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是誰的種
靜瀾軒,雲章半躺在床上,望著眼前一身夜行衣的男人,淡淡地開口,「謝謝你那日相助。不過,你也不必日日來看我。」
沈含山知道他指的是那日換血的時候,自己用內力幫助岳母張綰的事。
「不必謝,留著你一條命。至於日日來,本王是為了她,不是因為你。」沈含山大大咧咧地在一旁的圓杌子上坐下,瞧著一瞬間變成豬肝色的雲章,心裡十分暢快。
「在雲宣書院那日,我就該猜到你的身份的。」雲章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著自己的心情。「你設計讓我重傷你,然後留在雲朝,藉機刺探我的秘密......」
「沒錯。我同我們陛下商議此事那日,窗外偷聽的人,便是你吧,皇貴君?」沈含山笑吟吟地看著雲章,「我想,你應該也知曉,她腹中的孩子,是誰的種了吧?」
雲章看著沾沾自喜的沈含山,氣得握起了拳頭。沈含山起身,笑眯著眼道,「皇貴君身體還十分孱弱,不易動怒。好了,不跟你說了,本王要去找她溫存一番了。」
他說完便走,雲章氣惱得丟了身邊的茶杯。但茶杯剛飛出一步遠便隨著一陣清脆的碎裂聲掉落在了地上。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手,喃喃道:「我如今,竟虛弱至此了嗎?」
張綰見沈含山離開了,才從偏殿緩緩出來,默不作聲地收拾了地上碎裂的瓷片,寬慰雲章道:「逸風莫要動怒。你與含山,皆是陛下命中之人,何必爭個你死我活。如今,你在明處,他在暗處。只有你們齊心協力,陛下才不會十分辛苦。」
雲章垂著頭不說話,他的目光落在房間里的另外一張榻上,擔憂地問:「叔伯何時才會醒?」
「或許,就在這一兩日了。」又或許,永遠都醒不來了。
張綰紅了眼圈,轉身出去了。
含風殿。
月華如水,夜色溫柔籠輕紗。
微風透過半開的軒窗徐徐而來,帶來一絲絲不易察覺的涼意,卻依舊難以驅散孕後期趙稚周身那股自然的溫熱。
殿內燭光搖曳,映照著她柔和而略顯慵懶的輪廓。
趙稚半倚在軟枕上,一襲輕薄透氣的蠶絲寢衣輕輕貼在身上,衣袂間透出淡淡的茉莉花香,與夜色中的靜謐完美融合。
這寢衣設計巧妙,既遮體又不失雅緻,輕紗覆蓋之下,隱約可見她圓潤的肩頸與因孕育生命而更顯豐盈的身姿。
趙稚知道沈含山會來,早早地將殿內的人都打發了出去。
此刻,她手持一柄小巧的團扇,輕輕搖著,領口交衽的地方隨著她的動作時開時合。
沈含山踏入殿內,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畫面,春色慾燃。
他的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情愫。他輕手輕腳地走近,生怕驚擾了這份美好。趙稚察覺到他的氣息,抬頭一笑,沈含山便撞進她噙著笑意,似盛滿了星光的眸子里。
「怎麼這麼晚還過來?」趙稚的聲音裡帶著幾分嬌嗔,卻又不失溫柔。她明明是在責怪他今日來得有些晚,可話到了嘴邊,換了模樣。
沈含山嘴角勾起一抹壞笑,故意壓低聲音道:「自然是來替陛下解暑的,臣這有獨門秘方,保證讓陛下清涼一夏。」
趙稚聞言,臉頰微紅,輕啐了一口:「沒個正形。」
沈含山卻是不以為意,他緩緩靠近,眼神中滿是寵溺與慾望。
他輕輕拾起趙稚手中的團扇,自己執起,為她輕輕扇動,同時另一隻手則悄悄探入她的發間,指尖輕撫過她的耳垂,引得趙稚一陣輕顫。
「含山……」趙稚的聲音裡帶上了幾分羞澀與期待,她閉上眼,任由沈含山將她擁入懷中。
「只只。」
「嗯。」
「驍驍那會兒,這個時候......應是可以的吧?」沈含山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從趙稚的發間拿了出來,鑽入了她的貼身小衣。
不待趙稚回應,沈含山低頭,在她耳邊低語:「我的陛下,你可知道,你比夏日的清風更加讓人心動。」
趙稚忍不住輕吟一聲。又聽到他說,「陛下,夜色溫柔,月華如練,可否允臣於床笫間細繪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