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第二日,九十五號四合院的賈家。
"淮茹,該吃早飯了!"賈張氏罕見地為秦淮茹準備了早餐。
自棒梗失蹤后,秦淮茹與賈張氏的關係發生了很大的變化,由先前的婆媳衝突變得異乎尋常地和諧寧靜。
主要是因為賈張氏現在也已經想開了,她認為棒梗可能已經落入人口販子手裡了,想要找到他的可能性非常小。
警察那邊對尋找棒梗的事也毫無進展。
然而,現在秦淮茹肚中的孩子也是他們賈家骨肉,如果繼續與秦淮茹針鋒相對,就失去了重點,好歹先等孩子生下來。
看著原本一直找她茬的賈張氏如今竟然不再刁難自己,並自願下廚做早飯,秦淮茹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現在家裡僅有她們婆媳二人,要是每天無謂的拌嘴確實會讓日子過得很難受。特別是現在她身為孕婦,要是一直處於憤怒狀態可能對腹中的孩子不利,同時她也依舊在挂念著棒梗的安全。
「媽,我現在沒有什麼食慾,警察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找到棒梗?」秦淮茹撫摸著隆起的小腹,微皺眉頭道。
以前兩人鬧起來她直接喊賈張氏的名字,但現在婆媳戰爭暫停,得用更為親近的稱謂"媽」一聲,她是不能主動挑起新一輪的婆媳戰火!
賈張氏嘆了口氣,輕聲開導道:「淮茹,你也不必太過擔心棒梗了。"
「也許棒梗有好運道,說不定很快就能生龍活虎地回來。"
「你的肚子里還懷著我們賈家的孩子,就算你自己不餓,未來的孫子孫女也會餓的。了,快過來吃早飯吧!"
賈張氏平日尖酸苛責,這種溫和慰藉的方式也一時難以讓秦淮茹適應。
秦淮茹聽完賈張氏的話,臉上閃過一絲不悅道:"媽,我懷著的是賈家骨肉,為何我感覺我就像是個無關的人?我兒棒梗也是賈家的骨肉呀!"
她心中那份不滿難以平息下來。
面對秦淮茹稍含責備的話語,賈張氏的笑容逐漸消失,正當兩人似乎又要起紛爭時,門外響起一個聲音。
"請問這裡是秦淮茹的家嗎?」兩人都扭頭看見門口站著一名警察。
"我就是秦淮茹,是我兒子棒梗有消息來了嗎?"秦淮茹見到來人是警察,便立即上前回應。
警察淡定地點點頭,「根據您提供的信息,我們找到了一個與你兒子有較高相似性的孩子,我們需要請您到警察局去確認一下孩子的身份。"
得知這個消息,秦淮茹滿心喜悅,沒想到,關於棒梗的線索真的有了。
然而一旁的賈張氏好奇地問:「警官,那個確認是什麼意思呢?」
「難道這小孩連話都不會說嗎?」
「棒梗不止會說自己的名字,就連他爸爸媽媽奶奶的名字都記得清清楚楚。"
「你們問他不就行了?」
「為什麼我們還得去警局辨認啊?」
警察不耐煩地答道:「叫你們去警察局就去,哪來那麼多的嘮叨!」
「昨天夜晚我們在野外一個小土堆里找到的這個孩子。"
「他已經死了好幾天了,現在讓你們去警察局就是要通過衣著和大小來判斷他的身份。"
「如果你們不去,我就將他帶過來給你們看?」
聽到孩子已去世的消息,秦淮茹的笑容瞬間凝固,她小聲嘀咕:「這肯定不是我的棒梗,我的兒子肯定不可能死了的。"
「我兒子怎麼可能會如此輕易地離開人世?他不過是個孩子呀!」
賈張氏也在一旁為這事嚇得后怕:「警察同志,你們是不是認錯人了。"
「這個孩子不會是我們家棒梗的,棒梗肯定還活得好好的。"
警察看著婆媳兩的情緒激動,緩緩調整語氣,清晰地一字一頓道:「我現在想問問,你們究竟要不要去一趟警局核實?」
秦淮茹擦著眼角的眼花,急忙答:「警官同志,抱歉啊!剛剛我們有些失態了!我們現在就去警察局!"
