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 途中邂逅寒隱門
若是能夠找到那個洞口,從而找到那個傳送法陣,那就可以到達犬奴湖,從而得到更多的靈石。
只是,他想起了一些事情,而隨即他狂熱的心便開始冷靜下來。
這個事情聽起來很有吸引力,其實裡面有很大的不確定性。
能不能找到這個洞穴倒是其次,可是找到了之後,能否打得過沙龍蜥,則是更大的問題。即使七寶玄蛇目前勉強算得上金丹境的實力,可是到了沙龍蜥的地盤,再加上對方可是二階下的實力,他與李秋兩個根本不是沙龍蜥的對手,沒聽那個妖婦說么,會仙洞可是折了一個金丹境與十幾個築基境的高手了。
更何況,就算他們僥倖找到了傳送法陣,到了「犬奴湖」那邊,可是他們對於對方的實力並不清楚,弄不好也會折在那裡。要知道,李秋可是殺了犬奴湖五個弟子,他暫時不想過去主動招惹對方。
想到這裡,他不禁問了一句:「那妖婦可曾提到有關我的追殺令之類的?當年我可是殺了一個會仙洞的人。」他說的便是當年擊殺徐鷲一伙人時,誤殺了一個會仙洞的弟子,當時徐鷲曾經激發了一枚傳音符,向會仙洞告密的事情。
「沒有,那女人一點也沒有提到此事,老夫非常肯定。公子,你看怎麼是不是……」
「不去,按照原定計劃繼續向西走。」李秋當然明白七寶玄蛇的意思,只是他不想節外生枝。「你去那山洞之中,將五人弄暈,然後將這胳膊給那個人接上,留下一點訊息,告知他們南行會遇到的巨大危險就好,然後我們繼續趕路。」
七寶玄蛇見公子對沙龍蜥並不感興趣,有些微微失望,卻也只好領命。他之所以想鼓動李秋去尋那沙龍蜥的麻煩,心裡自然是有自己的一點私心的。
沙龍蜥的皮肉其堅韌程度,與五彩蛇不相上下,若是能夠將其擊殺,自己的形體就不必等到化嬰了,雖然與化嬰境的重塑形體不可相提並論,但是也算是金剛不壞之身。
眼下公子不讓去,他也只好領命去給那大鬍子接骨。
弄暈幾個人很簡單,只需要放毒就可以,它已經會施放五彩毒霧,只要施放的量少一點就可以做到讓五個人躺上幾日。
隨後他給大鬍子中年人接上了斷臂,又給他餵了李秋送給他的丹藥,這才冷聲哼道:「好大的機緣,哼,你這等人若不是遇到了公子早就死了不知多少次了。若不是看在你一心護佑弟子的份上,老夫我才……咦……」
他這時突然看到,被他毒翻的那個少年竟然動了動,似乎馬上就要醒過來了。再仔細探查了一番他的身體,七寶玄蛇驚喜地發現對方竟然是木、水雙五行靈根,其中,水靈根幾乎微不可查,也就是說,這少年差一點就是木靈根的天靈根了。
李秋已經感覺到了不對勁,照理說,處理他吩咐給七寶玄蛇的事情,不應該耗費這麼長的時間。可是已經過去了快半個時辰,金丹境修為的老蛇還沒有回來,他遠遠的用神識感應過了,並沒有出現什麼意外,老蛇也在山洞裡,只不過好像盯著地上的五個人沉吟不語,他只好親自趕了過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李秋一到,就看見五個人都躺在地上,已經中了毒,其中那個脾性剛硬的少年人中毒尤深,嘴唇已經泛黑。
他皺了皺眉頭,不瞞地說道:「讓你來救人,不是讓你殺人。其他四人還好些,躺幾天就能散毒,可是這少年人你為何下此毒手,還不趕快解毒,再這樣下去,他就死了。」
他本來想要去扯少年的手臂,將毒引到自己的奇木之中,卻被七寶玄蛇拉住了。
「公子,且慢動手,你仔細看看再斥責老蛇不遲。」
李秋不知七寶玄蛇又在賣什麼關子,不過還是耐著性子看去。
只見少年嘴唇上泛起的黑色,正在慢慢地退卻,一刻鐘之後,竟慢慢地恢復了血色,就見少年動了動,似乎馬上就又要醒過來。
七寶玄蛇一揮手,一團五彩毒霧再次順著少年的鼻子進去了體內,於是少年再次昏死過去。
「公子,老夫餵給他的,可是五彩蛇的劇毒,那毒有多厲害就不用老夫多說了吧。」
天賦異稟!
