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吵架

第279章 吵架

「不要……寶寶快跑……不要……不要!」

司灼喘著粗氣滿頭大汗坐了起來,窗外的陽光正好打在她的臉上,她眯著眼睛將臉轉了過去。

「醒了?」曄華清冽的聲音傳來。

他正坐在卧室的沙發上看著報紙。

司灼聽見曄華的聲音后,一把掀開了被子,二話不說就衝到了梳妝台前把柜子推倒了。

鏡子從架子上摔下來,司灼像瘋了一樣將鏡子撿起來,高高地舉起來用力地摔到了地上。

「啪——」鏡子頓時四分五裂,碎片崩了一地。

曄華眼疾手快,眼看碎片就要扎到司灼的腿腳時,一把將她攔腰抱了起來。

他蹙著眉頭不解地問道:「你怎麼了?」

「寶寶!寶寶沒了……我們的寶寶沒有了!嗚嗚……寶寶沒了……」

司灼抬著眼睛看著曄華,眼淚模糊了她的眼眶,傷心欲絕的模樣令人心疼無比。

曄華不知道她在說什麼,將她溫柔地放到了床上,並且蓋好了被子。

手指輕柔地撫摸著她的臉,安撫地說道,「是不是做噩夢了?子望好好的,不信你感受下。」

司灼搖頭,說什麼都不願意把手放在肚子上。

她不要!

她的寶寶不見了,她不敢去用意識感受,她好怕那裡是空的。

「你怎麼了,別哭了好不好?你把手給我,給我。」

曄華不知道司灼怎麼了,看著司灼這樣崩潰的模樣他心疼的厲害。

曄華小心翼翼地順著司灼的情緒,眼神注視著她恐慌的眼睛不離開,大手抓住了司灼滿是汗水的手掌,引導著她撫摸著自己的小腹。

「你冷靜下來,好好感受一下,寶寶是不是在睡覺?嗯?不要害怕,沒事的。我在這呢!」

曄華一隻手抓著司灼的手放在她的小腹上,另一隻手摟住了司灼,心疼地親吻著她臉上的淚水。

司灼還在抽泣著,心裡有一萬個不願意,可是手在被曄華摁到小腹上的時候,她還是閉著眼睛用意識去感受寶寶的存在了。

「呼……呼……」

輕微的呼吸聲傳到司灼的意識里,只是一瞬間,她就破涕為笑了。

「寶寶真的還在!寶寶沒事!寶寶沒事……寶寶沒事……太好了……嗚嗚……我快嚇死人,以為寶寶沒有了。我怕,我怕死了……」

司灼貪戀著寶寶的存在,她雙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感受著,開心地又哭了起來。

「怎麼還哭呢?到底怎麼了,是不是做噩夢了?」曄華捧著司灼的臉,為她擦著眼淚。

「昨天晚上,那個在醫院裡打破玻璃的怪物來咱們家了!就是那裡……就是從那個梳妝台的鏡子里爬出來了。

黑乎乎,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它爬到了床上,我突然不能動了,然後寶寶一直喊著好痛,喊著娘親……可是我什麼都做不了。」

「都好好的呢,肯定是做噩夢了。不怕不怕。」曄華輕拍著司灼的後背。

「是真的!那不是夢,我真的感覺到了寶寶的疼痛,還有那種瀕臨崩潰的無助。對了,床上肯定留下痕迹了,那個東西爬到床上來了的。」

司灼堅信自己沒有做夢,痛感太真實了,怎麼可能是夢!

她掙脫曄華的懷抱,直接將床上的被子掀開到了地上。

「怎麼可能呢……那個東西在醫院都能留下噁心的痕迹,怎麼可能床上沒有呢?」

看著乾乾淨淨的床鋪,司灼愣住了。

她慌亂地抱著頭,曄華不相信她的話,該怎麼辦呢?家裡有危險真的有危險啊!

