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竟有此事

第415章 竟有此事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沒想到一日未見,吳小友修為有所進益啊!」

廖長老顯出身形。

他看向剛剛那位巨闕派弟子身死之地,並未表態,笑呵呵地走上前,說道:

「來找吳小友,因是廖某這裡有要事相告。」

若以修為來論,廖長老不一定能看得起吳歸鴻,更無需如此客氣。

但此地並非青雲門地界,吳歸鴻與阮阿遙兩人,雖修為上遜色許多,但人在這裡、卻能代表各宗的顏面。

再加上廖長老向來沒什麼架子,自是不會擺譜。

「豈敢勞煩廖前輩親自來尋。」祝無邀抱拳客套一番,然後問道:「不知所為何事?」

聽到吳歸鴻這麼一問,廖長老也有些腦袋疼。

但受人所託,總得終人之事。

「哎,是無言道長的事兒。」

祝無邀:「哦?願聞其詳。」

言罷,祝無邀跟在二人身後,一同去了太白宗弟子所在處。

阮阿遙正在自斟自飲。

見到人來,她揮袖撤下了酒壺,起身道:

「幾位前來,可是有什麼要緊事?」

廖長老嗅著好酒,剛要討一杯,卻見阮阿遙一點兒都沒有分享精神,打趣道:

「阮小友,你還挺護食啊。」

然後直入正題道:

「還不是無言道長的事,可否請三位將各宗弟子聚齊?」

一聽是無言道長之事,阮阿遙那丁點兒醉意、立即散去,清醒了過來,目光略一掃過「吳歸鴻」,說道:

「哦?願聞其詳。」

莫說阮阿遙對此事好奇。

就連無言道長本人,也格外好奇廖長老到底想說些什麼。

四宗之人很快到齊。

入座之後,摘星樓這邊顯得單薄許多,僅顧亦觀與葛明生兩人而已,不過——有顧亦觀在就夠了。

她自是知道無言道長真實身份。

此事既與祝無邀有關,便有事關摘星樓的風險。

顧亦觀率先問道:

「不知廖道友要說的是什麼?

「那位無言道長修為高深,似與廖道友是劍修本宗,如今剛離開不久,若是與那位前輩有關,何不在宴席之上開口?」

被顧亦觀這樣故作不知的一問,廖長老也有些尷尬。

他正要解釋,手下的弟子卻率先耐不住性子。

正是祝無及。

他早知廖長老要揭穿無言道長的真面目,此事有損於祝無邀,自是樂見其成。

恨不得祝無邀的身份立即被揭開。

好讓巨闕派去找她麻煩,最好天涯海角追殺她去,若是……祝無邀能夠身隕道消,那更是再好不過!

從此之後,再無人能借祝無邀奚落於他。

正因此,聽到顧亦觀的質疑,他只當摘星樓要與祝無邀沆瀣一氣,當即有些不忿,起身道:

「顧前輩!您何必故作不知!

「我不知那位修為高深的劍修前輩,緣何借用了無言賊道之名,但她絕不是真正的無言道長!

「無言道長的真實身份,正是顧前輩您的師妹、摘星樓的弟子——落葉邀秋祝無邀!」

這番話慷慨激昂,使得滿座俱驚。

顧亦觀臉上顯出了詫異之色,手中的杯子險些沒持穩,疑道:

「竟有此事?」

阮阿遙抬手撫住額頭,似是也沒想到、問了句:

「此話當真?可有證據?」

「吳歸鴻」拍案而起,怒道:

「無言道長的真實身份,居然是她?!」

祝無及見到這三宗領頭之人,似被此言驚到,只覺心中累壓的鬱氣一掃而空,道心通透了不少、暢快至極。

他忽略了上座廖長老的臉色,自顧自罵道:

「此人在南方為非作歹,肆意屠戮我四宗正道修士,實屬罪大惡極!

「各位道友,那無言道長根本不是什麼元嬰期修士,她只是個修為平平、資質極差的修士,據說當年在摘星樓測靈根,乃是五行雜靈根。

「之所以頗負盛名,必然是背地裡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只看她殘殺修士的惡舉便能知道,這祝無邀對人命毫無敬畏。」

「吳歸鴻」聽著祝無及的怒罵,偶爾點頭,她把玩著手裡的杯子,緩緩勾起了嘴角。

巨闕派弟子看過去,只覺得這抹笑意格外瘮人。

祝無及的怒罵還在繼續,做足了小人得志的樣子:

「更在之前有「竊命」的傳言,說不定今日所得一切,都是偷來的!

「她就是個沽名釣譽的小人,實際上不堪一擊,諸位道友切勿被表象所欺,祝無邀實為我修真界的毒瘤,說是千刀萬剮也不為過!

「更何況,此人命數奇異,跟她沾邊兒的准好不了,她未入道前父母便死了,說不準就是她——」

話未說完,便被一琉璃杯撞在心口,向後跌坐在地。

顧亦觀托著下巴,重新取過了個杯子,問道:

「你是叫……祝無及?」

祝無及口吐鮮血,摔在了殘折的桌凳之間,周圍同門皆冷眼旁觀,竟無一人上前扶他。

只有廖長老顧及著青雲門的顏面,看向顧亦觀,說道:

「顧道友,無緣無故打傷我青雲門弟子,這樣不好吧。」

憑心而論,幸好錢長老做事妥當,讓他帶上了祝無及,否則,大庭廣眾之下、發難一個行俠仗義的小輩,廖長老也實在覺得丟臉。

只是祝無及剛剛那副作態,實在令人皺眉。

若不是為了維護青雲門的顏面,他也不願作聲。

顧亦觀自是知曉。

身後的葛明生上前一步,替顧亦觀斟滿了杯中酒。

顧亦觀持杯起身道:

「是我莽撞了,慚愧。」

言罷,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重新落座。

未等廖長老說些什麼,葛明生主動開口說道:

「廖長老,先不論這位師兄所言真假,如此累及家人之言,實屬不妥。

「實不相瞞,我剛歷經父母喪事,乍聽此言、實在刺耳,吾師為了不觸及我傷心之事,這才冒失出手,還請廖長老……莫怪……!」

言罷,她向四周一抱拳,黯然退下。

看著她發間的白色布條,廖長老一番話堵得上不去、下不來,只覺得臉上躁得慌。

剛剛那對「無言道長」發難的勢頭,驟然被打斷。

連帶著場中眾人,一同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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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友!那賊子她又寫新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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