想不到這個少年人,竟然可以自行化解劇毒,甚至不用一刻鐘的時間,要知道,同樣數量的五彩蛇劇毒,能讓築基境的修士睡上三天。
七寶玄蛇見李秋一臉的震驚之色,促狹之心頓起,對李秋說道:「公子可再去探探他的靈根。」
李秋將手放在他的顱頂,略微一試,驚呼出聲道:「木五行,天靈根!」
老蛇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裝腔作勢的搖了搖頭,道:「木、水雙五行,只是水靈根太弱,微不可查。不過離天靈根只有一步之遙了。」
他畢竟是金丹境的強者,修為和神識比李秋強了一些,所以能夠察覺到那一絲絲水靈根。
李秋這才沉下心來,仔細探查了一番,半響后,才發現了那絲水靈根,不由感嘆老蛇的細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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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差一點點,就差一點點。若真的是天靈根,我就立刻將他擄走,送回青木宗去。」李秋這時也起了惜才的念頭,不過他第一時間想到地是青木宗,而不是自己。
七寶玄蛇眼珠子咕嚕咕嚕一轉,笑道:「此子被你所救,說不得就是他的機緣到了。他是木靈根,你何不留下點東西給他,也算是跟他有了一點香火之情。若是有一天他真的能夠想他說的那樣,結丹、化嬰,豈不感念公子的恩德。只是可惜他已經有了宗門,不然,給你做個徒弟倒是好得很。」
七寶玄蛇已經看出了公子的惜才之意,這才有此一說。
李秋看著腳下昏睡的少年,見他嘴唇正在恢復血色,便明白他體內的劇毒已經快被解地差不多了。誰都想得美玉而雕琢之,他又何能例外。
於是李秋便從儲物袋中挑了幾件上好的法器,但是考慮到他的修為太低,只選擇了幾樣上品法器,放入了他的儲物袋。
他又用玉簡抄了《青木訣》的前六層的法訣,還挑了些增強法力和修為的丹藥,還有一些靈石,都一一放入了儲物袋中。
他本想將《烈芒荊棘術》也寫下來送給他,但是想到「懷璧其罪」的道理,他的宗門又是如此軟弱可欺,便只好消了此心。
不過,在走之前,他還是將會仙洞與妖族有勾結的事情,寫在了玉簡上,放在了那個大鬍子手中,希望他能夠交到他的宗主手裡,之後盡量少與會仙洞來往,免得將來天南八宗過來誅殺妖族之時,遭受池魚之禍。
做完這一切,李秋便與七寶玄蛇飛離此地,朝著正西方向飛去。
而就在李秋離開不到半個時辰后,叫做「靈均」的少年人便從五彩蛇劇毒的麻痹之中,慢慢蘇醒過來了。
最讓他驚疑不定地,是他赫然發現,原本師父斷掉的左臂,此時正好好的長在左肩上。斷臂處的傷疤清晰可見,一枚玉簡正握在左手之中。
他將玉簡取下,試圖打開翻閱一番,卻被玉簡之中的禁制擋住了,根本無法讀到裡面的一字一句。
而直到這時,師父仍然昏睡不醒。
靈均搖晃了一下師父的身體,發現師父並沒有反應,他這才驚慌起來,連忙再去搖晃自己的師兄師弟,卻發現他們也是同樣如此。
幸虧幾個人的氣息悠長,體內靈力靈力運轉通暢,這才讓他放鬆了一口氣。不過,師父的斷臂為何會被重新接好,他卻無從得知了,總不可能是那個妖女良心發現,又返回來給師傅治傷吧。
他猜測事情的原委應該跟師父手中的玉簡有關,當下最要緊的便是將師父救醒。於是他連忙去翻自己的儲物袋,那裡面有宗門特製的救命丹藥。而這時,他驚訝的發現,儲物袋裡竟然多了幾柄飛劍,法訣,和靈藥,甚至還有一千枚中品靈石!
