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原來，他不傻啊
砰砰砰。
射擊場上，槍聲不絕。
「10環！」
「10環！」
「10環！」
「……」
打了百多發子彈之後，張一凡可以穩定精準命中靶心。
一來，50米的距離確實不遠，要知道龍國國內的士兵，用95式都是打100米的靶子。二來，他也慢慢適應了AK47的后坐力，儘可能讓槍托緊貼著鎖骨下方的肌肉，利用肌肉實現緩衝，減緩后坐力。
自然，換成其他人不可能這麼快就能做到這點，除非有著絕佳的射擊天賦，但張一凡不同，他可是擁有磁場鎖定技能，通過無形的磁力線鎖定靶心，只要他克服后坐力，持槍的姿勢穩定，那麼理論上是可以做到百發百中。
當然，理論跟實際是有很大的區別，並不意味著他擁有磁場鎖定技能，就可以不用勤加苦練。
持槍姿勢穩定，精準鎖定目標，但子彈再出膛之後的彈道軌跡，不受人為控制，容易被四周的環境所以影響，比如空氣濕度、風度、風沙天，下雨天等等。
一兩百米內，環境影響彈道軌跡的作用不明顯，但是距離一旦放遠，絲毫的偏差都可以導致子彈落空。
「這小子……射擊天賦這麼強嗎？」
「我的上帝，他真的是第一次練習射擊？」
一群當地武裝人員面面相覷。
說不吃驚那是不可能的，他們還清楚記得，自己第一次射擊的時候，能中靶子，就足以跟同伴吹噓好一陣了。
十環，那是想都不敢想的問題，即便是現在，經歷了大半個月的訓練，也不敢保證30發子彈全部可以命中十環，況且，他們可是跟張一凡不同，他們從小在混亂地區長大，很多人早早就接觸了武器。
「天賦還算不錯！」
一直板著臉的鬼手，臉上勉強擠出一絲欣慰的笑意，但也僅僅只是不錯，因為這只是靜態射擊。
射擊練習的初級階段罷了，要是換成動態射擊的話，還需要通過強化射擊訓練，培養出射擊感。
否則就算有精準鎖定了目標，在移動狀態下，如果不能預判射擊，一樣射不中目標。
此刻，他們似乎有些明悟，為什麼這個來自龍國的小鬼可以成為雇傭兵一員，而他們只能是當地武裝人員。
「都別看了！」
鬼手收回了目光，下令道：「其他人，開始訓練移動射擊，三十發子彈環，280環，完成不了，沒有吃的！」
當地武裝人員不再觀看張一凡的訓練，集中精力投入移動射擊訓練。
他們可不想中午吃土！
不過結果中午他們很多人得吃土，因為他們都被張一凡打擊到了信心。
……
砰砰砰。
射擊場槍聲大振。
「9環」
「9環」
「8環」
「……」
「6環。」
張一凡停下了射擊。
耗時了大半天，他終於射光了一箱子彈。
越到後面，射擊環數越少，甚至還有脫靶的現象，倒不是磁場鎖定沒有發揮出作用，而是長時間的射擊，手臂經歷了高強度的運動，產量了大量的乳酸，導致手臂酸疼無比。
此刻，放下了AK47的張一凡，手臂連抬都抬不起來，本來他還想再申請一箱子彈的……現在已是無力為繼。
晚飯的時候，張一凡跟隊長黑豹他們坐一桌。
食物還算豐富，煮熟的馬鈴薯、烤肉，還有煎雞蛋。
張一凡沒有動手。
「怎麼不吃？不合胃口？你太挑剔了，有這樣的豐盛晚餐，已經是上帝的恩賜。」
鬼姬瞥了一眼張一凡悠悠道：「當然你現在還不懂，因為你還是戰場上的菜鳥，還有挑剔的權利。」
老實說這樣的晚餐，還算不錯的，張一凡肚子也餓，也想吃，可是手都抬不起來，怎麼動刀刀叉叉！
「他手廢了，打了一箱子的子彈。」鬼手仔細地切著烤肉，一點一點放入嘴裡咀嚼道。
「龍國張，你可真猛啊，一個新人，居然敢一天打一箱子彈，哈哈哈，現在知道裝逼的後果了吧。」捲毛擠眉弄眼笑道。
「訓練講究循環漸進，以後注意。」
