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巨大的謎團
司灼記得落落家的風水極為優勢,想必當初決定在這裡蓋房子也花了不少心思。
做生意的,誰不看重風水這一塊。
不過落落家的風水雖好,但是遠離城市中心,比較偏遠。
周圍基本上沒有什麼住戶。
這樣地勢環境不招鬼才是奇了怪。
「那怎麼辦啊?我一家都是普通人,原先沒有認識你們的時候最起碼我還看不見那些東西,看不見就不知道害怕。可是現在能看見了,那些東西天天在我面前晃,會嚇死人的。」
落落端著水杯的手都在微微顫抖,眼睛一直躲閃著不敢看外面。
這也難怪,過慣了被陣法保護的日子,別墅一直刀槍不入,可是現在陣法突然沒了,危機四伏。
對於落落這樣沒有一點攻擊力的人來說,確實是天塌下來了。
「不用擔心,我回頭給你家周圍設下一些屏障,再裝一些隱秘的陣法,雖然沒有原來那個陣法厲害,至少不會有什麼大危險。
我最近再去多請教一下師門中的長輩,問問他們有沒有關於那個陣法的頭緒,有了門路的話,我去學來。」
林烊從背包里掏出了不少折成三角形的符咒,他推到落落的面前,繼囑咐道,「把這個給你爸媽還有劉媽,讓他們隨身佩戴。」
落落乖乖地點點頭,把符咒全部收到了口袋裡。
不過依舊愁眉苦臉,「怎麼會突然沒了呢?」
「當初是欽月將陣法設立在此處的,現在估計也是他趁著你家沒人收回去的吧!」
司灼抬頭望著屋頂,輕聲說道。
「他又想做什麼嗎?」落落不解。
「鬼知道那個變態要做什麼。一會要殺我,一會又要救我。明明是曄萱的拍檔,卻和曄萱行事獨立相反。完全琢磨不透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司灼歪頭靠在曄華的身上,掰著手指頭細數欽月對她做過的惡行。
「不然能叫變態么?說實話,我最怕他的紅繩子了,還記得潘琳那麼好的鬼被紅繩子綁了以後就成什麼樣了么?那段時間嚇得我天天做噩夢呢!」
一想到欽月,落落的身上就不自覺地起了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
「那紅繩是煉化小鬼用的。你的魂魄不被勾走就沒事。」
司灼拉住曄華的手掌,在他的手心和手腕上比劃著,「那個變態的紅繩子每次都是從手腕上冒出來的。根本不像纏在上面的,反而有一種是長在他身上的感覺。」
「那豈不是妖了。」
曄華垂眸看著司灼玩弄他手指的俏皮模樣,眼睛里滿滿的都是寵溺。
「妖?這世上有妖嗎?鬼的身上不會長東西是嗎?」落落好奇地問道。
曄華莞爾一笑,不作回答。
司灼也是望了望其他地方,不說話。
換做以前她興許不會相信,可是自從見了卯十先生后,她才知道你的世上並非只有人鬼,神仙和佛也是真實存在的。
這麼說的話,上帝呢?
司灼被自己神遊天外的想法給樂到了,抿著唇偷偷笑著。
「誰知道呢!」林烊低著頭,眼睛一直盯著自己的手裡的杯子出神。
林烊這一細微的動作瞞不過司灼的眼睛,他哪裡是看手裡的杯子,明明是盯著自己手心看的。
他左手心裡的黑線,還是沒人發現么?她要不要開口說出來。
「時間不早了,師父你不是要忙著給落落家布陣法嗎?趁著現在叔叔阿姨都不在家,趕緊的吧!哦對了,曄華你去幫幫我師父吧,他一個人估計要忙很久。」
司灼從曄華的身上坐起來,看了看牆上的大本鐘已經快十一點了,趕忙催促道。
曄華點點頭。
「要不要我幫忙啊?」落落放下水杯,熱情地問道。
「你幫什麼忙吧?別添亂就行。我今天腰酸你幫我揉揉,正好有事情要問你。」
司灼說著就起身拉著落落要往樓上去。
「什麼事情啊?」
落落想著自己的確沒有什麼能幫得上忙的。轉頭對林烊微微笑后,跟著司灼上了樓。
司灼洗漱完畢后,落落躺在床上早已經不耐煩了,「什麼事情要問我啊?」
「師父最近有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司灼用毛巾擦著頭髮,穿著一件和落落一樣款式的睡衣從浴室走了出來。
「他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好像沒有吧!我倆冷戰剛結束,你又不是不知道。」
落落翻了一圈,趴在床上抬頭看著司灼回答道。
「好好想想。比如他不讓你靠近他,或者不給你拉他的手,再或者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司灼拽著一把椅子拖到床前,坐在上面一邊擦頭髮一邊循循漸進地誘導著落落。
落落被司灼這麼一提醒,好像林烊真的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了。
「我想起來了,今天下午你在休息室睡覺的時候,我在餐廳給他幫忙。
他手上都是水不方便挽袖子,拉著他的手要給他挽袖子,他一下子把我給甩開了。
我問他怎麼了,他就閃爍其詞說怕把我的手給弄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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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司灼驚訝地問道。
「真的。我還想著不就是挽袖子嘛,怎麼會把我給弄髒呢?當時也沒反應過來,還覺得被他關心了挺開心呢!」
司灼沒有接話,而是咬著下唇琢磨林烊的事情。
他手心的黑線百分百有問題,就連落落都沒有告訴,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他還是在隱藏什麼秘密。
是去問問曄華,還是直接問林烊。
再或者偷偷找珺之詢問一下?
不行不行!
司灼打消了那三個念頭。
萬一是挖掘了林烊什麼隱晦的秘密,豈不是得罪了他,可是不搞清楚她又著實擔心。
林烊平時就少言寡語,有什麼心事從來都不會表現出來。
唐雨晴是鬼後娘娘,林烊又是半鬼道士,落落都不知道他們二人有接觸,那麼必定有著不可告人的關係了。
亂了,亂了,怎麼又亂了呢?
解不開的疑點太多了,她感覺自己就像置身在一個巨大的謎團裡面。
煩躁!
司灼還是想不通這些事情之間的聯繫,不耐煩地將擦頭的毛巾扔到了一邊。
「你怎麼了啊?感覺你好奇怪,怎麼突然想起來打聽林烊的事情了?他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啊?」
落落注意到司灼的情緒變化,關心地問道。
「沒什麼,就是感覺師父最近比以前又冷漠了許多,還以為你們兩個直接又鬧矛盾了。對了,我和曄華要結婚了。爸媽那邊也已經同意了!」
司灼怕落落察覺出來有問題,淺笑著將話題轉移到了自己的身上。
「結婚?我的天吶!什麼時候決定的,你竟然才告訴我!」
落落驚訝地捂住嘴巴,差點沒有尖叫出來。
她興奮地從床上爬起來,眼神熠熠地盯著司灼追問道。
話題被成功轉移,司灼會心一笑,「今天晚上才搞定了我爸媽。具體是這樣打算的,我和曄華準備……」
司灼和落落一直在聊關於婚禮的事情,曄華和林烊也專心在忙著設計各種陣法陣眼。
直到第二天的陽光灑進卧室的時候,司灼才懶洋洋地睜開眼睛,摸了摸身旁熟睡的人不是曄華而是落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