靈均豁然明白,一定是有高人來過了。高人不僅治好了師父的手臂,更是給了自己這麼多寶物,於是他趕快朝著洞外四方連連施禮,拜謝了不知哪裡來的高人,卻又趕緊來到師父那裡,將宗門內的特製丹藥取出,餵給了師父及三個師兄弟。
又過了一個多時辰,修為最高的師父首先從昏睡之中醒來了。
靈均連忙將那枚玉簡遞給他,又將這裡發生的詭異一幕跟他詳細講了一遍。
左臂還有些隱隱作痛,但勉強能夠動彈的大鬍子中年人,聽了靈均的稟報,卻心中一凜,臉上不見有任何的喜悅之情。
他翻看了那份只有六層法訣的《青木訣》,隨即心裡明白,這也許是天南青木宗的某位高人出手了。不過,對方或許是故意留下《青木訣》三個字,以故意引自己將注意力投到青木宗的身上去也是說不準的。
然而即使只有六層的法訣,他的心中依然激動不已。這是名門大宗的正統心法,非是他們寒隱門這樣的小門派可以比擬的。靈均一個木靈根的好苗子,受困與宗門之中沒有相應的法術口訣,竟然學得是金五行法術,真是活活羞煞死人了。現在有了這《青木訣》,靈均的修鍊法訣問題終於解決了一大半。
他將靈均叫道跟前,叮囑他,除了他們兩個人知道之外,萬萬不能將《青木訣》三個字透露給第三個人知道。
靈均還有些懵懂,不解其意。
大鬍子道:「靈均,你資質上佳,然而閱歷太少。你以為,我的左臂是如何被人重新接上的?」
「自然是有高人幫師父接上的,高人還贈了我好多靈藥,靈石,師父,你看……」
大鬍子見到一堆中品靈石,在他眼前閃著潔白的光芒,一時間呼吸急促,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眼光移開。
這麼多中品靈石,也許只有宗主見過吧。
「趕快收起來,既然是高人贈給你的,自己你要好好留著,以備將來修鍊之用。記住了,這些事情都不要跟別人,更不要對你的三個師兄弟說。」
「為什麼啊師父,大家都是一門同胞……」
「你想讓我再斷一臂,你就去說!」大鬍子口氣已經嚴厲起來。
靈均這才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連忙將靈石、法訣都收起來,又發誓絕不將事情說出去,大鬍子這才臉色緩和下來。
「你以為我的斷臂是怎麼重新被接上的?當時斷臂明明被會仙洞的人帶走了。現在卻好好的被接上了,若我沒有猜錯,那三個會仙洞的人,此時早已身首異處了。殺死他們的人,要麼就是青木宗之人,要麼與青木宗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我們即便不想招惹會仙洞,但是無論是你,還是我,都受了這位高人的恩惠。若是你不小心將這消息泄露出去,就會給恩人帶來極大的麻煩,明白沒有?」
靈均這才恍然大悟。他又提醒師父看一下那枚玉簡。
大鬍子中年人將神識沉入其中,上面的字跡果然顯現出來。然而他看完之後,已經臉色大變,慌忙將玉簡放好,然後取出飛劍道:「將他們三人快點抬到飛劍上,我們立即趕回宗門,快。」
靈均看著一向沉穩的師父此時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知道事情絕不簡單,便立刻按照吩咐,將三人抱到了飛劍上。
而大鬍子則不再多言,迅速激發飛劍朝北海高原飛去,速度之快,為靈均平生僅見。
五個寒隱門的弟子在瘋狂逃命,而李秋則在虛天梭上悠然自得。
此時李秋正躺在梭上,頭枕雙手,望著滿天星斗。
「公子,既然怕惹承負上身,為何不劃掉《青木訣》三字?」正在駕馭飛行法器的老蛇有些不解的問。
「劃掉的話就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嫌疑。留著這三個字,即便是那個小子將來傳揚出去,會仙洞的人也會懷疑有人故意栽贓給青木宗,以便可以挑起會仙洞與青木宗的紛爭。實則虛之,虛則實之!」
七寶玄蛇頓時「恍然大悟」,一頓馬屁又隨之而來。
李秋自是知道七寶玄蛇的脾性的,也不拆穿他,只是優哉游哉的躺著欣賞星光。然而此時的天南神霄宗內,樓西月看著桌子上放著的兩枚丹藥,又望了望跪在地上的風奿兒,內心的激動根本壓抑不住。
通神一氣丹!
