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往事
翌日,紫府中,木風正盤膝而坐,吸收紫府的紫氣,與淡淡的血絲不斷進入體內,逐漸讓他肉體和靈力恢復,甚至魂魄也有補充。
至於木頭自在西魔之地爆發了朱雀烈焰的神力后,整個身體竟然變小,變回圓鼓鼓的模樣,不過生命跡象還是正常,木風猜測她過度消耗,才讓她自己變小,不知妖獸靈性有沒有退化。
「木頭,這裡有株異草,一滴朱雀炎液,你要吃嗎?」木風輕撫著她的羽毛,看它恢復如何。
「吱吱」,通過叫聲,顯然有點無力,木頭抬起雀首,將異草吃掉,而後吞掉朱雀炎液,便進入沉睡當中。
「木頭,辛苦你了。」木風心中想著:若不是自傲,明知道羅剎的強大,還要逞強與她抗衡,應選擇逃跑,那麼小雨、未羊大哥、燕伯伯、石妹妹,他們都不因自己死去。
木風內心在自責:太弱了,自己還是太弱……
……
刀重山雲海湖,木風見到魔狂在輕舟上垂釣。
木風輕輕一躍,踏入舟中,他輕聲打趣地道:「師父,何時會有閑心在湖中釣魚?」
魔狂淡淡地道:「風兒,湖中垂釣有助為師摒棄浮躁,回歸自然。」
「師父,你達到了七劫了嗎?」木風知道第七劫修士已有仙根,有自我一方天地,達到返璞歸真,可是七劫修士不是有仙禁受限嗎?
魔狂神色平靜,「風兒,坐下來吧。」
魔狂見到木風坐下來后,便說道:「你已入魔,我們所修道魔神功之人稱為魔仙,為摩尼之象。你還記得石村時,初入墜聖的天地現象?」
木風點頭,「我藉助天地之力,殺死蛇,其實不是我的力量。難道就是師父所說的摩尼之象?」
「是,摩尼為眾魔之主,他不只有一個魔仙之名,更成為入魔道,殺戮的一種魔象之意。看來你已逐漸邁向道魔神功第二層跡象,而且比為師和血幽更勝一籌。」
魔狂伸出一指,指在木風眉心,「風兒,入定。為師初入七劫門檻,與羅剎一樣,差點時機。並沒有真正達到七劫。羅剎此次來西域,就是為了試探。」
片刻后,魔狂也有一絲震驚,「風兒,你果然讓為師大開眼界。放心,最後一種佛法之路,九重牢必定為你實現,也有應能為你解決心中的疑惑……」
「怪不得在西魔之地交戰時,羅剎也對你刮目相看。風兒,你不需刻意壓制自己的殺戮氣息,我們修的道魔神功,本有魔氣,修之殺戮,生為殺戮,不是妙哉,逍遙哉。不過這是為師的看法,也許你壓制是因你的儒氣,是你的道。」
木風也很認同:一點浩然氣,千里快哉風。木風便問道:「師父,你何時帶我去九重牢?」
魔狂回應道:「不急,等一些人來,他們不敢來,便去殺他們?」
魔狂之言讓木風不太理解,木風便問道:「師父之言是何意?」
魔狂沒有正面回答,而說道:「你見過雲行知?」
「有,在荒域天干地支村,不過他和月若夢消失了。」木風說道。
「說說看。」魔狂也有不解問道。
木風將妖神山再到萬山群落,直至凶獸黑域,所見所聞都告訴了魔狂,還有在西山之地所遇到儒聖儒守禮之人也說了,也提到聖域道戰。
魔狂沉思了片刻,道:「神州之大,果然讓人大開眼界。你也能獲得種種機緣,這是你的造化,你的道。」
「風兒,天族計心唯和燕城燕中黎,這兩個人來歷神秘,不一般,且行事作風異常,超乎想象。燕中黎與你關係甚好,也會助你,不需憂慮。可計心唯卻能掌握天族,又能與聖神殿之人關係密切,心機之甚,洞悉人性。為師之意若不能殺之,也要切加小心。」魔狂語言深重地道。
木風聽后重重地點了頭,「師父,我知道。還有一事,我想知道我母親是否還在生?」
