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會不會恨我
「小賤人,曄華今天都救不了你了。那個傢伙不給我玉石,你就等著死吧!你說,你若是死在了曄華的面前,他會不會崩潰?哈哈哈哈……」
是曄萱!她果然在算計著什麼!
司灼的身子怔了一下,導致曄萱的指甲又陷入了脖子里一些,疼得她眼淚差點沒出來。
可是為了不讓曄華擔心,她毅然咬牙堅持著,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以防干擾了曄華他們,讓他們做出了不明智的抉擇。
她現在是明白曄萱在打什麼算盤了。
卯十先生若是把玉石還給她,她還可以借著自己作為人質全身而退。
如果卯十先生不願意把玉石還給她,那麼她也會拖著自己做墊背的,要麼放棄玉石逃走,要麼拉著自己同歸於盡。
可是第二個選擇的話,曄華就一下子失去了太多,估計會瘋狂的。
曄萱啊曄萱,你果真蛇蠍心腸啊!
自己不好過,又不給別人好過的機會。如此苦苦糾纏,究竟為了什麼……
「在下願意把玉石給你!你把司灼姑娘放了!」
卯十先生見曄萱的指甲眼看就要割破司灼的動脈了,心緊緊地揪在了一起。
他不能有愧司灼的承諾,不能!
「天吶!這司灼到底對你們施了什麼妖術?一個個都這般護著她!行啊,既然願意交換,那就把玉石給我!」
曄萱嗤笑了一陣,抬眸對卯十先生伸手要著玉石。
卯十先生也大概看清了曄萱是什麼樣的女人,將玉石放在手心裡,很防備地對曄萱說道:「不行!你把司灼姑娘先放了,在下再給你。」
「你不傻,也別當我是傻子。我可不敢肯定你們在我放了司灼以後,會不會讓我活著出去。」
曄萱的眼眸妖媚地看了看密室,然後想到了什麼,對卯十先生說道,「我們到密道入口處交易。」
說著,曄萱用腳將密室的大門給踹倒了,強行勒著司灼往後倒退著進了密道。
卯十先生和曄華趕忙跟上,就連受了傷的吉爾京也踉踉蹌蹌地跟了上去。
密道很深很長,司灼被曄萱倒拖著走的過程中,那指甲有意無意地割著她都脖頸,鮮血已經順著皮膚流淌下來,襯托她的皮膚更加雪白。
一路又拖又拽,終於退到了密道入口處。
天上的月亮還是那麼圓,那麼亮。
宅子里的一切繁榮無比,卻全部靜止沒有動靜,不像是活的,倒不如說是一幅畫來的貼切。
曄萱掐著司灼的脖子,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勾唇一笑后對卯十先生說道:「我們同時交換,玉石給我,人給你。」
「行!」卯十先生說一不二,他看著司灼脖子上越來越多的血跡,心裡著急得不行。
根本沒心思去多想曄萱有沒有耍詐。
卯十先生將手中的玉石輕輕往曄萱的方向推了一下,曄萱想要伸手去拿玉石,必須鬆開司灼才能夠得著。
不過雙方都不是簡單的角色,玉石剛飄到中間距離的時候,曄萱用力地將司灼推向了曄華的方向,她一把抓住了玉石,一個轉身就向宅子外面逃去。
卯十先生不能輕易放過曄萱,足尖輕點飛身追去。
曄華一門心思在司灼身上,根本無暇去管卯十先生和曄萱的事情。
他穩穩地接住司灼,疼惜地將司灼摟在懷裡,看著她脖子上五個還在流血的傷口,眼神瞬間陰暗起來,透著複雜的情緒。
「受苦了。」
司灼捂著脖子躺在曄華的懷裡,牽強地扯出了一抹笑容。
滿足地說道:「能把你救出來,我受再大的苦都願意。這次,我是不是比以前厲害多了?可以不依靠你,做一件大事了!」
「傻不傻?你若是出了事,為夫失去就是兩個摯愛。」
曄華擁著司灼,另一隻手撫摸在司灼的小腹上。
感受著寶寶貪婪的熟睡著,絲毫不知道外界發生了什麼的模樣,唇角幸福上揚。
「寶寶的休眠期快過了,到時候就可以天天出來鬧騰了。」
司灼將沾滿血跡的手覆蓋在曄華的手上,相視一笑。
吉爾京捂著摔傷的胳膊在一旁看著,他對夫妻之間的恩愛不感興趣,倒是挺關心司灼的身體情況的。
吸了吸鼻子,很不看氣氛地說道:「恩人受傷了,你不是也有玉石嗎?替她療傷啊!」
曄華眉頭微皺,頭也不抬地說道:「誰家的小鬼這麼沒規矩。」
「他幫了我很大忙呢!你別嚇唬他,若不是他,我們也找不到你在這裡。」
司灼從曄華的懷裡坐起來,溫柔地看著吉爾京,笑著跟曄華解釋道。
「哦?」曄華聞言,才勉為其難地抬眸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吉爾京。
似乎,有點眼熟。在哪兒見過么?
