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9章 最瘋狂的制贗
「就從他們各自的笑談之間，聽出了一個秘密。」
「這個秘密，王老闆，希望你聽了之後，務必要嚴加保守。」
他的語氣里，明顯帶著些許威脅的口氣。
我連忙點頭，表示沒有問題，心中卻彷彿猜到了點什麼。
果然。
這老頭所說的秘密。
跟我爺爺當年進京所辦之事，相差無幾！
只不過。
是從另外一個視角。
一個旁觀者的視角。
要說這老頭的爺爺，本就只是一個舊朝毀滅后留下來的餘孽，奈何他的思想轉變很快，沒多時就承認了新華夏的到來，還融入了進去，成了個有職位的教書先生，負責給某位領導的後人上私塾。
就是因為這個契機，此人便在偶然間聽說了利用五個國之重器，延續國運的計劃，後面又在陰差陽錯之下，不但在宮中見到了我爺爺為那蛟龍點睛的畫面，甚至還記下了那五個國之重器的樣貌！
過去年代，能進入宮裡做事的，不是出自於豪閥世家，便是考取功名利祿的大文人，多多少少都懂些作畫的門道。
在悄無聲息得知此事之後，墨淵先生的爺爺便把那五個國之重器的樣子給畫了下來。
按照其說法，記下這東西，只不過是為了留下見解，本心並沒有多壞，自然也談不上其他的心思。
可偏偏就是這樣，這老頭在臨死之前，將五個國之重器的畫，交給了墨淵的父親，還講述了其來源，以及作用。
有些老人會在死前將記憶中沒有講過的秘密帶進棺材里，而有些老人則會將秘密全盤托出，交給自己的後人，算是了卻一樁心愿。
墨淵的爺爺，便是後者。
得知了這五個物件的存在之後，墨淵的父親並未當一回事，只是驚嘆了好些時間，原來國家還曾去布局如此大事，時不時就會講給墨淵聽，讓他以後務必好好學習，說不定還能給維持不了多久的國運幫幫忙。
誰知。
爺爺，父親，都沒有心術不正。
唯獨這個墨淵，一時間貪念大起！
從小開始，他就跟著父親利用贗品去騙洋人們的錢，得知了這五個國之重器的存在之後，他便牢牢實實將這五個物件的模樣全部記在了心裡頭！
一，是看看有沒有機會能夠找到，用它換取巨大利潤！
二，則是看看……
能否有機會，將其仿造下來！
當做贗品，同樣換取巨大的利潤！
在墨淵先生緩緩道出這段塵封的秘密后，空氣中似乎都瀰漫著一股壓抑而沉重的氛圍。我凝視著他那雙深邃的眼眸，試圖從中捕捉更多關於這位老江湖內心世界的線索。
他的語氣平靜，卻難掩其背後隱藏的雄心壯志與複雜算計。
「王老闆，你可能不知道，這五個國之重器，不僅僅是古董那麼簡單。」
「它們承載著國家的命運，是歷代先賢為了穩固國基，耗盡心血尋找的寶物。」
「而我，墨淵，自小便立誓要找到它們，或者至少，要複製出它們的模樣，讓這份力量為我所用。」
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情緒保持平穩。「
墨淵先生，您的志向確實遠大，但這樣的寶物，豈是輕易能夠複製的？」
「即便您能造出以假亂真的贗品，其背後的意義與真物又怎能相提並論？」
墨淵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既有得意也有幾分無奈。
「王老闆，你有所不知。在這個物慾橫流的時代，人們追求的往往只是表面的光鮮與利益。」
「即便是國之重器，若是沒有了那份神聖的光環，也不過是尋常之物罷了。」
「而我，就是要利用這份心理，將我的贗品推向巔峰，成為新時代的『真品』！」
「這，才是以假亂真的最高境界！」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更何況，這五個國之重器，除了象徵意義外，還各自蘊含著獨特的力量。雖然我不知道如何激發這些力量，但我能感覺到，它們的存在，絕非偶然。而我，就是要成為那個揭開它們秘密的人。」
我聞言，心中不禁一凜。這墨淵的野心，竟已到了如此地步。
他不僅僅滿足於成為制贗大師，更妄圖掌握國之重器的秘密，以此改變自己的命運，甚至影響整個國家的走向？
「墨淵先生，您的想法確實大膽，但這樣的行為，無異於玩火自焚。」
「國之重器，豈是凡人能夠輕易觸碰的？一旦您的計劃敗露，後果將不堪設想。」我試圖以理服人，希望他能迷途知返。
然而，墨淵只是淡淡一笑，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
「王老闆，你我皆是江湖中人，自然明白『富貴險中求』的道理。」
「我既然選擇了這條路，便已經做好了面對一切的準備。」
「至於你，既然來了這裡，便是我計劃中的一環。我希望你能助我一臂之力，共同完成這個偉大的『事業』。」
我聞言，心中五味雜陳。
然而，理智告訴我，這樣的冒險並不值得。
國之重器，關乎國家命運，豈能兒戲？
「墨淵先生，我王某人，雖在江湖中摸爬滾打多年，卻也有自己的底線和原則。」
「國之重器，非我輩所能染指。您的計劃，恕我不能參與。」
我堅定地說道，同時站起身來，準備離開這個地方，看看這老頭還會跟我出什麼招數。
墨淵見狀，並未動怒，只是微微一嘆：「王老闆，人各有志，我尊重你的選擇。但請記得，今日之拒，或許會成為你日後的遺憾。」
「因為，當你錯過這個機會時，你將永遠無法知道，自己究竟錯過了什麼。」
我並未回頭，只是淡淡地留下一句：「或許吧。」
說完，我推開門，大步流星地離開了雍和宮。
身後，是墨淵那複雜難辨的眼神，他似乎並沒有繼續挽留我的想法，我當然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果就這麼走了，可就得不償失了。
可越是這種時候，就越不能夠亂了心智。
如同砍價一樣，就看誰能夠把底全部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