當她捂著臉的時候,猛然間想到了什麼。

她瞪大了眼睛看著曄華,指著自己的臉說道:「我昏迷之前吐血了!這個不可能走錯的,你回來的時候是不是把我臉上的血擦掉了?枕頭上也應該有的……枕頭怎麼……」

「枕頭我剛剛洗了。」

就在司灼翻著枕頭的時候,落落啃著蘋果走了進來。

「你洗了?上面有我的血是不是?」司灼問道。

「是有血。可哪兒是你的血啊!我的!你看看。」

落落白了一眼司灼,走過去側過身子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是我的血!不是你的。」

要不是落落指著自己的腦袋給她看,司灼肯定會因為情緒不穩定而忽略她頭上裹了幾圈的白色紗布。

她停止了哭泣,傻傻地問道:「怎麼了?你怎麼受傷了?」

「還不是昨晚喝多了么!半夜難受想起來上廁所還是喝水,反正我忘了到底要幹嘛。

喊你你也不醒,我自己想開燈就摔了一跤,疼得不行又趴了回來,弄了一床都是血。

不過我已經把床單被罩枕頭啥的都洗了。」

落落的傷口估計還很疼,她吸了幾口氣後繼續啃著蘋果。

這下司灼真的愣住了。

錯覺?做夢?

不可能啊,怎麼會有那麼真實的夢呢?

「最近太累了,我回頭給你煲點湯,好好補補氣血。看你虛弱的,讓人心疼。」

曄華揉了揉司灼的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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彎腰將被褥重新撿了起來,拍拍幾下鋪到了床上。

「多好啊!有苦一起挨著,真愛啊!熬湯一起喝哈!」

落落大大咧咧地盤腿坐在床上,摟著司灼的肩膀笑呵呵地說道:「你這地兒真不賴!漂亮死了,環境也不錯。晚上廣場上有大媽跳廣場舞呢,你要不要去扭扭?」

司灼心情煩悶,她還沒有從那個不知道是夢還是現實的東西里走出來。

司灼沒有搭理落落,而是拍掉她的手,又鑽進了被窩裡。

「我不舒服,想要再躺會。都不要吵我。」司灼的聲音很冷淡。

落落拿著啃了一半的蘋果撲了上去,「幹嘛呀,都中午了還睡?陪我聊天嘛!」

「不要吵我!我沒空陪你聊天!心真大,男朋友都失憶了,你還有心思鬧騰。」

司灼躲開了落落,並且不耐煩地出聲喊道。

司灼這句話說完的時候她就後悔了,可是心裡煩悶的很就沒有去理睬落落,蒙上被子就鑽進了被窩。

落落半張著嘴看著被窩裡的司灼,她冷笑了兩聲后,臉色僵硬了起來。

她扔了手裡的蘋果,一把掀開了被子,大吼道:「你什麼意思?你有男人你了不起是吧?你男人沒失憶還記得你,你覺得很得意是嗎?」

「你放開!」

司灼下意識地伸手拉住了身上的被子,背對著落落拽著被子不肯鬆手,也不願意去和落落解釋什麼。

司灼的態度不僅沒有讓落落罷休,反而更加刺激到了她的神經。

她從床上站起來二話不說把曄華給推了出去,不給曄華追問的機會,她直接將卧室的門給反鎖上了。

「你挺有個性的哈司灼!司灼你起來,來來來……咱把話說清楚!你幾個意思啊?怎麼滴個想法啊?」

趕走了曄華以後,落落再次爬到了床上,用盡了吃奶的力氣和司灼掙脫被子,想把司灼從被窩裡給拽出來。

「你不要煩我!討厭死了!神經病啊你?你真的沒心還是沒長眼睛啊?你看不見我很煩嗎?」

司灼和落落拽了兩個來回后明顯覺得吃力了,索性自己掀開被子,蓬頭垢面地坐在床上怒目橫飛地瞪著落落喊道。

她都快要瘋了,完全還沒有從那個噩夢中清醒過來,更不知道自己的體內的遠古煞氣多久把她給佔領,她有太多太多的問題還沒想通,她哪兒有時間聽落落閑聊家常!

