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殺人藝術家
警察局內，一位面色蒼白的青年坐在審訊室中，周圍站著很多面色嚴肅的警察，似乎這人犯的事情不小。
審訊室中，青年低著頭，眼中是掩飾不住的恐懼：「我自首……我，是一位殺人藝術家。我，遇到鬼了！」
「你說你是殺人藝術家？還遇到了鬼？」警察的眉頭緊皺，他懷疑這個人是不是精神有問題。
「是的，我殺了人，但我不是瘋子。」青年抬起頭，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我看到了它，那個怪物，它來找我復仇了。」
青年緩緩講述起了自己的遭遇。
一個雨夜，我和平時一樣，在酒吧里閑逛，尋找著今晚的獵物。
我是一位「殺人藝術家」，我喜歡挑選那些我認為「有缺陷」的人，然後用我自己的方式結束他們的生命。我一直以來都小心翼翼，從未留下過任何痕迹，直到那個雨夜。
我在酒吧里看到了一個目標，一個肥胖的中年男人，他總是對服務員大呼小叫，對周圍的人充滿敵意。
我覺得他就是那種「有缺陷」的人，應該被結束生命。
我跟著他回到了他的家，趁他熟睡的時候，我用繩子勒住了他的脖子。他掙扎了一會兒就不再動彈了，我確認他已經死亡后，拿取屬於我的戰利品，離開了現場。
回到家中，我本以為可以安心地享受自己的「作品」，但沒想到那個噩夢般的夜晚就此開始。
我準備洗個澡，躺在我的作品上休息，但是當我脫去衣服的時候，我的後背！我的後背上全都是臉！是我的戰利品，全都貼在了我的後背上，他們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我，好像要從我的皮膚里爬出來。
不對！不是爬出來……
我驚恐地尖叫著，試圖甩掉他們，但它們卻像是長在我的皮膚上一樣，甩不掉！！撕不掉！！！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只能赤裸著身體，蜷縮在牆角，任由那些臉在我背上蠕動……
它們正在往我的身體里鑽！我的皮膚上、血肉中，甚至是內臟，他們可能已經貼在我的內臟上了！
我不知道它們想要做什麼，我只是一個平凡的殺人藝術家，我只是喜歡結束那些我認為「有缺陷」的人的生命，我做的一切都沒錯！我應該享受讚譽！不應該承受這一切！
我整整一夜沒有睡覺，那些臉一直在我的背上蠕動著，彷彿在嘲笑我的無能。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只能等待天亮的到來，等待有人來救我……
青年掙扎著撕掉了自己的上衣，將自己滿是傷疤的後背露了出來。
「你們看！它們還在我的背上！你們看啊！」
在場的警察們全都皺緊了眉頭，在他們眼中，青年除了背部好像指甲抓傷的痕迹以外，並無其他異常。
「你確定，這些傷痕是那些『臉』造成的？」一位老警察皺眉問道。
青年急切地點頭：「是的，是的！我可以感覺到它們在我的背上爬動！它們還在我的身體里！我想把它們撕下來，但是我做不到，它們已經鑽進去了，就在我的內臟里！！！」
一眾警察都感覺這人就是個神經病，但是他所描述的受害者，確確實實與前段時間失蹤的男人，在外貌上有著共同點。
所以現在已經派警察去青年的家裡去調查了。
……
今天黎音和往常一樣，來到警察局準備詢問一下情況，順便在這裡的食堂蹭一頓免費的早餐。
沒想到在門外和警察一起聽了這麼一個離奇的故事。
她拉了拉旁邊一位小王姐姐的衣服，問道：「我旁聽沒問題嗎？」
小王姐姐嘴角抽抽：聽完了你才問，我還能說啥？
「沒問題，反正也不是什麼機密案件，說不定這人就是精神有問題呢。」
距離的警察對這位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小姑娘也頗有好感，乖巧、懂事，而且最近還遭遇了那樣的事情，成為了孤兒。
他們局裡已經商量過了，能照顧就盡量多照顧一點。
黎音踮起腳尖看了一眼，眉頭頓時一挑。
這人，有點眼熟。
她回憶了一下，猛地瞪大了眼睛。
「這不是前幾天企圖非禮那位阿姨的男人嗎？」
小王警察猛地轉過頭來：「啥？你說他是那天的男人？長得也不像啊！」
旁邊一位警察馬上跑過去拿畫像，一群警察對著屋子裡的男人一頓對比，基本沒看出一點相似的地方。
小王姐姐狐疑地看向黎音：「小黎，你確定是他？沒有看錯吧？」
黎音扒著窗檯又仔細觀察了一下，重重點頭：「不可能看錯，就是他，我的印象很深刻！」
聽她這麼說，旁邊一眾警察臉全黑了，怪不得這麼久都沒找到人，竟然是畫像錯了。
「我就知道那女人不靠譜！描述的長相竟然和本人一點都不像！」小王姐姐氣得直咬牙。
自己忙活了兩天找人，沒找到還被那女人給一頓數落，氣得不行。
她馬上帶著幾位同事去查這人的身份和犯罪記錄，準備給這件事結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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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音又看了一眼房間中滿臉惶恐的男人，她總感覺事情可能沒那麼簡單，如果真的是有什麼東西在作怪，可能派過去調查的警察，就危險了。
想到這裡，她和幾人道別，轉身往外走去，準備打個車去剛才聽到的地點看看。
如果真的有，就做點好事順便拿點經驗，如果沒有就當溜達玩了。
身後，警察們看著小姑娘的背影都有些欲言又止。
關於黎文鶴的案件，他們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和這位受害者說。
因為現在，案件調查的進展已經停止了，上面下達的命令，說是其他部門接手，但這都過去一個星期，接手的人還沒到。
……
臨海國際機場，一位長相普通的中年人拎著包坐上了計程車。
他是受到上級命令，來這邊調查一周的殺人案。
之所以拖了一周，還是因為榆南市爆發的大規模污染擴散，他們全都被派去支援了。
直到最近才平息了一些，他也能回到總局，去執行新的任務，也就是前往臨海調查一閃而逝的能量爆發。
回想起榆南市的慘狀，就算是身經百戰的他，都忍不住心底發寒。
整個榆南市宛如人間地獄，全市95%的人都被污染轉換成了不可名狀的怪物，那些曾經熟悉的臉龐，如今扭曲變形，眼中閃爍著不屬於人類的光芒。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與各種不可名狀怪物的氣味混合在一起，讓人忍不住作嘔。
街道上，到處都是被怪物破壞的痕迹，車輛翻倒，建築崩塌，一片狼藉。
中年人在回憶中顫抖，他親眼目睹了那些怪物在街頭巷尾遊盪，它們的行動毫無規律，彷彿是被某種不可知的力量所驅使。
他記得自己是如何與同事們並肩作戰，如何在混亂中尋找生還者，如何在絕望中尋找希望。
但他們能做的，也只是把污染控制在榆南市內，這座有著數百年歷史的城市，在短短半個月內就永遠地消失在了地圖上。
他深吸一口氣，眼神變得更加堅定。
這次的任務看著簡單，但自己必須拿出全部精力來對待，不能放過任何一處細節！
相同的事情，絕不能發生第二次！
「先生，請問您要去哪裡？」計程車司機打斷了他的思緒。
「哦，我就隨便逛逛，您往市中心開吧。」中年人看向窗外，人群熙熙攘攘，一片平和的景象讓他的內心稍稍得到治癒：「老哥，你是本地人吧？最近有沒有聽說什麼奇怪的事情？」
計程車司機笑著點頭：「本地人，我家就住在花街路221號小區。你說什麼奇怪的事情？完全……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