張一凡的刻苦訓練倒是讓隊長黑豹很滿意，轉頭就朝鬼姬道：「等下你幫他按摩，消除肌肉疲勞，別讓他練廢了！」
「隊長，為什麼是我？」鬼姬道。
「難道我讓坦克去？」隊長黑豹反問。
「我……我不懂按摩，我怕我會忍不住將龍國張的小胳膊擰成了麻花。」坦克大口吃肉，很實在地搖頭拒絕。
沒辦法，晚飯過後，鬼姬將剩下的烤肉拿到了張一凡的宿舍。
「小子，你是不是很期待，這一刻。」
鬼姬將藥酒倒在手掌心，雙手搓了幾下，舔了舔舌頭問道。
「為什麼要期待？」
張一凡不懂鬼姬的意思。
鬼姬咯咯一笑，湊上前，雙手在幫張一凡做手臂按摩。
現在不是在戰場上，鬼姬沒有穿作戰服，而且一套黑色的皮衣，一靠近，一股呼之欲出的壓迫感便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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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一凡畢竟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目光一下子被鬼姬胸前的深邃吸引。
「好看嗎？」鬼姬嬌笑吐氣。
「有味道。」張一凡淡聲道。
什麼叫有味道？鬼姬俏臉含霜，直接一提張一凡的手臂。
頓時宿舍里傳出吃痛的叫聲。
……
翌日一早。
「龍國張出發，今天帶你去見見世面。」
張一凡還以為鬼姬要訓練他新的作戰項目，跟隊長和坦克匯合后，才知道是去附近的一個城市，購買武器彈藥。
武裝越野車在荒野的泥路上狂馳……
武裝越野車有兩米多高，坐在車上，視野非常的開闊，特別是在草原地區，簡直就是在一望無際。
張一凡目光看向了車外，欣賞沿途的風景。
中黑地區儘管混亂，但風光還是不錯，雨季到來之後，草長鶯飛。
荒漠草地上出現了眾多動物的身影。
羚羊，斑馬，長頸鹿，甚至還有大象。
「不如……順便直個播？！」
張一凡雖然關注直播的情況比較少，但也偶爾瀏覽一下直播間的留言，基本上相信他是雇傭兵身份的粉絲不多，很多人都認為他在拍電影。
拍攝些日常，不用刻意證明自己的身份，懂得自然懂。
於是，張一凡開啟了全方位直播器，鏡頭隨著他的視角開始捕捉畫面。
成群的中黑二哥，圍繞在羚羊群的周圍。
一聲嘶吼，鬣狗群開始捕獵行動，沖入了羚羊群，捕殺年幼的羚羊。
如同炸開了鍋一般，羚羊群轟然四散，藏在草叢裡面的獅子，等到了捕獵時機，猛地竄了出來。
弱肉強食，在中黑地區的草地上演得淋漓盡致。
武裝越野車路過了一頭獅子的身旁，驚擾了它的捕獵，惱火的獅子，竟是追趕越野車，想要撕咬鋼鐵怪獸。
「獅子挺配合的！」
張一凡哂然一笑，給了這頭追趕越野車的獅子當主角的機會。
「草原上的傻獅子。」
隨意起了一個標題，張一凡將錄製好的視屏上傳到斗貓平台。
粉絲數是張一凡關注的重點。
昨天將基地四周拍了出來，關注的人數飛漲了一波。
現在粉絲總量已經突破了，也就是說昨天的視頻，讓他又增加5000粉絲。
讓張一凡欣喜之餘，有點意外的是，還有人打賞。
「主播好像真的是雇傭兵，這是用生命在直播了，支援一波，送主播點子彈。」
「真擔心主播掛得太快，沒直播看了，送個鋼盔給主播。」
「有道理，我們不支援點主播，估計活不過三集，送他一個防彈衣。」
「俺窮，送點貓糧聊表心意。」
「……」
張一凡掃了一眼打賞的信息提示。
怕主播死得早贈送了你一發火箭。
風吹吉吉冷贈送了你一輛跑車。
單手大菠蘿贈送了你一輛遊艇。
早九晚五贈送了你100貓糧。
……