吉爾京很不想邀功,他的內心對曄華這個人還是存在很大異議的。
雖然他是恩人的夫君,暫時看上去也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但是總提不起來好感。
他不會這麼去懷疑一個人,他也更相信自己腦海里突然出現的記憶不會是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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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來,想辦法留下來,只要留在司灼的身邊,總會抓住曄華的狐狸尾巴!
「恩人,你還在流血,我去找點東西過來,幫你包紮一下吧!」吉爾京無視曄華,看著司灼的傷口有些擔心。
「啊!我這沒事的。至少和以前受得傷相提並論的話,簡直就是小意思。把血止住就好了。」
司灼的心裡一暖,對吉爾京和善地笑了笑。
她抬手摸摸脖子上的血,都快被風乾了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為夫幫你去療傷。」
曄華抿唇,攬著司灼的腰直接將她打橫抱起朝著後院走去。
冷冷地丟下一句話,「那個白衣服的回來以後,告訴他來後院的主廳找我。」
吉爾京咬了咬牙,雖然極其不爽曄華這樣傲慢的態度,可是看在他是為司灼療傷的份上,也就忍了。
淡淡地應了一聲,「嗯。」
司灼很久沒有被曄華如此抱著了,她雙臂摟著曄華的脖子,嬌羞地臉埋在曄華沒有系扣子的胸膛上。
冰涼冰涼的,沒有心跳聲,卻意外的安心,有歸屬感。
司灼滿足地笑著,下意識地像小貓似的用臉蹭了蹭曄華。
曄華愣了半秒,垂眸看著懷裡司灼笑得一臉幸福,自己的忍不住上揚了唇角,冰冷的眼眸也被溫柔代替,緊緊地抱著司灼朝著房間走去。
司灼眯著眼看見了曄華久違的笑容,心情更加舒暢了,甚至連脖子上的傷都感覺不到疼了。
真好。
曄華找到了,他沒事,也沒有離開她,更沒有不愛她和孩子。
曄華抱著司灼一路走到了後院最大的一個別苑中,他用腳踢開了房屋的大門,進去的那一刻房間里自動亮起了所有的蠟燭。
喜字被從牆上撕了下來,揉成了一團扔在了地上,紅色的帷幔也被撕扯成了一條一條,橫七豎八地扔了房間到處都是。
曄華抱著司灼沒有說話,直接將司灼輕柔地放在了已經亂成亂七八糟的床上。
司灼只是打量了一圈也沒有出聲。
這裡是她和曄華成親的地方,也是他們洞房花燭夜的房間。
一直以來曄華都捨不得將這些裝飾撤下去,他說他喜歡每天都做新郎的感覺,特別她是他的新娘。
每天都要喜喜慶慶的,他們二人就像熱情的紅色,永遠恩愛下去。
可是現在,怎麼看都是曄萱破壞了這裡吧。
二人一直保持著沉默,司灼靠在床頭微昂著脖子。
曄華取出屬於他的那顆玉石,法術催動玉石后,青色的光照亮著二人的臉,司灼脖子上的傷口也在逐漸癒合。
「會不會恨我……」
曄華用指腹輕輕撫摸著司灼的脖子,確定完全癒合后才收了玉石。
他垂著眼帘,有些不敢跟司灼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