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最後的兩顆冰冷的淚水(5)
我去拉了拉豬,轉過頭來,看著獃獃。我說,你愛我?還是他?
「我愛你,可我現在更愛他。」獃獃的視線還停留在豬身上。
我去酒吧提了一桶水出來,往豬頭上倒,一把扯起他,「她愛你!」。
10.
三月來的如此之快,讓我一點沒有二十二歲的感覺,這幾天老是失眠的厲害,晚上和閔敏打完電話都是十二點以後了,可是就是躺在床上死活睡不著。我無聊,拿起電話就是一通亂撥,「喂,朋友,我想請教你一個問題。」「你是?這麼晚了,是不是有病?失眠自慰去。」我在心裡暗暗吵了一下他媽媽,放下電話。我想起了陳俊,小憨一定沒睡,打過去正好,於是我們就拖拉機為什麼可以倒開這個問題興奮了一晚上。
第二天就暈忽忽的過去了,晚上和閔敏的電話里,她提出讓我去成都一起過二十二歲這個生日,我笑,我甚至都沒經過大腦思考就答應了。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里,我都滿臉微笑地去做每一件事,因為我的的確確開心,因為我的的確確認為,閔敏會在我二十二歲生日那天,說一聲:我愛你。
我是一個懶散慣了的人,我並不知道中文系究竟能教會我什麼,它唯一讓我認識到,課是不用經常去的,只要你會說會寫,你就是一個高材生,這一點,我厚顏無恥的認同了自己。也就是在三月的后十幾天里,我踏上了開往成都的火車。
火車,我總是把它和閔敏聯繫在一起,因為我總是要經過它才看的到我日思夜想的人,而窗外的樹木向與我相反的方向飛退,我感覺她離我越來越近。27個小時,站著,我並不覺得這意味著什麼,儘管我的腳會腫的老高老高,可是閔敏不知道,我也因此而始終如一的開心著。
我第三次站在了成都火車站的門口,坐上了69路公共汽車,坐上了開往思念盡頭的車。這很容易讓我想起《開往春天的地鐵》來,春天,的確是春天,希望的季節。
閔敏還是一樣的可愛,笑起來就會露出小小的虎牙來。我親了親她,一股熟悉的味道,她的味道。
「我今天晚上還要上晚自習,要不你去王譯那裡去住吧。」閔敏邊吃東西邊說。我說,要的,你上嘛,明天晚上我來接你,吃完飯你就去嘛,快上課了。
「恩,曉得了,去王譯那裡就睡一下,你黑眼圈好重。」閔敏看著我,我也看著她。
王譯是我的好朋友,也是鐵哥們,他的成績比我好很多,所以他就很不願的上了川大,學軟體。那時我跟他一起打傳奇的時候,我就老欺負他,他就跟我急,以後改打cs了,他就欺負我,贏了還跟個小傻冒一樣又唱又跳,見了老子就煩,我就賴在他家吃,賴在他家睡。後來分開了,也遠了,見一次面也只有我來成都看閔敏才有了機會。
推開他宿舍的門,見他在做題,我就罵「狗日的,硬是要讓中國崛起索,偶像,不要動,我跟你拉下蜘蛛網哈。人家說有望夫石,搞半天你是望書石索?」他見了我,也不動,就曉得喊老子「災巴」。我就一直沒搞懂,「災巴」到底是個啥子東東安?
晚上我住在他租的房子里,吹了一整晚牛。我問他有女朋友了沒的,屁屁就開始笑。回答的到是乾脆,沒的。其實我曉得,他是一個標準的新時代男性,事業第一,就算有喜歡的人,也不會花太多的時間去死追。我經常就說,你還是要在大學留點美好的回憶哦,人家都說,沒有戀愛的大學生活是不完整的。他不理老子,我在心裡又扁了他好幾次。
「跟你說真的,我是看著你和閔敏一起走過來的,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他突然很正經地問我。
「你說撒,在我面前你還害羞索?」我隨口說。
「算了,以後有機會再說嘛。」他頓了頓,就沒有說話了。你幺兒,你耍我索,我又開始對他作。他馬上把話題扯到一個嚴峻的問題上。
「走,打cs去,我侮辱一下你。」他突然很興奮對斗我喊。
「哎呀,走,俺怕你?」於是我們蹦蹦跳跳地蹦出了房間,蹦進了槍林彈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