這是金丹境增長修為的靈丹,想不到風奿兒竟然毫不藏私,大大方方地獻了出來。
說是不動心,那是假的。樓西月作為神霄宗宗主,被困在金丹境末期已有一百五十餘年了。
特別是長春宗的楚元化嬰成功之後,他對於化嬰的渴望就更加強烈了。當然,他相信,青木宗宗主元真、靈寶宗宗主厲如海、正一宗宗主月無言、天心宗宗主昆釋仁、清微閣閣主素心亦嫻,甚至佛宗的空明,也都對化嬰日思夜想。
然而,他的心很快便冷靜了下來。
風奿兒就像是他的女兒一樣,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而他一個當父親的,怎麼可能去搶自己女兒的東西呢。
通神一氣丹對於化嬰確實有莫大的助力,但是服用之後能夠有多大的幫助,就不好說了。就算能讓自己夠著化嬰的門檻,開啟了天劫,自己能否渡過天劫,也是未知之數。
可是,對於風奿兒來說,通神一氣丹的威力可就要大的多了。只要一顆,風奿兒就可能從築基中期進階到末期,運氣好的話,還可以引發天劫,進而結丹。若是結丹成功,那麼神霄宗的實力勢必大增,到那時……
想到這裡,他眼中的迷醉之色逐漸散去,重新恢復了清明。將那兩顆通神一氣丹還給了風奿兒道:「好孩子,你的孝心我已經知道了。只是我的機緣未到,服之無用。還不如你拿去服了,說不定咱們神霄宗能多出一個金丹境的高手出來。」
風奿兒聽師父這麼說,隱隱有些失望,便「哦」了一聲,便將丹藥放入了儲物袋,跪在哪裡不說話了。
樓西月多精細的人,風奿兒那絲失望被他穩穩地抓住了,於是撫了撫袖子,裝作無意地問道:「說罷,有什麼要求。師父剛才說了,你的孝心可嘉,師父總要賞你點什麼。」
風奿兒本來的失望的臉色頓時又生動起來,可是師父沒有收下這麼大的禮物,她也不好提那個要求,於是便裝作很感激的樣子道:「徒兒想讓師父為我護法,我想儘快將通神一氣丹服下,趕快進階末期。」
樓西月有些驚疑。因為風奿兒雖然資質上佳,但是對於修鍊其實並不上心,她之前沉迷於古籍和仿製天雷子,也從不出宗,修為並不出眾。而同時間的元吹歌已經是築基境弟子里的佼佼者了。
但是徒弟發奮修鍊,總是一件好事,更何況自己一直將她當做自己的女兒一般來疼愛,哪裡還有不答應的道理。於是笑著拍拍她的肩膀道:「好孩子,這是自然。為師一定親自為你護法,祝你消化藥力,提升修為。來來來,給為師講一講,這一次你們去的那個不可知之地,都遇到了什麼……」
風奿兒便將他們在裡面遇到的一幕幕講給了樓西月聽,當然她故意略去了李秋是斗天神根的事情,自己對於李秋的情意她也隻字不提。
「這麼說來,那個靈寶宗的薄恨竟然偶然得了玄銀鐵,可根據意念幻化各種法器……」
「是的,師父……」風奿兒恭敬地答道。
……………………………………………
「是的,師父……」薄恨恭敬地答道,「徒弟就是在這金石山得了這個寶貝!」
靈寶宗的洞府之內,薄恨正跪在一個白髮老者跟前,向他回稟著自己的東海一行。
老者看著手中的靈芝,全身流動著亮銀色的光華。此時他雖然有金丹境修為,然而玄銀鐵已經認主,所以在他手中毫無反應。
不過,他的注意力卻在那三個化嬰境的修士身上,因此向薄恨問的特別仔細。