「在。她是秦元聖的人,秦元聖沒有大義滅親,其他人也不敢胡作非為。風兒,你已涉足神州紛爭多年,有自己明辨是非能力。為師告訴你,當年朱雀村之人的死,就是為師與雲行知所為……」魔狂手中魚桿輕輕在抖動,不知是否有魚上釣。
木風與雲行知相處過,他為人處世都是以禮相待,可心思縝密,對劍道偏執,甚為狂熱,一生劍道,一生偏執,才有劍聖之名。他的師父魔狂,魔道雙修,放蕩不羈,一生不凡,殺意也重,殺伐果斷,不在意人言可畏。
「師父,鳳姨是何人?」木風問道,他心中認定:一生為師,終生為父;鳳姨養育之恩,還沒有還恩,竟然死在一個至愛與一個至情的手中。
「天族之人,棋子。」魔狂凌厲的眼神,似乎變得有絲絲惆悵,也有種種難以惜懷之味。
木風皺了一下眉頭,閃出一個念頭:「羅織計劃,眾生為棋?」
木風想起了《道魔頌》:魔九幽,立九重;
盪山河,萬人仰;
道魔為伴,墜為魔意,聖為王矣,神州逍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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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身影,木舟伴,輕風柳,影山長;
何須讓世人知,吾已是執棋人……
「風兒,若不想成為棋子,必須是迎難而上,成為執棋人。」
魔狂之言縈繞在木風的腦海中,「我也只是一枚棋子?!」
……
「少主,那隻朱雀小妖獸去了幽林。」寒無憂向木風說道。
木風不解道,木頭為何去幽林:「幽林魔氣甚重,她去那裡要吸取魔氣嗎?」
「應該是幽池,那裡有一個血池,血殿弟子厲練之時,將妖獸殺死後,將它們的血都留在池中,誰殺死妖獸的戾氣重,幽池的反應越激烈,弟子便有獲得在紫府感悟和相應獎勵。」寒無憂說出幽林幽池之事。
木風和寒無憂經過半個時辰,便來到幽林,幽林的陰森寒意,所散發的氣息讓人心煩意亂,不寒而慄。這與暗幽嶺的荒屍之地異常相像。
他們再御劍飛行一炷香,便來到幽池,一陣陣濃烈的血腥味,讓人覺得噁心,他們不得不以魔氣抵擋。
在幽池旁邊也見到不少血殿弟子,他們都在議論紛紛起來。
「哪只是什麼妖獸?竟在幽池暢遊。」
「幽池是經過無數只妖獸的血而成的血池,池中血蘊含的氣息異常激烈,戾氣、殺氣都很重。」
「不過這隻妖獸好像很享受呀。」
「要不將之擒住,作為御獸。這隻應該是鳥類妖獸。」……
「咦,是少主和魔公子」
他們見到兩道身影並肩走來。
「少主,魔公子。」血殿弟子見到,紛紛行禮。
木風輕輕點頭,寒無憂早已習慣,「你們退開。」
血殿弟子退開后,只見木頭在幽池之中時而浮起時而沉下去,這分明是在暢遊。
寒無憂冷聲道:「你們別想打這隻妖獸的主意,那是少主的妖獸,否則死!」
眾弟子感受到寒無憂的寒意,他們自從見識過寒無憂有一日莫名帶回一隻巨大骷髏之物回到血殿,骷髏之物舉手投足間,破壞力驚人,尤其那雙眼,充滿死亡意味;那雙修長的骨手,鋒利無比骨指,讓人寒顫。且骷髏之物是馴服於寒無憂。在這一幕後,他們更加對寒無憂恭敬。
「無憂,幽池是可以當作池中水游嗎?」木風問道。
寒無憂搖著頭:「少主,沒有見過。」
木風淡淡地道:「沒有見過,不過今日見識到了。幽池的妖血濃郁,充滿妖獸妖性,木頭看起來十分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