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恆向分結局、未完成式(六)

丹恆向分結局、未完成式(六)

樂言這份若有所思。

持續到了他穿好衣服,又走出了房門,又見到丹恆在那裡擺早餐的時候都沒結束。

「你醒了。」

腳步聲吸引了丹恆的注意,讓人微微抬頭,又把手上的盤子正好放下。

「……你起好早啊。」

樂言起床換好衣服之後可看了時間。

這大早上才差不多7點多,丹恆就一副完全洗漱完畢的樣子,並且不知道從哪裡搞來了早餐。

「我一向習慣早起。」丹恆簡言回答了這個問題。

而實際上呢?

他一晚上基本上就沒怎麼睡。

只不過,由於經常熬夜在智庫整理資料已經成習慣。

一晚上不睡,對他來說算不上什麼。

「是嗎?」

樂言沒有去深究這個問題,只是先走到了丹恆的旁邊。

又視線稍微掃視了一眼桌上的東西。

好。

果然全都是他喜歡吃的。

好像每次與丹恆一起去吃早餐,這人也總是只點樂言喜歡的。

樂言不是很遲鈍,所以也注意到了這個點。

但是當他問出口的時候,卻只得到了丹恆這樣的回答。

「我並沒有什麼太喜歡吃的東西,所以只需要買阿言喜歡吃的就行。」

說這句話的時候丹恆顯得很平靜。

似乎也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話語中有什麼問題。

只是。

樂言聽到丹恆說沒有喜歡的東西,這句話時愣了愣。

隨後就有些、心情說不來的悶。

說來也是。

丹恆好像也從來沒表達過他對什麼東西、什麼事情很喜歡。

最初,丹恆跟隨星穹列車在宇宙中航行。

也只是因為當時的他,不知道該去往何方。

獨自一人前行在廣闊的寰宇之中。

為前行的道路、偶然抓住但又瞬間消失的事物,感到瞬間的迷茫。

對於目前所擔任的事情,大部分也是因為責任感,跟對於列車智庫內巨大的資料量,而感到好奇。

要說多麼喜愛倒算不上。

過往的人生和經歷,在他整個人身上留下了很重的痕迹。

儘管、因為有樂言的陪伴,丹恆那段時間過的也不算痛苦。

但被囚禁了許久,外加前世的種種。

卻也塑造出了他的如今。

思緒抽回。

面對眼前一大桌子的早餐,樂言乾脆戳了戳這很正經站著的丹恆。

「你搞這麼多過來,有沒有考慮過吃不完這個問題?」

「無妨,列車上的人很多。」

丹恆買這麼多,也是考慮到列車上的其他人。

雖說、大部分人起的沒那麼早。

但早餐這種東西。

買了后,誰起來就誰可以自己熱一份。

畢竟,列車上的所有人,作息時間某種意義上都不太統一。

總之、等穹揉著眼睛從自己房間里走出來的時候。

早就吃好早餐的兩位持明,正坐在列車大廳里,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因為昨天睡覺半途中說不來的怪異感。

樂言正在旁敲側擊的問著丹恆一些事情。

雖說對某些方面比較遲鈍。

但、樂言也不算是個傻的。

也只是因為從未設想,所以才不會拐到那個方向去。

在一個過往都被各種事情所填滿,內心和身體都疲倦無比、今生也似乎也接觸不到相關事情的人。

他的認知中大概就沒有這方面的事情。

「昨天晚上睡覺時,總感覺有種被什麼東西壓住的感覺。」樂言像是抱怨一樣的說著。

「…可能是阿言不太習慣睡在單純的床墊上?因為我對睡眠的要求不是很高,所以並不會準備太多的東西作為墊子。」

丹恆抽出來的那個床墊,還是那種較微薄的。

真的大概就是只是墊了一層的那種。

「又或者說、一時換了個新環境,感到了一時的不適應。」

丹恆神色平靜的開始分析了起來。

只不過、樂言卻沒怎麼被他這句話哄過去。

他只是神色有些莫名的看著丹恆,但嘴巴上,卻也是順著丹恆的話說了下去。

「可能是吧。」

只不過。

只是單純的不適應新環境,外加對於床的不熟悉。

再怎麼也不會產生一種鬼壓床的纏繞感。

還有。

……起床之後,樂言總覺得身上有點說不來的紅。

反正。

在穹沒來的這好一會兒,丹恆已經多次被樂言用說不來的眼神進行打量。

但在心底每次升起的疑惑。

又因丹恆無比正經的臉,又有些正氣的眼神,給忍不住打退。

因為樂言在那天有答應過丹恆來列車上。

所以,在接下來的好幾天,他就跟來做客的客人一樣。

算是應著丹恆的意,在列車上一連待了好幾天。

也算是成功探索了一番這所謂的星神造物。

按道理來說。

樂言來的第一天,房間並沒有收拾出來,這很正常。

但當他來的第二天,第三天。

房間依舊沒有,那麼事情就變得有點怪了。

「你們列車上難道很多雜物嗎?」樂言問。

這個問題問的很好。

穹無法回答,畢竟不管這些事情。

丹恆卻很自然的說:「那些放置已久的東西,需要好好整理,有些房間內也是沒有床的。」

「……而且。」說著說著,丹恆語氣又頓了頓。

「如果可以的話,我也希望能有空跟阿言多聊聊天。」

這話很明顯指的是樂言在他房間住了兩三天,就成功跟丹恆聊了兩三天的夜話。

雖然有時候。

在中間總會加一個在丹恆看來、在那種時候比較多餘的穹,但整體來說都算還好。

「……唔。」樂言聽這話唔了一聲。

倒也就沒再繼續問房間的事情了。

對於丹恆的要求,樂言一向很縱容。

因為多年的感情,丹恆的身份,和、如今算得上是朋友的關係。

只不過縱容歸縱容。

跟著丹恆睡了兩三天。

剛開始快睡覺的時候,樂言總是因為丹恆身上的味道挺好聞,入睡得也很快,睡得也還算安穩。

只不過這份安穩。

在後半夜的時候就莫名有些改變了。

那種說不來的纏繞感,從第一天開始愈演愈烈。

但卻不會讓人感到多麼的窒息和難受,只是每天睡覺感覺變得越來越熱。

而每次、因為這說不來的感覺快要清醒的時候。

樂言睜開略有些朦朧的雙眼,卻什麼也沒看到。

旁邊的丹恆很正常的在睡。

睡得很安分,宛如躺板板。

睡姿格外符合樂言對他的印象。

只不過、當樂言再度閉上眼,陷入昏沉睡眠之時。

那種說不出來的熱意和纏繞感,又會布滿整個身體。

這一兩天還勉強能說服自己是不適應。

可這好幾天都是這樣。

樂言也沒有遲鈍到那個地步。

所以,隔天早上一起來。

樂言看著自己面前與平常沒什麼區別、依舊面容平靜到有點清冷意味的丹恆。

忍不住的、微微眯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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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穹鐵道,開局直砸飲月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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