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幸福的高蘭

「哇，吃的好飽哥哥」高蘭說道。高明微笑的看著高蘭，現在的孩子幸福感是很容易滿足的，不餓肚子就是幸福。「蘭蘭，咱們趕緊去供銷社去買些生活用品，再給你買些衣服怎麼樣？」「好」高蘭高興的說著。

「夥計，買單了」「好嘞誠惠一元」夥計跑了過來。高明暗道「要不是系統獎勵幾百塊錢，可不敢怎麼吃。一塊錢能買幾斤白面那一般人家不會這麼浪費。」高明付了賬以後，扛起高蘭往供銷社方向走去。

下午的天橋依舊是人聲鼎沸，炎熱的天氣也阻擋不了人們逛街的心情。吆喝聲，叫罵聲，討價還價聲此起彼伏。充滿了濃濃的生活氣息。這樣熱鬧的場面，在後世已經很難看得到了。

走了一段路，高明發現肩上的高蘭看著一處攤位。高明望了望，原來是一個老漢挑著擔子正在捏泥人。五十年代大家都不富裕，除了家裡有錢的會給孩子買泥人其他人家是不會給孩子買這些無用的東西的。

「蘭蘭，喜歡泥人么？哥哥給你買好不好」高明說著。「哥哥，蘭蘭不喜歡，真的不喜歡」話是這麼說的，可眼裡的喜歡是遮掩不住的。高明看著高蘭，眼裡滿是欣慰，妹妹長大了，懂得替自己著想。高明可不想高蘭為了這麼幾個錢失落，於是正色的說道「蘭蘭，你是小孩子不要為錢發愁，有哥哥呢？不會讓你吃苦。」「嗯，可是哥哥今天已經花了好多錢了」「哈哈蘭蘭真懂事，但哥哥就你這麼個妹子，哥哥給你花點錢沒有什麼，放心，哥哥還有存款」高蘭於是這下子就放心了「好的我聽哥哥的」

於是高明朝著泥人攤走過去，把高蘭放到地上。泥人攤老闆看著這對兄妹，男的不到二十，那個小姑娘雖然穿的有些舊，但一雙水汪汪的眼睛非常可愛，這讓這個年過花甲的老人眼裡充滿了慈愛。放下了手裡的煙袋，往腳底碰了碰，露出一個微笑，滿臉的褶子都裂開了，手上全是老繭，看的出來是受過苦的人。說到「小夥子，這是你妹妹啊，慢慢看，大爺攤上的東西都能捏，」

高明看著這些作品，感覺非常好，捏的非常像。攤上的動物捏的非常精細，翅膀上的紋路都依稀可見，人物泥人也非常有生氣。有水滸里的人物，西遊記里的唐僧師徒等等，高明都看著有些喜歡。對攤主說著「大爺，你這手藝真好，栩栩如生啊，別說我妹妹了，我也喜歡，真好。蘭蘭你喜歡那幾個，哥哥也給自己買幾個。」「嗯嗯，哥哥，可是蘭蘭都喜歡怎麼辦」。

攤主樂呵呵的笑著，一個手藝人對自己作品的滿足是對她最大的誇獎。「承您誇獎，小姑娘，慢慢選，大爺等會給你送一個」「艾大爺這不好吧」高明急迫的說著。「哥哥，哥哥我喜歡孫悟空，」「好，大爺給我妹妹捏唐僧師徒四人的，給我捏三個水滸里的武松，林沖，魯智深」

大爺慢慢的把泥拿了出來，慢慢的捏著「唉，這怕是我在京城最後一次出攤咯。」大爺您這是，高明抱著高蘭坐在馬紮上，和大爺攀談起來。「我是泥人王的傳人，要回老家養老了，這京城物價高，泥人也不是必需品買的人很少，收入差，連棒子麵每個月都吃不飽。還是回老家吧」「唉，」我長長的嘆了口氣，隨著時代的發展有一些傳統的手藝已經快要失傳了，這未嘗不是一個國家的損失。

「大爺，您這手藝不愧是泥人王的傳人」高明瞧著已經完成的孫悟空泥人讚歎的說著。「唉，大爺難道以後在京城在也看不到這麼好的泥人了么？」大爺長嘆一聲嘆息到「唉，十幾年戰亂，這些手藝傳承很艱難，小鬼子在的時候都忙著逃命，誰願意買泥人啊，到後來老蔣時期也活著很差，那時候為了肚子而活著。這門手藝，唉我老了也沒有什麼精力去收徒，怕是傳不下去了。」說到此處大爺也掉下晶瑩的淚水，怕是為了這門手藝即將不存在的失落吧。

