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顧凌,你被謝知萱下蠱了嗎?
謝知萱望向說著傳聞的眾人,都是些文人書生的打扮。
今年長安有秋闈恩科的消息已是昭告天下,這些文人都是早早來長安城之中備考的。
謝知萱繼續聽著那幾個文人之言。
「這謝氏女好惡毒的心思,救命之恩哪裡能夠如此挾恩以報呢?」
「謝氏不光心思惡毒,還蠢笨著呢,以為侯府顧念救命之恩,是不會願意與她和離的,欲擒故縱說要和離,還真把自己弄成和離了,這才讓安國公府千金不必再受委屈為妾能為正妻。」
「我要是永嘉侯府的五爺,也不會娶一個低賤的商戶女為妻,這謝氏也是自作自受。」
徐毓秀走到了謝知萱邊上道:「阿萱,少聽他們這些人的胡言亂語,他們什麼都不知情,就知在背後亂說,還虧的是念書明理的文人,竟也如同下九流一般多嘴多舌。
謝知萱輕笑了一聲道:「正是因為書生文人,才要這般說,方能去討好安國公府,可惜他們也是蠢笨。」
他們討好的安國公府,或許都等不到他們考完試了。
「這幾日里葯坊忙,我都未曾過來酒樓里,酒樓里一切可好?」
徐毓秀答道:「一切都好,只是就近開了幾家葯膳館,聽聞有一家是鎮北侯府的千金徐檀所開的,裡面的菜品口味不錯,搶走了不少琳琅酒樓達官顯貴的生意。」
徐毓秀嘆了一口氣,「這徐檀搶我夫婿也就罷了,不知為何還要來搶我的酒樓生意,實在是……」
謝知萱道:「生意好了,難免會有人跟著開起酒樓來,遲早的事情罷了。」
葯膳坊的生意如此之好,其他酒樓定也會心動的,情理之中的事情。
不過,只要琳琅酒樓做好自個兒的生意,也不怕外邊開著的酒樓越來越多。
徐毓秀又道:「阿萱,還有一件事情,這幾日里楚王殿下倒是老是過來……」
謝知萱問道:「楚王過來作甚?」
徐毓秀道:「指點我做菜,這琳琅酒樓到底是太子殿下的……你說楚王會不會對太子殿下動了些不好的心思?」
謝知萱看向了徐毓秀,楚王不至於對太子動什麼心思,自幼就被陛下給嫌棄的楚王在朝中無權無勢,縱使他有心嫉恨對付太子殿下也是為了他人做衣裳。
何須來琳琅酒樓之中對付太子殿下?
反倒是徐毓秀雖說是兩個孩子的娘親,可到底也是與楚王相同的年紀,二十齣頭……
謝知萱又搖了搖頭,楚王連阿蓉這般頭婚的藥商之女都嫌棄身份低下,何況是徐毓秀成過親,還有兩個女兒了。
「毓秀,左右,你要小心些楚王。」
徐毓秀應下道:「嗯,我知曉。」
謝知萱去了一趟徐毓秀所說的徐檀新開的酒樓,正逢用膳時分,新開的酒樓確實要比琳琅酒樓更為寬敞些,裡面的布局傢具也更顯貴氣。
同琳琅酒樓有裊裊與淼淼二人唱曲一般,徐檀新開的酒樓也有歌伎唱曲作舞。
謝知萱見到門口裡面進去的熟悉的人影,微挑眉。
顧凌回頭一看,他見到謝知萱有些心虛得走到了謝知萱邊上道:「萱萱,你怎麼在這裡?」
謝知萱看著顧凌和他邊上的衛瞻行禮道:「衛世子,顧世子。」
顧凌對著謝知萱道:「萱萱,你別怪我來徐檀的酒樓里用膳,我一開始都不想來的,是衛瞻非要拉著我來的,我這就去琳琅酒樓之中用膳。」
謝知萱輕輕笑了笑道:「我不會在意你去哪裡用膳的,恰好,我也想要來嘗嘗,還怕裡面掌柜的認出我來,不讓我入內用膳呢。」
顧凌道:「那你就隨我一起去廂房之中用膳。」
衛瞻一直皺眉,等到了廂房裡面,小廝都出了外邊,衛瞻才好奇問出了聲道:「顧凌,你怎麼可以叫你五嬸萱萱呢?」
顧凌緊握著謝知萱的手道:「表哥,萱萱已經和離,她如今是我未過門的媳婦,也就是你的表弟妹。」
衛瞻沒比顧凌大一歲,所以從來就沒聽得顧凌叫自個兒一聲表兄。
這還是頭一次聽到顧凌叫自個兒表哥……
衛瞻瞪大了眼睛,又是被自個兒的口水給嗆到,連著咳嗽了好幾聲:「顧凌!你!你……你!咳咳咳。」
衛瞻一連三個你,都咳得說不出話來。
謝知萱上前,按了按衛瞻背後得止咳的穴道,衛瞻才停了咳嗆之聲。
顧凌拉過謝知萱,道「讓他多咳一會兒也沒事。」
謝知萱只是對著吃醋了的顧凌淡淡淺笑。
衛瞻望著謝知萱的容貌,他頭一回在宮宴上見到謝知萱的容貌就是覺得是謫仙之容,但謝知萱再是好看,也是他姑姑的弟媳婦,衛瞻也不會亂來。
衛瞻更是想不到顧凌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離經叛道之事!
衛瞻滿臉都寫滿著不可思議,唯有一個緣由可以解釋:「顧凌!你被謝知萱下蠱了嗎?」
謝知萱看向顧凌無奈一笑,衛瞻作為顧凌自幼長大的表兄弟,都會這般想,想來顧凌對她的喜愛真的是因為中了絲情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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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凌皺眉道:「沒有,我是真心喜愛謝知萱的。」
衛瞻道:「我聽聞有一種蠱蟲就是能讓人對下蠱者真心喜愛。」
顧凌道:「你少說幾句。」
廂房門被人推開,頂著大肚子的徐檀入了內道:「難得兩位哥哥願意給我捧場,喲,五夫人也在。」
顧凌道:「不是五夫人了,她是我……」
謝知萱踩了一腳顧凌,她可不覺得她與顧凌這種關係如今是可以隨意一個人都可以知曉的。
謝知萱道:「盛夫人,想必你也聽說了,我與顧渚已經和離,這幾日長安城之中的閑話也不少吧?」
顧凌問道:「什麼閑話?」
徐檀道:「我的確是聽說了些,不過就是旁人以訛傳訛罷了,謝小姐莫要放在心上,你們要點些什麼菜?」
顧凌與衛瞻都看向了謝知萱,謝知萱道:「隨意些就好,我們都沒有什麼忌口。」
徐檀道:「那我就去吩咐廚子做些酒樓里的招牌菜來,比之琳琅酒樓的菜色也是絲毫不差的。。」
謝知萱望著徐檀隆起的肚子,她很是不明白鎮北侯府的千金,為何就非要與江南小城之中的一個孤女對付上了呢?
要說盛況是徐檀眼瞎偏就喜歡上有婦之夫,那如今這位官夫人鎮北侯府的千金親自前來酒樓招呼生意,可真就有些與毓秀對著乾的意思了。
毓秀開酒樓乃是不得已而為之,只為養活她與兩個女兒。
可徐檀呢,明明可以將酒樓交給管事的,她又何必費心費力得前來酒樓里管事?
謝知萱實在是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