風流公子的本錢~」
熒開口問道:「命運的織機究竟是什麼?」
卡利貝爾悠悠開口說道:「極度的悲傷與苦痛,血脈中流淌的期望與悔恨,再加上量級超乎常識的深淵力量…」
「父親曾說,具備了這一切,我便會成為命運的織機。」
「但事實上,並不能說我成為了命運的織機,命運的織機只是利用我『搭建』了起來…」
「其實在那一刻,卡利貝爾·亞爾伯里奇就已經死了。」
「現在在你面前的我,不過是命運的織機中殘留的一個意識罷了。」
熒明白了過來,卡利貝爾已經死了…所以才不存在於現實中。
水友們也開始聊了起來。
「現在的我,是鈕祜祿卡里貝爾()」
「這不和真的情況是一樣的?」
「意識空間,記憶,可能想要和真一樣接觸時間?」
卡利貝爾接著說道:「至於『命運的織機』…則是可以用來編織地脈的機器。」
熒有些不解,「編織…地脈?」
卡利貝爾解釋道:「起初只能用來創造和投放一些記憶,隨著命運的織機逐漸完成,效果會越來越強…直至可以編織出真正的地脈。」
「而當命運的織機徹底完成,能夠編織地脈的一刻,低層次的影響記憶的能力便會消失…」
「從而成為真正『世界級』的工具。」
聽完卡利貝爾的解釋,水友們也都有些震驚於他們的這個計劃。
「這是指能在虛數之樹上面整一個新的枝椏出來?」
「可能今後會用來修補地脈吧。」
「相當於私自搭了個埠接到世界樹裡面,這下不是神也可以沖樹了。」
「能讓絕緣本刷出雙暴雷傷杯的機器嗎?」
熒開口問道:「這就是你投放記憶的能力的根源?」
「嗯。」卡利貝爾點了點頭:「在命運的織機完成之前,操縱這台半成品的許可權對我來說也算是一種補償吧。」
「…畢竟我曾為它獻出生命。」
聽完卡利貝爾的回答,熒之前的一些問題,此時也有了解答。
此前突然出現在戴因頭腦里的記憶,就是卡利貝爾這樣通過命運的織機半成品,投放給他的…
不過這一點雖然搞清楚了,但是還有一件令人費解的事情,就是維摩庄的村民們…
熒再次開口問道:「可是你為何要給維摩庄的村民們,投放那些『你生活過的記憶』?」
「啊…那個呀。」卡利貝爾不好意思道:「擅自給大家添加了那些記憶的確是我的錯,給你和維摩庄的大家都添麻煩了,不好意思。」
卡利貝爾緩緩說道:「我只是…想讓他們感覺有我這樣一個人曾經存在過…」
「就好像…我活過一樣。」
卡利貝爾的回答,讓熒很是意外。
她原本以為卡利貝爾會帶著什麼特別的目的,或者是為了實現什麼事情。
可是沒有想到,竟然僅僅只是想讓人記得自己存在過。
不過在熒看來,這似乎並沒有什麼意義。
只存在於記憶中的人,真的能算是活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