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我章知寒在此立誓!

第24章 我章知寒在此立誓!

如果有人問她,現在是什麼感受,祝無邀估計會回答三個字——不敢動。

她是真的不敢動。

眼瞧著客棧東家一臉震驚,沈安之默默地蜷縮在牆角,她站在樓梯口,進退不得。

誰知道這算卦過程中能不能動。

萬一因為自己貼牆而走、導致算卦失敗,要從頭開始,那豈不是要再遭受一次衝擊。

也許是看到了祝無邀茫然的神情,沈安之掙扎著從袖子里掏出張紙,拿墨條寫完字,高舉過頭頂給她看。

「輔修兵道」!

看到這四個字,又瞧了瞧撞在桌角上想一巴掌拍碎、又想起不是自家東西默默放下手掌的章知寒,祝無邀猛地一激靈。

卦修再加上兵道,此事不可為!

剛剛章知寒那兩聲,已經把客棧眾人驚醒,他們陸續走出房門,居高臨下地圍觀著,還有些人想下來與鵝共舞,被祝無邀攔住。

眼見著議論聲變大了,章知寒這邊終於結束了趕鵝這一流程。

他摘下蒙在眼睛上的布條,有些疑惑地問道:「祝姑娘,你怎麼還在這裡站著?」

祝無邀沉默了一瞬,說道:「我生性不好動。」

眾目睽睽之下,章知寒開始「沙場秋點兵」,就連沈安之身前圍著的那幾隻白鵝,也一起計算在內。

祝無邀有些恍然,又有些恍惚。

怪不得沈安之貼在牆上不動位置,原來他也是章知寒play的一環。

「嘭」的一聲,章知寒拍了下桌子,說道:「可惡!我竟算不出來!」

祝無邀眉頭緊鎖,覺得事情有些不簡單,正抬頭,看到章知寒給了她個凜冽的眼神……凜冽的眼神……

「啊……這樣,這可麻煩了,看來還是要等七日後問靈。」

她揉了揉眉心,這一大中午,過於震撼,接戲都沒接利索。

樓上的客人已經下樓圍了過來,聽到這番話,都有些慌。

「無言道長,你找的這人靠譜嗎?他怎麼什麼都沒算出來?」

「是啊是啊,咱們北玄城向來風平浪靜,這怕不是要出個殺人狂魔?」

「我看,我今天還是趁早收拾行李離開吧!」

「這客棧我是住不下去了……」

……

祝無邀有些頭疼。

那妖魔也許善於變化之道,若是欺瞞過了葉小舟和章知寒,就這樣被放走,豈不是縱虎歸山?

正頭疼著,她看到章知寒往前一步,說道:

「各位莫急,除魔衛道,乃是我摘星樓職責所在,必然會保北玄城一方平安!

「既然我來了,敵不滅、我不歸,由我和師兄連夜巡城,定讓那妖魔不敢來犯。

「我章知寒今日在此立誓,必將擒拿此獠歸案!」

章知寒正氣凜然地說出這番話,將客棧眾人齊齊鎮住。

場面似乎熱血里透著些尷尬,尷尬里又帶著點兒該死的可靠。

許久,祝無邀終於受不住這沉默的氛圍,她正好看到那名為魏規的白衫青年,眼睛一亮。

「魏兄!」她分開人群,把魏規拽到了前面,引薦道:

「這為是摘星樓修士,你我投緣,不如讓章仙長給你算一卦。」

不等魏規拒絕,她看向章知寒,給了他一個正常的示意眼神,說道:

「麻煩章仙長幫我這位朋友看看吧。」

不管他有沒有問題,先拽到卦修面前測個謊。

只見章知寒目光一凝,拱手問道:

「這位道友,不知仙就於哪座山門?」

魏規回了個禮,含笑說道:「一介散修,比不得摘星樓弟子。」

「哦?道友毅力非凡,修得金丹大圓滿,想必頗為不易。」

聽到這裡,祝無邀疑色更重。

只差一步元嬰的修士,居然無門無派,而且來北玄城,還不是沖著摘星樓來的……

魏規根本不接試探,笑道:「雖然艱辛,但修仙一途向來如此。」

見問不出什麼,祝無邀一行人也只能作罷。

章知寒已經算過卦了,不需要再將眾人聚集在這裡。

客棧東家出錢,為死者處理喪葬事宜,好在天氣涼爽,方便停靈七天。

告辭后,三人趕著群大白鵝,來到了祝無邀家中。

沈安之率先開口問道:「師弟,你算出了什麼?」

他清楚師弟的水平,剛剛不僅在兇案現場,就連死者遺體也保全無失,與之相關的人也都被留住原地,當時章知寒說沒算出來,應該是有其他緣由。

章知寒背手踱步,頗為認真地說道:

「卦象中,行兇之人應是潰敗而逃、流離失所,但客棧中無一人負傷,說明妖魔不在其中。」

祝無邀若有所思,想到了魏規。

妖魔行兇時,魏規正在隔壁,必然察覺到了什麼,應該也出手相助了,他雖然擊退妖魔,但卻沒能護下人命。

她依然有些存疑。

如果事實如此,那魏規又有什麼隱瞞的理由?

沈安之問道:「流離失所?」

「對,因事所困,無法歸家。」

祝無邀有些疑惑:「他在逃離之後,遇到了其他修士,被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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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個問題,章知寒也有些不明白:「按照卦象推演,他沒有受困之意。」

祝無邀眉頭慢慢舒展開,她突然想明白了其中緣由。

「所以,他逃亡在外,不是自己那邊出了問題,而是棲身之地不能回去。」

沈安之和章知寒對視一眼,同時說道:

「長壽客棧!」

「沒錯。」

祝無邀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也許長壽客棧是他平日里狩獵之地,但命案被鬧大后,我們一整天都守在那裡,再加上那個名為魏規的修士,他無法回去養傷。」

這麼說,魏規居然是正義陣營的,反而是客棧東家有很大的嫌疑。

祝無邀又有了些新的疑惑:

「我在那裡住過幾天,並沒有遇到什麼怪異之處,沈兄也曾在那裡落腳,若是頻發命案,身為卦修應該能看出來?」

沈安之點了點頭,說道:「若常有兇殺之事,我走進客棧時應該就能察覺出怨氣。」

這是怎麼回事,莫非其中另有隱情?

正當祝無邀重新陷入疑惑時,章知寒一拍桌子,說道:

「管他什麼魑魅魍魎,咱們今夜潛伏在客棧周圍,守株待兔,只要將這妖魔抓住,一切自然水落石出!」

看到沈安之點了點頭,祝無邀突然開口問道:

「章兄,你戰力如何?」

室內一時陷入沉默。

眾所周知,卦修通常比較脆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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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友!那賊子她又寫新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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