賈張氏也趕緊點頭答應。
於是,秦淮茹和賈張氏兩人帶著忐忑的心情隨著警察來到警察局。
正好她們剛才凄切的表情被前院的閻埠貴全都看在了眼裡。
「三大媽,你看到剛才那賈家婆媳的表情了嗎?」他不經意間問身邊的三大媽。
"看到了,簡直就像是失去了最疼愛的兒子一樣。"
「我覺得警察找上門肯定是因賈東旭遇到事情或者棒梗有了音訊。"
「但我猜測那應該不會是個好消息。"
「不然她們不會有那樣的神色。"
三大媽擦拭著手上的水滴,輕輕點頭道。
"哎,賈家真不幸啊!"
「全是何雨柱惹的事,害得賈東旭的進去服刑了。"
「小的又不知和何雨柱牽涉了什麼。"
「這何雨柱,真的是我們九十五號四合院的掃把星。"
「得罪了他,無論是劉家還是賈家都逃不過噩運啊!"
看到這兩個原本生活還算安穩的家庭因為何雨柱的所作所為,現在搞得家破人亡,他也不禁感到了同情。
聽三大媽又要提及何雨柱,閻埠貴忙阻止說:「棒梗失蹤的事和何雨柱有沒有關係還不知道呢!你別再亂說話了!"
「難道你忘了以前我的遭遇了?你說的這話無論是傳到何雨柱那,或者傳到秦淮茹耳中,對我們都不會有什麼好處!"
「我們只管好自己的生活就好。"
「何雨柱那囂張跋扈總有一天上天會替我們收拾他的。"
說著,閻埠貴摸著頭上未完全癒合的疤痕,朝著三大媽緩緩地點了點頭,就進自家屋裡去了。
……
警察局躺屍太平間。
警察帶著秦淮茹與賈張氏推開太平間的大門。
"這邊的白布之下的正是剛才我和你們描述的那名孩童屍體,你們快看看,是不是你們失蹤的孩子?"
京城失蹤兒童案頻發,衣著打扮相似導致報警的家長們的口供大同小異。
秦淮茹婆媳已是今日找尋的第三對失蹤小孩的家長,在此前已經有兩個孩子家長來辨認屍體,那場景也讓這位警察倍感揪心。
他此刻就是只想趕快確認孩子的身分,以免此事持續影響他的心情。
秦淮茹跟隨警察指引走到屍體跟前,她的雙手戰慄,輕輕掀起覆蓋的白布。
她一看到孩子的屍體,眼淚如同泉涌而下:"這是我的孩子,棒梗!」
「棒梗啊!媽媽帶你們回家!」
她撲倒在孩子的屍體上悲痛大哭。
秦淮茹好像對孩子屍體散發出來的刺鼻臭味毫無感覺,緊緊抱住兒子屍體不放,痛痛哭哀嚎。
賈張氏一邊捏住鼻子忍住噁心的感覺,靠近秦淮茹安慰道:「淮茹,棒梗已經走了,你要保重好自己!現在這孩子身體味道太熏人,你有著身孕。要不我們再換個地方處理他的屍體好嗎?」
賈張氏心底也為孩子的離去傷心難過,但深知此時首要之事是保護好懷孕的秦淮茹。
她知道現在賈家的雞蛋雖然碎了一隻,但好歹秦淮茹肚子里還有一個。
保護好秦淮茹才是現在的當務之急。
然而,滿腦子都是悲痛情緒的秦淮茹並未回應,仍然趴在棒梗屍體上泣不成聲。
對於這場棒梗死了的悲劇,她無法理解小小年紀的棒梗怎麼會招惹如此狠毒的人,竟然奪去了他幼小的生命。
一直保持沉默的警察見狀,輕聲道:「既然身份確認無誤,我們就先出去做一些記錄,隨後便能正式把孩子屍體領回去了。"
在確認孩子的家人後,警察心頭緊繃的壓力稍稍放鬆,這任務可是很艱巨,京城丟失孩子的人家多了去了,找孩子的家人就像大海里撈針一樣。
也必須要儘快安排處理好孩子的屍體,否則惡臭可能會充斥著整個太平間甚至擴散到警察局。
秦淮茹聽到警察的話,擦拭臉上的淚痕,低沉著嗓音向棒梗屍體開口道:「棒梗,你再等等媽,我會很快讓你回家的。"
隨後他們走進警局完成登記手續。
然而關於如何安葬棒梗和安排後事成了她們婆媳的難題。
通常死後需要設立靈堂進行哀悼,但眼前棒梗的氣味讓人唯恐避之不及。
如今正值初夏,室內的溫度已經高了起來,恐怕誰都經受不住這樣強烈臭氣的熏陶。
於是,賈張氏提議道:「要不我們先把把棒梗的送去焚燒了吧!這樣帶回去哀悼會更方便些,我想大家都無法在充滿棒梗身體臭味的環境下來悼念他。"
除了金錢和時間的消耗,設置靈堂以及後續一切開銷實在難以讓賈張氏承受。
賈張氏對棒梗的感情也是深厚的,畢竟棒梗才出生沒幾年,自從秦淮茹去軋鋼廠上班后,就是她這個奶奶一直帶著棒梗,雖然剛才的話有點沒有感情,但賈張氏內心也是很難受的。
"媽,這可是你的孫子啊!"然而,秦淮茹一聽這話就不悅起來,她覺得賈張氏對棒梗的感情並不深厚,更多是因為棒梗是個男孩為,這賈家在四合院中爭了口氣。
畢竟,家裡有個男孩子就是高人一等,會讓長輩們臉上有光。
但這對秦淮茹來說意義完全不同。
棒梗可是她十月懷胎的親生骨肉,因此她堅定不移地決定為棒梗籌辦靈堂之事。
"你為何這麼頑固?設靈堂花不少錢的呀!"
