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你逃不掉的
趙稚尖叫一聲,雙臂抱在胸前,求饒道,「盒子給你,別動我!」
「你還敢跟本王提盒子!」沈含山氣得咬牙切齒,將她的雙手壓在頭頂,粗魯地吻著她。
上次他就發現了,趙稚身上有一種特殊的體香,對他有致命的誘惑。回來后,夜裡他輾轉反側,腦海里都是兩人那一夜的纏綿悱惻。
「別碰我!」趙稚哭出聲來,「你太髒了,別碰我!」
沈含山的動作停了下來。他想說你更臟,可想起那夜,是她的初夜,狠話就說不出來了。
趙稚嚶嚶哭泣,「你每晚都要睡一個女人,不知道睡過多少人了,你不要碰我!」她哽咽道,「那天,我如果知道你是沈含山,就算死了,也不找你。」
沈含山被她氣笑了,「這些荒唐得沒邊兒的話,你從哪兒聽來的?」
「坊間都傳遍了。」趙稚委屈地說。她一咬牙吼道,「所以我才要跟你退婚!」
坊間的傳言,沈含山當然知道,就是他授意人去傳播的。
可他沒想到,這些流言到頭來攪黃了自己的婚事。
趙稚餘光看到沈含山猶豫了,心想事情有轉機。
她乘勝追擊道,「你寧願退婚也要我手裡的那個盒子,說明它對你十分重要。你放我離開,我把盒子給你。以後我們兩個,各不相欠。」
沈含山若有所思地望著趙稚,忽地邪魅一笑,「你和盒子,本王都要。」
「唔唔——」趙稚滿腹不甘被盡數堵在了嘴裡。
趁沈含山松嘴的功夫,她張口狠狠咬在沈含山的肩頭,想把他的肉咬下來。
"你想謀殺親夫嗎?"
沈含山倒抽一口冷氣,但手上的動作不僅沒有絲毫停頓,甚至還愈發狠戾起來。
趙稚嬌喘吁吁,又羞又惱。
她氣急敗壞地糾正道:「我們退婚了!」
「你當初睡本王的時候,可是快活地很呢!!」沈含山在她的腰肢掐了一下,「怎麼現在跟只野貓似的?!」
「只只,」沈含山喊著她的乳名,在她耳旁輕輕呵氣,「好處,可不能讓你一人全佔了……」
「你怎麼……啊……知道……唔……唔……疼……知道我……的乳名……你狗……」
極致的愉悅和來自心裡的抗拒讓趙稚煩惱不已,她發狠地說,「沈含山,你囚禁大臣的女兒,難道就不怕王法嗎?」
「王法?」沈含山笑道,「你睡本王,踹本王落水,又該當何罪?」
他將趙稚翻了個身,大汗淋漓地附在她耳邊,輕聲說,「你逃不掉的,趙稚。你註定是我的妻,這輩子都是。」
趙稚哭著求饒,「你放過我吧!那個時候我不知道你是瑞王!不知者無罪!」
沈含山扯開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本王不管你知不知道,這都是你應受的懲罰。」
說完,他再次俯身,熾熱的吻從趙稚的脖頸滑落到後背,最後停在後腰的位置。
趙稚無力反抗,只能默默地流淚。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王爺,宮裡來人了,說是皇上有急事召見。」下人的聲音傳來。
沈含山咒了一句,不情願地起身。
他整理好衣服,看了一眼床上的趙稚,說道:「我晚上再來看你。」
說完,他轉身離去,留下趙稚獨自在房間里哭泣。
「吩咐人將熱湯送進去。不該看的不要看。」沈含山離去的時候吩咐蘇木。
「需要準備避子湯嗎?」蘇木小聲問。
「避——」沈含山破口罵道,「避你個頭!你想讓你家王爺斷子絕孫嗎?!」
「沒!沒!沒!屬下錯了!」蘇木低垂著頭,連忙認錯。
沈含山在進宮的路上就猜到了,肯定是有人將自己退婚的事捅到皇帝面前了。不過這事兒瞞肯定是瞞不住的。
趙稚聽到沈含山離開的腳步聲,心裡鬆了口氣。她強忍著身體的不適,穿好衣服。
不一會兒就有侍女送了熱湯進來。