大爺或許感覺到自己的失態，換了個話題問道「小夥子，你可真疼你妹妹啊，花這麼多錢給你妹妹買這些，你家裡老人不說你啊」高明長嘆一口氣，說到「大爺，唉，我家裡人全死光了，就留下我和妹妹過日子，為了讓妹妹開心，我帶著妹妹來逛逛天橋」「唉，你們也不容易啊，這年頭」過了十幾分鐘，大爺把那些泥人全捏好了。「成了，怎麼樣，手藝還行吧，我在給丫頭送一個鷹，」

「哇，真好看，哥哥」「蘭蘭喜歡么？」「喜歡」。大爺你還會照著真人捏么？要是可以的話捏一個我和妹妹的人像。「好，問題不大。」過了幾分鐘，兩個泥人像捏了出來，大概十厘米的高度，十分傳神。「大爺，一共多少錢」高明很滿意的點了點頭。「小夥子給個七塊錢把就行了」高明掏了十塊錢，開玩笑泥人王後人的手藝我不虧「大爺，這十塊不用找了，我看你攤上有些盒子，給我抱起來吧。」

大爺高興的報了起來，高興的說到「好，多謝小夥子了，我在贈送你一個泥人，給您包好了。我也該走了」高明把那些包著的泥人放在布袋裡，對著高蘭說著「蘭蘭，哥哥手裡拿著泥人不能再扛你咯，哥哥牽著你的手走著去好不好，不然泥人會爛掉的」高蘭甜甜的笑著說「好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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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明兄妹終於走到了供銷社。「霍，人可真的多啊，蘭蘭不要放開哥哥啊不然哥哥就找不到你了」「好」高蘭回道。高明看到一個買成衣的攤位，看到了兩件布拉吉的小裙子。布拉吉可是這個年代名牌服裝啊。「同志，您好，那兩件裙子給我妹妹試一下，如果合適我就買了。」

售貨員是個中年婦女，她可沒有其他那些年輕人那樣趾高氣揚，露出了個標準的笑容，剛要說話。只聽到一個陰陽怪氣的女人說到「哼，鄉巴佬，你買的起么？」高明聞聲望去，看見一個面容刻薄的年輕女人說到。這一下子旁邊的高蘭嚇壞了，說道「哥哥，我們不買了，喔喔，蘭蘭不要了」

高明看著自己的妹妹被欺負，立馬氣急。啪的一下拿出十張大團結說到，「這些夠不夠，啊」高明正要與那個刻薄女售貨員理論理論，可一想到這個年代不能惹的就是售貨員得罪了他們你就別想買東西了。不然以後你買東西就是沒有貨。高明強壓下火氣，不理那個刻薄女，對著那個中年女售貨員說到「麻煩您帶我妹妹去試一試衣服。」

「哇，這年輕人深藏不露呀」「是不是那個高幹子弟下來體驗生活的，故意穿的破」「好羨慕他的妹妹哦，布拉吉啊」周圍人的議論讓那個刻薄女十分害怕，她也害怕高明是那個幹部的子弟，害怕他的工作沒有了於是偷偷的離開了。高明冷笑一聲，暗道「真是那個年代都一樣，狗眼看人低」高明想著想著，高蘭就出來了。只見高蘭一身白衣裙子，十分可愛，那個女售貨員還給高蘭編了個頭髮更顯得十分靈動。「哈哈哈，好，不錯這一身真好看，那一件紅色的我也要了麻煩給我包起來」高明十分開心，自己的妹妹真可愛。前世的自己就像要個妹妹，可惜是個孤兒沒法實現，現在自己有妹妹或許能彌補前世的遺憾。

高明想了想對著那個售貨員說著「同志，給我妹妹在來兩雙小皮鞋，省的有人狗眼看人低」那個刻薄女十分尷尬她知道是說給自己聽得，可是自己不敢說話。能套起這些錢的人，她不敢惹。那個中年售貨員高興的見牙不見眼，賣出這些東西，她的提成也不會少的，真人不露相啊她非常感謝當初帶自己的師傅，師傅長長就說這句話「唉，好的」於是他就屁顛顛的去拿小皮鞋，按照高蘭的腳選出腳碼。

「蘭蘭，喜歡什麼顏色，別怕，哥哥有錢」高蘭覺得這麼花錢不好也心疼，但她明白自己哥哥是對自己好。於是就挑了一雙紅色和一雙白色，高興的說著「哥哥，我挑好了，喜歡這兩雙」高明滿意的看了看，自己妹妹底子不錯，以後肯定是個美人。不知道以後便宜那個王八蛋，高明露出了一個老父親辦的微笑。對著售貨員說到「同志，付賬」

那個中年售貨員說到「先生，兩件布拉吉裙子，每件八塊，鞋子每雙五塊，一共二十六元」高明毫不猶豫的拿出三張大團結遞給了售貨員「哇撒，真貴啊」「哇，這小夥子真有錢」一個小姑娘羨慕的看著旁邊小小的高蘭暗地裡想到「我要有這麼個哥哥應該有多好啊」

