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黃金夢海話談
開始第三試了，這一次則是到了一個房子門口。
學生一個接一個進去，很快就出來了。
安星然說：「這後面的時間流速也是不一樣的，所以會很快，等結束后我就帶你們去你們住的地方。
然後就可以出去拿點行李進來，摘星院沒有假期，不過最近停課好久了。
你們可以申請假期休息一下，只要不超過1個月都挺好申請的。」
楚未央眼睛一亮，而另外三個人則是沒有什麼興趣。
輪到洛名了，他一腳踏了進去。
天空，腳下都是黃金色。
這是又回到了「黃金夢海」。
洛名看向遠處，似乎有個亭子。
他走向亭子，看到一個老頭坐在亭子下面，老頭面前還有一個棋盤。
老頭指著對面的椅子：「這位小友真是面熟，請坐。」
洛名坐下后，老頭就自我介紹：「洛名小友，叫我海主就行。」
洛名點頭：「海主好。」
老頭指指棋盤：「不知小友會不會下棋？」
洛名搖頭：「未曾學過。」
老頭也沒有強求：「現在學下棋的少了，這也正常。
小友你覺得在下棋中最重要的是什麼？
當你和對手算力，棋術都差不多的時候什麼最重要？」
洛名沉思一會說：「心態吧？亂心時發揮就會失去原有的水準，自然會落敗。」
老人點頭：「小友理解不錯，棋局要有遠見，更要有心態。
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理解，而我認為最重要的是有得有失的抉擇。
人無法真正地算無遺策，只能在已知的棋局裡做出抉擇，而這些往往都無法盡善盡美。
想得到什麼？
這是目的。
失去什麼？
這是手段。
但是想得到的往往無法完全得到。這是現實，拋卻一部分目的以抵達其餘的目的，這是妥協。
真正的瘋子不是什麼都想要，這是傻子。真正的瘋子是為了目的完全實現，不向現實妥協，願意拋卻其餘的一切。」
海主嘆道：「曾經的第三決策主就是這麼一個瘋子，可笑吧？
摘星院流傳這麼一句話，第三決策主仁慈，可惜他卻是四位決策主中最瘋的一位。」
海主直直地盯著洛名的眼睛：「不過你的眼睛似乎能看到所有的可能……」
洛名知道，在這位老人面前估計藏不了什麼。他搖頭說：「看不出，只能看到零落的未來，和破碎的信息。」
老人提醒：「因為你和祂對視過，「看」對於那種存在和我們所謂的「看」並不一樣。
當祂看到了，也就意味著祂已經抵達了你的位置，只不過祂的「存在」和我們所理解的「存在」又不一樣。
現在的天藍色並不是你眼睛原本的顏色也是因為你們對視過的原因。」
洛名沉默了，這老頭知道的真多，連自己和明梅對視過都知道。
海主又問：「小友，你會為了拯救全人類放棄一個人嗎？你會為了人類的生存而放棄人類的文明嗎？」
洛名想想開口：「不清楚，不過我想應該不會出現放棄一個人就能拯救全世界的美夢。至於後者我也不清楚……」
海主和藹地說：「不清楚這很正常，這是摘星院上千年都在尋求的答案。
個體與整體哪個重要？沒有個體就沒有整體，沒有整體，個體也難以生存。
很多人都認為摘星院的決策主就是一個棋手，但是這位棋手清楚地知道。自己手上的並不是冰冷的棋子，或許只要走上一小步，就有數萬個體為了未來犧牲。
甚至未必會帶來好的結果，此種壓力之下不會有好的心態。
這可比下棋難多了……
孩子，你很純粹，因為你本就複雜。你天生的複雜會讓你善於思考這些複雜的問題，而你的純粹會讓你無視很多的風言風語。
你很好，很適合指揮系，但你其實不該來指揮系，你可以去很多其他地方。
……好了，孩子，我想聽聽你自己的想法。」
洛名看得出老人眼中流露出的近乎於古老的悲傷。
洛名最後說：「我想去指揮系。」
老人點頭，一揮手，洛名一瞬間又回到了房子門口。
「黃金夢海」中海主嘆息：「再純粹的人也避不開塵世的侵擾，再自信的人也會自卑，再聰慧的人也會犯蠢，再善良的人也無法做得盡善盡美……
不過，不去親身感受自己與這個世界的聯繫，怕是入不了世，怕是踏入不了第二境。一切看命吧……」
洛名剛出來，柳顏就進去了，他問陸何尋：「我剛剛進去多久？」
陸何尋思考了一下：「十秒不到吧？」
那邊時間果然過得很慢。
話說著，柳顏也出來了，陸何尋進去了。
一會兒，通過第三試的眾人等待結果，安星然不知道哪裡拿了一張紙，紙上記載了眾人的專業。
洛名，指揮系。
楚未央，靈陣系。
陸何尋，戰鬥系。
柳顏，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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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未央疑惑：「為什麼是無？」
柳顏說：「那位老人說我不需要再學些什麼了。」
陸何尋驚訝：「這麼說我們小隊還全都不是一個專業的！」
安星然提醒大家：「大家應該注意到了，很多小隊都不是一個專業的。這很正常，平時就正常學習。
如果要做活動的話只要請假就行了。好了我給大家安排一下房間！」
等到洛名四人來到了一棟別墅前時有些不可思議，陸何尋簡直感動得要哭。
陸何尋感動地說：「明明有這麼好的房子，為什麼要藏著掖著，我們特招生的宿舍幾乎和外面沒有什麼區別！」
安星然微笑：「雖然很好，但是這其實算是戰略物資，不要損壞咯！」
說完他就走了。
陸何尋把門打開：「什麼戰略物資……咳咳！」
一陣煙塵將陸何尋嗆得不輕。洛名順口說道：「你們看這房子雖然都是煙塵沒有什麼人住，但是保養的卻挺好。
我想肯定有人來檢查，摘星院是天底下最安全的地方，或許也可以看成人類最後的庇護所？
而且我看這類房子修建的特別多，一人一棟都夠了。」
柳顏點頭：「是的，而且這類房子就是專門被設計用來做庇護所的。現在可以當一般別墅用，但是實際上簡單隔離就能住更多的人。」
楚未央摸摸灰：「好臟啊！看來我們需要打掃一下了……」
洛名看向三人：「等搬完行李，我們一起去外面採購一點東西。」
幾人點頭：「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