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Judy
「高瞻祁見佑,厚載翊常由。慈和怡伯仲,簡靖迪先猷。這字輩用完了吧?你們準備後面怎麼辦?」朱棣突然問道。
朱先樆滿頭黑線,不是?您就關注這個?
「這就不勞您費心了,按族老們商量,後面取名字隨便來了,就當是真正地告別舊大明,開啟新歷史。」朱先樆解釋道,「您只要好好養老就行了,也可以旅旅遊,看一看現在的大明。」
?
新大明建立二百餘年了吧?現在才告別舊大明是不是有些晚了,你們只是懶的吧?
「俺記得,俺現在應該說內閣首輔吧?怎麼養老了?」朱棣提問。
「只要有兩位議國同意,就能撤另一位議國的職務,此程序每位議國在職期間只能發動一次,考慮到三議國期間不能用兩個人來自同一個家族……」朱先樆解釋道。
「俺記得,俺現在姓林。」朱棣打斷他。
「況且,您現在是一位結果,於情於理,您不適合再坐在內閣首輔的位置上,這期間次輔會暫代其位,我們會儘快重啟組閣流程。」朱先樆略過他的抗議,繼續解釋道。
「嘖,這個理由我接受。」朱棣道,「那麼接下來,你們準備怎麼處理我?」
見朱先樆看向自己,盧妙音無奈道:「這畢竟是陛下的先祖,您自己決定吧。」
朱先樆只好硬著頭皮向前,她看向溫玄熙與王小六:「勞煩兩位暫時留在帝都,陪我們成祖文皇帝住一段時間,具體要住多久,勞兩位自行把握。」
懂了,住到他們認為這位成祖,是可以信任的為止唄。
「勞煩易主暫時坐鎮東崑崙,我會去請動太上皇,請他老人家坐鎮西崑崙。」朱先樆硬著頭皮繼續安排,由於朱先樆有屬於自己的法,屬於帝位的法暫時還在太上皇朱迪葭手裡,他能藉助這本法,短時間內等同近仙,鎮守西崑崙綽綽有餘。
兩崑崙中還是東崑崙更為重要,否則三山寺也不會設立於此,故而不得不讓盧妙音親自鎮守。
朱棣點點頭:「不錯,看來我大明傳承有序,那我就放心了。」
他對於朱先樆沒有第一時間信任自己感到很滿意,雖是女主,但是也確實有皇帝威儀。
大明對他有所防備,他又何嘗對這個讓他有些陌生的大明沒有防備呢?
不過就是一個重新建立信任的過程,至於這時間,就要看雙方的表現了。
朱先樆很識趣地沒有安排王沂河,雖然她未曾直面王沂河的手段,但通過盧妙音三位大佬的描述便可見一斑。
稱得上「離譜」二字,她也是曾從底層一步步往上爬過,為了考驗能完全真實,選帝儀式開始結束的時間唯有太上皇與諸位選帝侯,以及宗人令知道,選帝侯們若是泄露此事不僅會被取消資格,處終身監禁,而且此次選帝儀式會立刻中止,並擇日再啟。
故而她是真的靠自己的本事爬到了高位,上下的心理她都心裡有數,自然不會像什麼也不懂的空中樓閣一般,妄圖憑藉地位,拿捏強者。
那是自殺。
朱棣也察覺到了這一點,王沂河分明在這,也應該是被請來防備自己的,但是自己這位曾曾曾曾………曾孫女完全沒有對他進行任何安排。
而且其餘人等,也對這位神秘人士頗有些敬畏,以及些許的防備,他不由得有些好奇,這一位不會跟他的情況一樣吧?
不過他畢竟是擁有大明最洋氣英文名的永樂大帝Judy,雖然有了些猜測,卻也沒有將問題問出口,暫且按下,畢竟來日方長。
朱棣乖乖地跟著朱先樆走出後殿,看著自己熟悉又不熟悉的場景,朱棣首次皺了皺眉頭,特別是大殿中央,那桌子上還在冒著熱氣的鐵鍋燉大鵝,讓他青筋跳了跳。
至於被改造得花里胡哨的龍椅,他早已從林亦奇的記憶中見到了。
「這是太和殿?」他雖然一清二楚,卻還是忍不住問出聲來。
連朱家出了個女帝,大明三帝臨朝他都能接受良好,畢竟他還混雜了林亦奇的記憶,但是在這麼莊嚴的地方鐵鍋燉大鵝,他實在是綳不住了。
「老爺子怎麼出去,如何合理地解釋為什麼一位滿意度高達90%以上的內閣首輔會被我們撤職,這需要再商量一下,起個章程。」朱先樆看向盧妙音,示意對方想想辦法,別把壓力都壓在自己身上。
「其實好辦。」盧妙音眼神示意她硬氣一些,現在的皇帝是你,可不是是這位老祖宗,「結果之後,文皇帝陛下的相貌會向著他靈魂中最大主導者的方向靠攏,我稱之為靈性趨向,只是需要幾日時間,接下來就是宣布林亦奇老先生重病不治,給他老人家選個謚號,以國葬禮儀,衣冠冢下葬吧,著禮部起個章程,重新組閣也得讓次輔準備起來了,林老已是終身首輔,若非大過引咎辭職,絕無第二種可能,我們總不能把真實原因說出去吧?」
「我有一個問題。」溫玄熙突然冒頭,「《永樂大典》結果一事已成定局,那下任首輔要承的法怎麼辦?」
「怎麼辦?涼拌!」王小六撇了撇嘴,「下任內閣哪怕重新組閣,想要轉為終身制也得至少二十七年,纔此之前,他只能算是代議國,不需要什麼傳承之法,實在不行二十六年後再議此事。」
盧妙音悄聲跟王沂河解釋:「王小六與林亦奇關係極好,林亦奇是王小六帶著長大的,此番林老遭難,他最為痛苦,恐怕對朱棣也有些看不順眼。」
王沂河這才瞭然,怪不得方才吃飯的時候,王小六根本沒吃多少,好像心中有些鬱結,方才看向朱棣的眼神也頗有些不耐。
「那陛下讓王小六跟著朱棣,接下來不得雞飛狗跳啊?」
「這你放心,孰重孰輕他還是拎得清的。」
王沂河正打算再吐槽些什麼,卻看見王小六轉過頭瞪了盧妙音一眼,他不敢瞪自己,就只能瞪盧妙音了。
見此,王沂河也識趣地閉上了嘴,他也沒必要惹人不快,在別人心口上插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