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關中雷虎
伍作說能轉一百多,我趕忙將那人的卡號報給了她,讓她儘快轉過去。
她問我是不是收了啥好東西,還叮囑我可別打眼了。
我在內心懟了她一句:「你少操心!」
這妮子可能忘了她的本事還是我教的,現在居然敢倒反天罡了,簡直就是欺師滅祖。
當然,這些話我可不敢說出口。
掛掉電話,我們喝著茶閑聊著,就這麼靜靜等著轉賬的消息。
「咳咳,老兄,你團隊的人呢?」我抿了口茶,問道:「怎麼沒跟你過來啊!我記得你們北派一般都有團隊啊,多的十多人,少的怎麼也得三五人吧!」
他微微一怔,乾笑兩聲說道:「小兄弟,你懂的可真多,您不會也是道上人吧?」
我給了他一個疑惑的表情,問他這玩意從哪能看出來呢!
他說能聞到我倆身上有股子土腥味,所以猜測我倆也是盜墓賊。
這個他說的倒是真的,盜墓這行干久了,多多少少都會帶點土腥味。
俗話說得好,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也不是說隨隨便便誰都能聞到,這個干久了自然也就明白了。
但是有個關鍵之處,我倆愣是沒聞出眼前這人的那股子土腥味。
我猜測,這人應該是很久沒碰過地里的「鍋」了,也許是之前退隱過,直到不久前才迫於無奈又重操舊業踏上了這條道。
想到這兒,我不動聲色地說道:「大哥,您可別亂開玩笑,我們就是做古董生意的,哪能跟您說的那樣。」
他眯起眼睛,上下打量著我們,似乎在判斷我話里的真假,我也毫不退縮地與他對視著。
僵持了一會兒,他笑了笑說:「也許是我聞錯了,不過二位對這行這麼了解,難免讓人多想啊。」
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緩緩說道:「在這行混,不多了解點能行嗎?但我們可都是本本分分做生意的。」
「那是那是!」他點點頭,喝了口茶道:「一看兩位兄弟就是本本分分的生意人。」
我尷尬地笑了笑,問道:「還不知老兄尊姓大名呢?」
「雷虎……」
我一聽,有點驚訝,身子向前湊了湊,繼續問道:「老兄,可是關中雷老虎?」
只見他嘿嘿一笑,抬起下巴,說道:「我就說你倆不簡單嘛,連我綽號都知道。」
說著,他還伸出手拍了拍我的肩膀,那手掌的力道可著實不輕,讓我身子不禁晃了晃。
這個雷老虎之前聽把頭講過,按照把頭的描述,這人現實中應該是四十多歲的樣子,反正不到五十歲。
而眼前的這位,其年歲恰好與之相符。如此一來,與我之前的猜測別無二致,這人的確是近期才重出江湖的。因為把頭之前跟我講過,這個雷老虎多年前在道上隱退了的。
此人在北派當中也算是頗具聲名。只是後來不知究竟是何緣由選擇了隱退,對於這其中的詳情,把頭也沒跟我講,或許他也不清楚。
「哈哈哈,聽說老兄隱退多年了。」我雙手抱胸,似笑非笑地盯著他:「怎麼現在又突然重出江湖了?莫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他眼神閃躲,先是乾笑了兩聲,然後才說道:「小兄弟,這個你應該懂的。」
我挑了挑眉,說道:「哦?我懂?我還真不太明白,老兄不妨直說。」
「唉,這世道艱難啊!」他嘆了口氣,緩緩說道:「隱退的日子也不好過,手頭緊,日子苦,總不能一直坐吃山空不是?」
「老兄,你這話可就不實誠了。想當年你在北派那也是響噹噹的人物,積累的財富想必不少,怎麼就突然手頭緊了?」
「不瞞你說,之前是有點積蓄。」他微微前傾,壓低聲音道:「可家裡出了些變故,錢都花得差不多了。而且這行一旦退出,再想干點別的營生,哪有那麼容易?」
「也是!」我微微點頭,感慨地說道:「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
正說著,他的手機響了接連響起,我估摸著應該是伍作的轉賬到了。
雷虎笑了笑,緩緩站起身來,伸出寬厚的手掌,說道:「錢到了,咱這交易算是徹底成了,合作愉快!」
我趕忙站起,跟他握了握手:「老兄,合作愉快!希望以後還有這樣的好買賣。」
說完,我倆將他送出了門,看著他的背影逐漸消失在夜色中。
回到店裡,將東西都放進了倉庫。我倆抽著煙,正準備抽完就去睡覺。
誰知這時我的小靈通突然響了起來,我拿起來一看,是伍作打來的,連忙接起。
「喂!伍作,轉賬收到了,你別說這網銀還挺方便的,你真是太能幹了。」我一邊彈著煙灰,一邊笑著說道。
「那必須的,不過,跟我說說,這次收了啥好東西啊?」電話那頭的伍作急切地問道。
「明初的青花瓷罐,還有一個佛像幾個玉器,都挺好的。」我吸了口煙,慢悠悠地回答。
「哎呀,這麼好的東西,那咱倆這次能賺不少吧?」
「賺是能賺,不過這剛出土的物件,風險大,還是得在手裡壓上一段時間。」
「行,那你可得小心點,別讓人發現了。」
「知道知道,你就放心吧。」我擺了擺手。
「行,那你早點休息。」
「怎麼,這麼晚你還不休息啊?」
「哪裡能休息啊,我估計得到1點才能休息了。」伍作壓低聲音道:「你不知道,我七大姑八大姨都在我家呢,說要給我介紹對象!」
「哦,我說呢,我說你家剛才怎麼那麼吵呢!」突然,我猛地坐直了身子,問道:「哎!不對,你說什麼?給你介紹對象?」
「對啊,怎麼了你有意見啊?」伍作的語氣帶著一絲挑釁。
「靠,你說我有沒有意見?」我把煙頭往地上一扔,跳了起來:「什麼玩意就給你介紹對象啊,當我不存在啊!」
馬玉良剛喝了一口茶,被我這突如其來操作嚇得噴了出來,「咳咳咳」地咳嗽了幾聲,他嘟囔著埋怨了我幾句,我沒理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