「先生，票已經開好了這兩件布拉吉和鞋子已經是你的了，找您的錢」「好的，我知道了，哎對了我還需要買些生活用品洗臉盆香皂之類的這裡有么」現在按票供應才開始，還能多買，到以後計劃經濟就買不了這麼多的了。

「先生，我們這裡都可以買的到，像洗臉盆之類的都有，」「那行，你給我拿洗臉盆，痰盂，毛巾各兩份，在拿些香皂燈塔牌的拿十塊，在給我拿兩個暖壺蛤蜊油在給我拿兩盒」哇撒，今天發了，提成我的提成哈哈周圍的售貨員都充滿羨慕的看著他，「好好好，我馬上去拿。先生稍等」

那個售貨員風一般的衝到倉庫，高明慈愛的摸了摸高蘭的頭，看著哥哥，又看著周圍小姑娘的羨慕的眼神，高蘭羞澀的地下了頭。「哈哈，蘭蘭越來越大了，有些事情自己沒有辦法出面，看來得要自己找個媳婦。可自己已經被易中海和賈張氏那些王八蛋壞了名聲去哪裡找媳婦啊？找一個黃一個。難道去農村找，不是高明瞧不起農村的，應為在五十年代農村和城市的差距還是很大的。農村人沒有供應糧食，娶一個農村人就等於加一個負擔啊。唉，我為什麼不娶一個農村的，自己的工資和系統獎勵的錢財在養一個沒有負擔啊。高明想到了一個人秦京茹。秦京茹雖然拜金，但人都想過好日子這不是什麼大的毛病。劇中在後期許大茂都那樣欺負秦京茹她還不離開也是有情義的。嗯過段時間想辦法把工級提升起來去秦家村看看」高明愣神的想到。

恰好這時售貨員拿著東西過來了，禮貌的對著高明說著「先生久等了，您的東西已經拿過來了，這些東西一共二十元」「嗯，那麻煩你給我包起來把，給二十塊，」高明把兩張大團結遞給了售貨員，然後專門的人用麻繩包了起來，很專業很結實。「先生，您的東西，」售貨員把這些東西遞給了高明。高明稱了稱還好自己以前身體不錯能提的起來。然後對著高蘭說到「蘭蘭你拉著哥哥的衣角我們回家，」「好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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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兄妹倆離開供銷社，周圍的售貨員對著那個中年售貨員說到「陳姐啊，還是你慧眼識珠，今天你可美咯。提成也有兩塊把」那個陳姓售貨員笑了笑並沒有說話暗想「看來以後得要把師傅交的話一定要記牢」

離開供銷社的兄妹倆往家裡走著，突然高明想到還有一些布票不用完過幾天就過期了。突然看到前面居然有間雪茹綢緞莊，這不是正陽門下的……高明對著妹妹說到「蘭蘭，我們還有一些快要過期的布票，得要趕緊用掉，不然就浪費了，咱們去用掉吧」「好的哥哥，蘭蘭聽哥哥的」

兄妹倆剛進門看到一個大概二十七八歲的女子站在櫃檯里，裡面的人也看到這兄妹倆。這女人說到「我叫陳雪茹，是這家店的老闆，兩位需要點什麼？」「哦，老闆，我們兄妹有些布票，想全部做成衣服，您看看能做幾件衣服，我只做一套就行，其餘的都給我妹妹做」高明遞給了全部的布票，陳雪茹驚奇的看了看，又想了想。

說到「客人真的疼愛妹妹啊，這樣可以給你做一套中山裝，剩餘的給小姑娘做衣服大概有六套把」「那就麻煩陳老闆了，你看著來吧，我看你這有綢緞，再給我來一匹綢緞。」陳雪茹高興的介紹了起來，選了一匹鮮艷色的，他已經打算好等自己升工級以後趕緊去秦家村娶媳婦，到時候帶上。至於工級，開玩笑後世自己可是工程師不怕。

「好的客人，給你票，大概五天時間你就可以來取衣服」高明花了五十塊，是真的貴尤其是拿匹綢緞是大頭。「好的陳老闆，五天後見。」陳雪茹親自送高家兄妹到店外，心理暗想到「這個小夥子不一般啊」

兄妹倆出了店門，高明看著西落的太陽。兄妹倆看著這些東西，兩人相顧一笑，高明笑著對高蘭說妹妹咋倆找個三輪送我們回去吧，不然天黑了都到不了。

「好的哥哥，蘭蘭也想做車」高明攔了一輛三輪車，由於東西太多加上兩個人在花費一塊車費錢。兄妹倆踏上回家的路。高蘭看著高明，夕陽的餘暉照應在哥哥的臉上，高蘭靠在高明身上，想道「有哥哥，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