十多條打賞信息。
張一凡嘴角微微上揚，接著瀏覽下粉絲留言。
「卧槽，行啊，連基地都出來了，主播不是雇傭兵，我剁鳥。」
「樓上的哥們腦子似乎不好使啊，剁吧，傻鳥！難道拍電影前，不得弄個基地？」
「看來這部電影投資不小啊，真有些好奇主播的身份，這是提前預熱嗎？」
「為什麼總有人質疑主播，如果是拍電影，為什麼他不直接宣傳電影名字？」
「懂什麼叫做噱頭嗎？賺足你們這群傻鳥的眼球，然後再曝電影名字！」
「就你們幾個是卧龍鳳雛，大聰明！愛信不信，沒人逼你們信。基地非常真實，我曾在中黑呆了幾年，有幸路過一次雇傭兵基地，就跟主播拍攝的一毛一樣。」
「有一說一，主播家的基地有點小啊，搞不好那天就被人端了。」
「有二說二，端了前，主播多放幾個視頻出來，最好是上戰場火拚，我就喜歡鮮血飛濺，腎上腺狂飆的場面。」
「有三說三，主播下期視頻弄個火箭彈玩玩，這玩意一出，直接炸裂。」
「飛機，坦克更酷，不知道能不能看到主播有那麼一天！」
「都幾點了，主播怎麼還不起床，趕緊更新視頻哇……」
呵呵。
粉絲們真敢想。
武器最是燒錢，直升飛機、坦克、裝甲車，想都不要想，除非隊長將威龍雇傭團發展成為武裝勢力，還控制住一片地盤，有源源不斷的來錢路子。
張一凡搖頭一笑，退出了斗貓平台。
「又增加了2000粉絲。」
張一凡心念一動，一個透明的個人屬性面板浮現眼前。
宿主：張一凡
級別：2級（700/影響力）
戰力：248（根據身體的綜合素質得出的數據，基礎值100）
技能：磁場鎖定
任務：尚未有激活任務
裝備倉庫：全方位直播器
消耗品倉庫：無
「龍國張。」隊長黑豹的聲音，打破車內的長時間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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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一凡立即看向了副駕駛位置扭頭過來的隊長。
「黑城準備到了，那裡是當地最大的軍火交易城市，用你們龍國的話，黑城魚龍混雜，都是群亡命之徒，也是一個法律管不到的自由之城。」
隊長的話，倒是讓張一凡來了絲興趣，龍國可沒有這樣的城市。
這自由之城，到底有多自由？街上的攤位上，擺放的都是明碼標價的武器彈藥嗎？但接下來，隊長話鋒一轉，略帶肅容道：「進入了黑城，拋開你所有的正義感，你唯一要做的，就是不要多管閑事，不要主動惹事，如果事情惹上頭了，我們幹嘛，你就跟著幹嘛，不要衝動，但也無需裝慫當孫子。」
「明白！」張一凡點了點頭，神情也有些嚴肅，下意識摸了摸腰間的沙漠之鷹。
他清楚隊長這番交代的用意，看來自由之城的定位不夠明確，應該叫混亂之城。
「嘿，別太緊張。」隊長黑豹微笑道：「只要你不多管閑事，主動惹事，不會有什麼問題。」
「我會給你們兩個小時的放鬆時間，到時候你可以跟著坦克去逛逛玩玩，這裡什麼服務都能有！」
最後，隊長還給了一個張一凡男人都懂的眼神。
「隊長，別教壞小朋友，他還是個理論派。」
鬼姬咯咯笑著，她昨天給張一凡按摩手臂，肢體接觸下，一眼就看穿了，還是停留女王小電影的理論派，而不是實戰派！
「這個不用教的，我相信菜鳥很快就會喜歡上這種揮金如土的瀟洒日子，美酒，美女……」坦克憨憨笑著說。
張一凡看了一眼開車的坦克，剛開始接觸覺得他像一個傻大個，老實人。
原來，他不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