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暗潮湧動」

悠揚的鐘聲回蕩在整個山谷，宣告著仙門論道正式開始。我隨著人流來到論道場，只見周圍人山人海，各門各派的弟子齊聚一堂，氣氛熱烈而莊重。

我作為仙門首席弟子，自然受到了極大的關注。不少人向我投來好奇、羨慕，甚至是嫉妒的目光。我目不斜視，徑直走到屬於我的位置，心中卻波瀾起伏。我知道，這僅僅是個開始，真正的挑戰還在後面。

「孫凡，久仰大名。」一個清脆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轉頭看去，只見一位身著白衣，容貌清麗的女子站在我面前，正是芷若仙子。

「芷若仙子過譽了。」我微微拱手，心中卻暗暗警惕。芷若仙子是天資卓絕的修仙奇才，其實力深不可測，我早已有所耳聞。

「聽說你得到了幽月仙子的指點，實力突飛猛進，可否賜教一二？」芷若仙子微微一笑，語氣雖然客氣，但眼神中卻透著一絲挑釁。

我深吸一口氣，知道這場比試不可避免。我走到論道台中央，向芷若仙子行了一禮：「請賜教。」

芷若仙子也不推辭，足尖輕點，飄然落到我的對面。她雙手結印，口中念念有詞，一股強大的靈力波動頓時瀰漫開來。

我不敢怠慢，連忙運轉體內真氣，凝神應對。芷若仙子的攻擊凌厲而迅猛，我見招拆招，兩人在論道台上你來我往，展開了一場精彩絕倫的較量。

「你的劍法的確凌厲，但似乎少了幾分變化。」芷若仙子一邊進攻，一邊點評道，「修仙之道，在於變通，一味地追求速度和力量，終究落了下乘。」

我心中一凜，芷若仙子說的沒錯，我的劍法雖然在幽月仙子的指點下突飛猛進，但過於依賴速度和力量，缺乏變化，容易被人抓住破綻。

「多謝仙子指點。」我沉聲說道，手中劍法一變，不再追求速度，而是更加註重技巧和變化。

芷若仙子見狀，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但攻勢卻更加凌厲，招招都直指我的要害。我疲於應對，額頭上漸漸滲出汗珠。

「你的修為還是太弱了。」芷若仙子突然停下手，淡淡地說道，「以你現在的實力，還不足以成為仙門的首席弟子。」

她的語氣雖然平淡，但卻如同一聲驚雷，在我耳邊炸響。我握緊雙拳，心中湧起一股不服輸的勁頭，正要開口反駁，卻見芷若仙子轉身離去，只留下一句話在空中回蕩：

「想要證明自己，就拿出你的真本事來吧……」

芷若仙子的話語如同針尖般刺痛著我的自尊，我深吸一口氣，將翻湧的情緒壓下。她說的沒錯，我的修為與經驗與她相比還相差甚遠，想要證明自己，我還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

「孫凡，莫要急躁。」一個沉穩的聲音傳入耳中，我轉頭看去，是慕容長老。他捋著花白的鬍鬚，目光深邃地望著我，「芷若仙子所言雖有些直接，但也並非全無道理。你的劍法雖凌厲，但缺乏底蘊，需得用心感悟，方能更上一層樓。」

我恭敬地點頭，慕容長老德高望重，他的指點對我來說猶如醍醐灌頂。我重新審視自己，意識到自己的不足之處，的確如芷若仙子所言，我的劍法過於注重外在，而忽略了內在的修鍊。

論道還在繼續，芷若仙子拋出一個又一個刁鑽的問題，涉及到修仙的各個方面，從功法理論到陣法運用，無所不包。我雖然儘力應對，但面對她淵博的知識和敏銳的洞察力，還是顯得有些力不從心。

「萬物皆有靈，修仙之道，在於感悟天地，與自然融為一體……」芷若仙子侃侃而談，她的聲音如同天籟，卻又蘊含著強大的力量，讓人忍不住想要臣服。

我努力剋制著自己，不讓自己被她的氣勢所壓倒。慕容長老在一旁觀戰，不時給予我一些提示和建議，讓我不至於完全處於下風。

「以柔克剛，以靜制動，方為上策……」慕容長老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如同黑暗中的一盞明燈，為我指引方向。

我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將慕容長老的話語牢記於心。再次睜開眼睛時，我的眼中已經多了一份堅定和自信。我開始嘗試著改變自己的思路，不再拘泥於招式，而是用心去感受天地間的靈氣，去領悟修仙的真諦。

「芷若仙子，你說的固然有理，但我認為……」我沉聲說道，語氣中充滿了自信。

我的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到一股強大的靈力波動從芷若仙子身上傳來，她目光凌厲地望著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彷彿在說：就憑你？芷若仙子嘴角的冷笑如同冰霜，試圖將我凍結。但我心中卻沒有絲毫畏懼，反而燃起了一股不服輸的勁頭。慕容長老的話語如同暖流，在我體內流淌，給予我力量。