趙稚洗了個澡,感覺稍微舒服了一些。
南星看著她身上青紫的痕迹,心道,我家王爺屬狗的啊?弄這麼凶,會嚇到未來王妃的。
「那個,王妃?」她試探著喊了一聲。
趙稚糾正她,「姑娘喊錯了吧?沈含山睡過的女人沒有幾百也有幾十,你見個女的就喊王妃嗎?」
她的咄咄逼人沒讓南星覺得難堪。
南星笑起來,「我們王爺是潔身自好的人,王妃呀,可是王爺唯一的女人。王爺連通房也沒有呢!」
事情有些出人意料。
她問,「你如何斷定我就是你家王妃?」
「哦,這個呀。」南星附耳低聲說,「奴婢有一次去打掃王爺的書房,看到過王妃的畫像。」
南星比劃著,「有這麼厚一沓呢!有王妃皺眉的,大笑的,在街上盯著糕點的,在茶鋪子里喝茶的,在茶樓托腮聽書的......」
「等等,」趙稚打斷她的話,「沈含山跟蹤我?」
「王妃,您關注的重點不應該是王爺很關心您嗎?」南星突然覺得,這個王妃不走尋常路。
趙稚示意她離開,表示自己要靜一靜。
南星剛出屋子,就被蘇木一把拉到一旁,急切地問她,「南星,你跟她嘀嘀咕咕地,都說了什麼啊,說那麼久?」
南星撓撓頭,「沒說什麼呀。」
「忘了告訴你了。王爺走時吩咐,不該看的別看。」蘇木又自作主張加了一句,「不該說的別說。」
南星捂住嘴巴,心道:壞了,不該看的我也看了。不該說的,可能我也說了。
一連五日,趙稚都被囚禁在屋子裡。她想過要逃走,但沒那個膽量。
沈含山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一旦她逃走,他對付她的家人怎麼辦?
第五日傍晚,沈含山才滿臉倦色地回府來。
「你走吧。盒子留下。」他沖趙稚說,「那撥雲朝人,已經抓到了。他們暫時威脅不到你了。」
趙稚得到赦令,一溜煙地跑出了王府。
趙稚剛進趙府,身後的門就立即被人關上。
「把她給我抓起來,送祠堂!」
緊隨著一陣怒喝,她便被家丁抓住,扭送到了祠堂。
趙稚掙扎著大喊:「爹!娘!你們這是幹什麼?」
趙守正夫婦面色鐵青地站在祠堂內。
趙蘊、趙柔、劉雲三人站在一旁幸災樂禍。其餘下人則聚在祠堂外面,擔心地望著祠堂裡面。
「二小姐太可憐了。剛被退了婚,眼看著又要被罰家法了。」
「二姑娘的性子是跳脫了些,可她人還是好的。」
祠堂里,趙守正指著趙稚罵道:「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整日整夜的不著家!我們趙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趙稚梗著脖子說,「爹,我從小就這樣,您又不是不知道!小時候不管,現在想起來管我了?!」
趙守正氣得渾身發抖,「你!你!來人!拿鞭子來!今日,我便要行家法,以正家風!」
話音未落,一根鞭子便狠狠地抽在了趙稚的身上。
趙稚咬緊牙關,忍受著疼痛,即使背上被抽得鮮血淋漓,她硬是生生扛著,不吭一聲。
「爹,不要打了。再打下去,只只會被打死的!」趙蘊帶著哭腔跪在地上為趙稚求情。
趙柔輕嗤一聲,小聲嘀咕,「貓哭耗子假慈悲。」
劉雲悄悄拉了拉趙柔的衣角,示意她閉嘴,以免禍水東引,老爺肚子里窩的那把火燒到她們母女身上。
趙守正望著趙稚血肉模糊的背,心裡其實已經後悔了。
這會有趙蘊出面求情,他也就順坡下驢,將鞭子往地上重重一摔,拂袖離去。
張綰忙吩咐下人抬了塊木板,上面又墊了層棉被,這才把趙稚小心翼翼地抬上去。
「嘶——」趙稚屁股朝上,趴在木板上,疼得她時不時倒吸一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