「師父,據徒兒的探查,那三個人似乎是被一個修為更加高深的人生生困在那裡的。至少有幾百年了。即使他們修鍊到了化嬰境,仍然不得其門而出。而且,經過李秋探查得知,在那裡,似乎修為越高,就越是無法逃得出去。李秋之所以將修為提升到了築基末期滿圓的境界,也是為了引發天劫,這就逼得三個化嬰境之人無法動手,徒兒們這才僥倖逃出。」
「李秋?獨斗長春宗十三築基境的那個?」
「正是,師父。」
「哈哈哈,果然是少年英雄。真是想不到,他竟然為了救你們而甘願自己生死,難得啊,難得。元真還真是有福氣啊,竟然有這樣的弟子……那五座島你們可還記得位置?」
「記得,不過五座島在激發了傳送法陣之後,便陸續沉沒了……」
「唉,真是可惜。要不然,為師都想去看上一眼……」
……………………………………
「為師懶得看你。」清微閣中,素心亦嫻冷哼一聲,原本清冷的大殿彷彿連聲音都凍住了。
小小似乎早有準備,從懷裡掏出兩顆通神一氣丹,覺得高高的,諂媚著對閣主說道:「師父,這是兩顆……丹藥。我覺得挺厲害的,秋哥哥當時吃了一顆,立刻從築基境初期進階到了末期,小小這就獻出來給師父吃。」說完,便要送給素心亦嫻。
「跪下!」素心亦嫻怒斥一聲,對她手裡的丹藥看也不看,「你玩性不改,到處野遊,闖蕩惹事,這次罰你跪上一個月。想清楚了以後,再來找我。」
說完,便拂袖而走!
小小頂著個苦瓜臉,餘光卻在偷偷地看著。直到素心亦嫻的身影出了殿門,她這才一屁股坐在地上,唉聲嘆息的捶打其自己的腿來。
大殿門口立刻湧進來好多人,給她揉肩的捶腿,捶腿的揉肩。還有的給她端來了熱茶,口裡「師姐,師妹」地叫得親熱。
「師姐,你快給我們講講,這一次你去那裡遊玩了?遇到了什麼奇人奇事,有沒有看見濁世佳公子……」
「不好好修鍊,都聚在這裡幹什麼,太女長琴,怎麼你也在這裡?『業精於勤荒於嬉』,師父平時怎麼教你的?」一聲冷哼響起在眾人後面。
小小早就知道了來人是誰,懶洋洋地道:「三里師姐,她們平時無法出門,當然想聽我講故事了。別攆她們,你要是敢攆她們,我就不講給你聽我在不可知之地的故事了。」
水佩風裳白了小小一眼道:「瘋,你就瘋吧。遲早師父會狠狠地收拾你。小小,還不趕緊給我們講講,難道你想讓我們等『下回分解』?」
小小這才滿意了,故意清了清嗓子道:「話說那日,月華收,雲淡霜天曙,小小我、最是愁苦……」
「停停停,」三里姝媚打斷她道,「讓你說書,你怎麼吟風弄月起來了?」
太女長琴倒是聽出了幾分意境,拍手道:「師姐吟的好。想不到師姐還有這樣的詩才,師姐,你把下面的詞作也吟完再講故事也成。」
小小立刻苦著臉道:「咳咳,這不是我做的,這是秋哥哥當時吟了幾句,我覺得好聽就給偷過來了。」
眾人立刻鄙視聲起,直到小小以不講故意為要挾,才將鄙夷聲壓了下去。
「那日經過我的提醒,秋哥哥終於意識到了雪山島的不對。他就請教我說,小小啊,這雪山島,到底是算水五行,還是算土五行啊。我說都不算,應該算陣眼才對,秋哥哥恍然大悟,急忙趕往了雪山島……」
小小當仁不讓地,將所有功勞都攔在了自己身上,至於她的秋哥哥,那不過是笨蛋中的笨蛋,蠢貨中的蠢貨。要不是最後他還能想著為大家斷後,她根本都不想理他。
而正往西飛的李秋,冷不丁地打了一個噴嚏,絲毫也不清楚,自己已經被人當成了笨蛋和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