「我不就是看見你心情不好在這陪你的嘛!而你呢!能不能有點態度啊?

我夏落落就差沒陪你上刀山下火海了,你就這個態度來對待我啊?呵呵……你真特么有意思!」

落落說到氣憤之時直接掄起枕頭朝著司灼砸去,司灼下意識地往旁邊躲開,落落砸空了。

「啪——」放在床頭柜上的水晶檯燈摔碎在地上。

司灼回頭看了一眼精心挑選的水晶檯燈被落落給摔碎了,壓抑了一肚子的怒火「噌」得一下燃燒了起來。

她抄起旁邊的枕頭就揮了起來,不停地朝著落落身上砸去。

「你真的瘋了是嗎?你要是瘋滾回你家瘋去!你在我這兒跟個神經病似的算什麼啊?你是大小姐,你是含著金湯勺出生的,所以我就該處處讓著你嗎?

我難道連心情不好自己安靜一會的權利都沒有了!你為我上刀山火海,誰要你這麼做了?多什麼情啊!」

「我自作多情?哈哈哈哈……你特么竟然說我自作多情!是誰未婚先孕有家不能回,死乞白賴賴在我家的?

老娘對你那麼好!你就這麼回報我的嗎?我真是瞎了眼了跟你做姐妹!無恥!」

落落的身材嬌小可是力氣不小,她一隻手捂著耳朵上的傷,一隻手抓住了司灼手裡的枕頭,死死地抓住不放鬆。

就像被激怒的獅子,齜著銀牙瞪大了眼睛警告著對方。

「我無恥?我倆誰無恥誰心知肚明!被我師父甩了就去找什麼其他男人喝酒,誰無恥啊?你活該被我師父甩了!

就你這樣張牙舞爪的女人誰敢要你?要不是你家有錢,你覺得在學校還會有人搭理你嗎?」

司灼直接扔掉了枕頭,胡亂的把頭髮攏到了身後,單手掐著腰,指著落落的鼻子吼道。

那霸道任性的模樣就像菜市口吵架的刁蠻潑婦。

落落喘息粗氣,把她氣的臉都紅了!

「啊~~司灼!你特么再說一遍!」

「說就說!怕你啊!被我師父甩了!活該!啊——」

司灼的話還沒有說完,落落直接張嘴咬住了她的手指頭,疼得她扯著嗓子尖叫出來。

「你鬆口!啊……混蛋!我跟你拼啦!」

落落說什麼都不願意鬆口,嘴巴緊緊地咬著司灼的手,雙手扯住司灼的身子。

而且在床上扭打做一團,枕頭被子掉了一地,場面慘不忍睹。

「啊……卧槽!我耳朵!你個小人,打我耳朵!」

落落踢了司灼一腳,抬手捂著裹著紗布的耳朵蜷縮在床上呻吟起來,不過還不忘罵著司灼。

「我看看。」

司灼停住手,把礙事的頭髮撩到耳後,緊張地關心著落落。

「看你妹啊!拿葯去啊!好像流血了,熱乎乎的。」

落落不耐煩地翻了一個白眼。

就在司灼剛下床的時候,曄華已經準備好了藥箱開門走了進來。

司灼上前一把奪過藥箱坐到了落落身旁。

空氣突然安靜了幾秒鐘,司灼手裡拿著棉簽和流著血受傷的落落一起抬頭瞪著曄華。

曄華皺眉,一臉「怎麼了」的表情。

「還不出去?」

「還不出去!」

司灼和落落見曄華這麼不上道,非常有默契地異口同聲喊道。

曄華咽了咽喉嚨,一頭霧水地眨巴了兩下眼睛。

他指了指門口,說道:「我這就出去,你們繼續……繼續,別客氣!使勁摔!」

他看了卧室里一片不忍直視的慘象,搖了搖頭離開卧室關上了門。

女人,這麼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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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嫁:陰夫難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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