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發配
此時這幾位官員才真正的意識到自己要死了。
他們求饒聲不斷。
最後眼看求饒無望,便開始詛咒太子,詛咒大周。
但這些詛咒又有何用,片刻之後便歸於安靜。
他們腦袋搬家,血灑當場。
離王此時才感覺到了恐懼籠罩頭頂。
他也意識到,他的佛祖這一次並沒有護住他。
「太子哥哥,你要幹什麼?」
離王對上莫青嵐冰冷如刀的目光瑟瑟發抖。
「是你在外面散播謠言,說孤不是父皇的血脈。」莫青嵐抓住離王的衣領,冷聲問道。
「太子哥哥,我錯了,我我是聽了母妃的話,受他蠱惑。」
「也是被嘉貴人那個女人欺騙了。」
「太子哥哥,我是受人蒙蔽,你饒了我。」
離王知道,此時的莫青嵐要殺他,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
歷史上不知道有多少兄弟相殘的故事。
別說兄弟相殘,父子相殘的也大有人在。
皇家無親情。
不過莫青嵐對於殺弟這種事情並不感興趣,也不想背上這樣的罵名。
「你們都聽到了,是離王他鼓動手下,在外傳播孤的謠言。」
「大理寺卿這件案子能不能定案?」
大理寺卿上前一步,「殿下證據確鑿,離王殿下自己也承認了,自然可以定罪。」
「好,他詆毀楚君,散播楚君謠言,從今天開始奪去黎王封號,貶為庶人……」
「他的封地在離州,那就讓他去離州,耕田種地去吧。」
「來人即刻帶離王,不對,墨清朗這位樹人離開京城,去離州。」
「順帶去離王府,告訴前離王的兩位側妃,讓他們收拾離王的隨身物品,一起去離州。」
「太子哥哥,我錯了,你饒了我,就這一次。」離王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
不過莫青嵐再沒看他一眼。
離王在朝堂上的人早已經被莫青嵐肢解的所剩無幾。
即使存著那麼兩個也不是十分忠心的。
此時哪有官員站出來替他說話。
離王被侍衛帶出宮殿。
「從今日開始,孤監國,父皇身體虛弱,需要靜養,所有事物全部都交由孤來處理。」
莫青嵐站在台階上,俯瞰著諸位朝臣,朗聲說道。
諸位官員跪在地上,高喊,「太子殿下,千歲千千歲。」
莫青嵐在眾人跪拜中,便大跨步出了朝堂。
他的阿寧還在家裡等著他呢。
莫青嵐回到太子府。
「怎麼樣?沒事吧?」蘇安寧在書房等著她。
現在她和太子已經被逼到了絕境,即使她再想躺平,這段時間也得支棱起來。
莫青嵐將她攬入懷中,「讓阿寧操心了,不過這是最後一次。」
蘇安寧眉眼飛揚,看著莫青嵐。
「平安度過了?」
莫青嵐點點頭,「有阿寧在,孤怎麼可能不平安度過呢?」
「你給的那白帆真管用,我的血與皇帝的血瞬間便融合在一起。」
「皇帝直接氣到吐血,暈了過去。」
蘇安寧聽到皇帝暈厥,滿眼都是驚喜的表情。
這算是意外收穫。
「暫時他醒不過來,孤要監國。」
「可以,這段時間孤比較忙。」
蘇安寧踮起腳尖,捧住莫青嵐的臉頰,在他的唇上狠狠的親了一下。
「殿下,你真棒。」
莫青嵐乾脆將蘇安寧抱起來,唇瓣落在她的唇瓣上。
一個很深而又很長的吻。
直到蘇安寧呼吸困難,莫青嵐才不捨得放開了她的唇瓣。
「再繼續親下去,你姑娘要缺氧了。」
莫青嵐貪婪的抿了抿嘴唇,然後又用他修長的大拇指擦了擦,蘇安寧殷紅的唇畔。
「太過於香甜了,過一時沒有控制住。」
「下次不會了。」
「不過阿寧剛才那句誇讚,還有那個吻,比孤今日所有得到的快樂都要更加的快樂。」
「殿下開心就好。」蘇安寧嫣然一笑。
莫青嵐是太子是一家之主,他高興了,日子定然能夠蒸蒸日上。
「對了,孤把離王貶為庶人,發配到了離州。」莫青嵐說道。
「他也不算是發配,他的封地就在離州。」
「那蘇安然……」蘇安寧問道。
「他是離王側妃,自然要跟著離王一起走。」
「你放心,我已經讓小六派一隊暗衛保護離王和他的家眷。」
「要不然他們出京城十里里之內,必然會遇到自殺。」莫青嵐說道。
蘇安寧露出疑惑的神色,「離王已經是庶人,為什麼還會有人刺殺他?」
「因為有人會給孤扣屎盆子,犧牲一個庶人算得了什麼?」
莫青嵐今日興緻很高,將朝堂上的事情全部都講給蘇安寧聽。
「背後應該是皇后在操縱……」莫青嵐最後說道。
「不過阿寧放心,皇后掀不起多大風浪。」
「她自己就不幹凈,日子還不過得小心謹慎一些。」
「她既然敢對孤出手,那孤也不會再縱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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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殿下。」蘇安寧笑容燦爛。
這一次皇後娘娘折騰出來的事情,算是她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
蘇安然怎麼也不敢相信,她被離王關了禁閉,與外面的聯繫全部斷絕。
有朝一日她被放出離王府,竟然是走在了被發配的路上。
最讓他無法忍受的是,她竟然跟一個賤婢淪為了同樣的人。
「你在使喚誰呢?我是離王側妃,你也是離王側妃,我們身份是一樣的。」春草狠狠甩了孫安然一下。
蘇安然憤怒至極。
她們已經被貶為庶人,身邊的丫鬟都不許帶著。
所有的事情都要靠她自己。
蘇安然長這麼大,任何事情都沒有親力親為過。
縱然是綏寧伯府已經落魄到了極致,可她也有使喚的丫鬟和婆子。
出門也有馬車。
可是這一次她只能帶隨身衣物和一些體己的銀子,其他的任何東西都不讓她從離王府帶走。
關鍵是,她出門還沒有馬車。
沒有馬車要怎麼出門,要怎麼走到離州去?
蘇安然恨不得一頭撞在牆上把自己撞死。
可是她沒有死的勇氣。
何況她還期待著柴松能來救她。
柴松是她的父親,還沒有照顧過她,不會放任不管的。
蘇安然和春草出了離王府,被衙役押著往城門的方向走。
就在此時,一輛馬車停在她們旁邊。
馬車的帘子被一隻纖纖玉手緩緩的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