"況且棒梗的氣味都已經…變得不太好聞了!到時候靈堂的味道,你能忍受嗎?來哀悼的人能忍受嗎?」
即使她們自己能忍受,那些四合院里的人都不是省油的燈,絕絕對忍受不了的,到時候鬧僵起來可不好處理了!賈張氏眉頭緊鎖。
但秦淮茹利用自己現在懷孕來給賈張氏施加壓力,這讓賈張氏也感到無奈。
終究賈張氏在她的堅持下,妥協同意在院子里設立一個臨時靈堂,她雖不情願這樣做但也無可奈何。
因為秦淮茹懷著的孩子成了賈張氏難以抵抗的強大籌碼。
在警察這邊,他們仍然保證一旦有任何關於犯罪嫌疑人的線索或抓捕歸案了,警察會第一時間通知家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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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邊的軋鋼廠,何雨柱再次來到了這裡。
昨晚的行動對於警察來說,算不上大功,但卻斬獲頗豐,畢竟擊斃了一名長久潛伏的警察,並且獲取了一些重要的線索和情報。
「何大廚,你要不要先來點茶?」劉嵐連忙上前,她全程見證了先前何雨柱展現的廚藝,已經被深深折服了。
不過何雨柱搖搖頭拒絕道:「不用了,今天我們就簡單的做幾個菜。"
他立即宣布要準備的幾道菜,軋鋼廠后廚劉嵐和楊師傅迅速備好食材開始著手洗刷並配菜。
同時,何雨柱開始調配調料,一道道美味佳肴逐一完成。
隨著一道道菜肴的完成,楊廠長看到菜做的差不多了,趕緊通知了領導們和毛熊國專家團隊。
隨即,在享用過何雨柱做的美食后,毛熊國專家團由軍隊護送登機歸國,而何雨柱則因領導們的邀請,在機場貴賓包廂與專家團隊們一一告別,略有醉意的返回了徐家酒館。
日落時分,在九十五號四合院,閻埠貴下了班回家,聞到庭院里的燒紙點香的味道,臉上寫滿了疑惑。
回到家中,徑直向正在做飯的三大媽問道:「三大媽,咱們院子誰走了?怎麼會有燒紙錢和點香的味道?」
三大媽見到是閻埠貴回來,不禁發牢騷道:"你忘了今天早上看到警察將秦淮茹和賈張氏帶走了嗎?她們從警察局回來后就直接在院子里設了靈堂。"
"難道是是賈冬旭在礦場勞改上出事了?"閻埠貴驚訝脫口而出道。
"不是賈冬旭,是他們的兒子賈棒梗意外亡故了!聽說他是被人殺死的!"
"到底是誰這麼殘忍,竟下手害了這麼幼小的孩子!簡直禽獸不如!"三媽搖頭嘆了口氣,開始解釋詳情並罵道。
當初聽到消息時,她甚至比閻埠貴更為震撼,因為小孩子被蓄意加害的情況在京城罕見無比。
此刻聽到這一事實,閻埠貴的心更加震撼了——一個孩子,就這麼不明不白沒了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