「我認為，修仙之道並非一味地追求力量，更重要的是心境的提升。以慈悲為懷，以天下蒼生為己任，方能成就大道！」我朗聲說道，聲音在整個論道台上回蕩。

台下原本鴉雀無聲，此時卻爆發出陣陣掌聲。我看到杜靈兒眼中閃爍著驕傲的光芒，清風道長也對我投來讚許的目光。就連一直面色凝重的李長老，此時也微微點頭，似乎對我的回答頗為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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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若仙子顯然沒有料到我會說出這樣一番話，她的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她深吸一口氣，正準備開口反駁，我卻搶先一步說道：「芷若仙子，你博學多才，想必對上古時期的修仙典籍也頗有研究。你可知曉，為何上古時期修仙者輩出，而如今卻寥寥無幾？」

我的問題如同一道閃電，劃破了論道台上的平靜。芷若仙子眉頭微蹙，沉思片刻后說道：「上古時期靈氣充裕，修仙者自然更容易突破境界。而如今靈氣匱乏，修仙之路愈發艱難，這也是無可奈何之事。」

「靈氣匱乏固然是一方面原因，但我認為，更重要的原因是人心！」我斬釘截鐵地說道，「上古時期，修仙者心懷天下，以濟世救人為己任，他們所追求的是大道，是蒼生福祉。而如今，一些修仙者卻只顧著追求自身利益，甚至不惜殘害同門，這與邪魔外道有何區別？」

我的話語如同重鎚，敲擊在每個人的心頭。台下頓時議論紛紛，一些人對我的話表示贊同，而另一些人則面露不悅。

芷若仙子臉色鐵青，她沒有想到，我竟然敢當眾質疑修仙界的現狀。她深吸一口氣，正要開口反駁，我卻再次拋出一個問題：「芷若仙子，你可知曉，仙門之中有一禁忌之術，名為……」

我的話還沒說完，芷若仙子的臉色頓時大變，她猛地站起身來，厲聲喝道：「住口！」

芷若仙子突如其來的怒火讓我心中一驚，但話已出口，我只能硬著頭皮繼續說下去：「你可知曉，仙門之中有一禁忌之術，名為『吸星大法』，此術可吸取他人修為，化為己用？」

我的話音剛落，整個論道台都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台下眾人面面相覷，竊竊私語，看向我的目光中充滿了驚恐和懷疑。

芷若仙子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她的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焰，咬牙切齒地說道：「你竟敢胡言亂語！『吸星大法』乃是我仙門的不傳之秘，你從何得知？」

我心中一凜，看來我的猜測果然沒錯，這「吸星大法」的確存在！我深吸一口氣，強作鎮定地說道：「我只是偶然在一本古籍上看到過關於此術的記載，不知真假，所以才想向芷若仙子求證。」

「一派胡言！」芷若仙子怒斥道，「你分明是故意擾亂論道秩序，其心可誅！」

我心中叫苦不迭，這芷若仙子果然不好對付，我還沒來得及說出我的推斷，就被她倒打一耙。

此時，一直沉默不語的慕容長老突然開口說道：「孫凡，你可有證據證明『吸星大法』的存在？」

我頓時啞口無言，我所知道的關於「吸星大法」的一切，都只是幽月仙子告訴我的，我並沒有任何實質性的證據。

慕容長老見我不說話，便轉頭看向芷若仙子，淡淡地說道：「芷若仙子，既然孫凡所說之事子虛烏有，你也不必如此動怒。」

芷若仙子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怒火，冷冷地說道：「是，長老教訓的是。」

慕容長老點點頭，然後轉向台下眾人，朗聲道：「此次論道，芷若仙子以其淵博的學識和機智的應對，贏得了最終的勝利！」

台下頓時響起雷鳴般的掌聲，芷若仙子臉上露出勝利的笑容，她得意地看了我一眼，然後轉身走下論道台。

我站在台上，心中五味雜陳。我知道，我之所以會輸，是因為我的經驗不足，輕信了幽月仙子的話，才會中了芷若仙子的圈套。

我失魂落魄地走下論道台，杜靈兒迎面走了過來，她握住我的手，輕聲安慰道：「沒事的，勝敗乃兵家常事，下次贏回來就好了。」

我勉強笑了笑，沒有說話。我知道，這次論道我的失敗，不僅僅是輸了一場比賽，更重要的是，我暴露了自己對仙門秘辛的無知，這將會讓我在未來的路上，面臨更大的挑戰。

這時，一個冰冷的聲音突然在我耳邊響起：「孫凡，你輸了，按照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