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不噴不行
說實話,之前,徐行悟雖然得知天朝陛下老朱決定助自己復國的消息十分激動。
可是內心又有些隱隱地擔憂,畢竟,扶桑國孤懸於海外,能夠一直穩如泰山,就是得益於這樣的地利。
想想那前元之時數次意欲征討,結果都只能扼腕而嘆。
而現如今的大明帝國,自然要肯定比前元強,但問題是,大明帝國,真的能夠遠渡重洋幫得了自己嗎?這個還得打上一個問號。
可是現在,來到了這距離扶桑本島已然不遠的耽羅島上,看到了這樣一支大明精銳之後。
徐行悟終於覺得,自己之前的想法,著實太過於保守了點。
甚至已經覺得,自己說不定真的有機會登臨扶桑國主之位。
畢竟,大明的軍演給自己帶來的震撼,實在是太過觸目驚心。
就在心潮澎湃不已的徐行悟扭頭向一旁望去,就看到了那位兩位天朝名將此刻就在一起低聲地爭論著什麼。
二人已然開始面紅脖子粗,甚至徐行悟都看到了藍玉的唾沫星子差點就噴到了李文忠的臉上。
當然,李文忠的唾沫星子同樣也很給力,雙方不但嘴巴開合不已,而且還在那裡手指頭比劃來比劃去的,猶如在喝酒划拳一般。
這雖然激起了徐行悟強烈的好奇心,不過,徐行悟很識趣地老實站在原地,並沒有過去偷聽。
畢竟他一向都很懂得逆來順受明哲保身,就是因為這樣的秉性,才能夠活到現如今。
雖然內心很好奇,但是徐行悟還是乖乖地站在原地,動也不動,繼續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那些一直在軍演的槍騎兵精銳身上。
此刻,那五千稻草人的軍陣,早就已經殘破不堪,軍陣內,到處都是烈焰與滾滾的濃煙。
而軍陣周圍,不論是那些支起的木板盾牌,還是身上披甲的稻草人,都早就已經東歪西倒,沒有繼續穩如泰山的。
也就是這些沒有生命的稻草人,怕是還能夠留在原地一動不動。
徐行悟相信,倘若是扶桑國的軍隊,與這支大明的精銳之師只需要一個回答。
扶桑國的軍隊倘若沒有像炸了窩的雞一般四散而逃,那就絕對會全部俯首於地祈求天朝的天兵天將們能留下他們一條條狗命。
。。。
「兩千,這是末將的底線,再多的話,末將寧可……」
「好好好,兩千就兩千,大家都是兄弟嘛,沒必要說什麼狠話。」
「而且永昌侯你想想,你的麾下兩千精銳,可以在那扶桑國縱橫千里,還有萬餘精銳令那些元蒙騎兵倉皇逃避。」
「日後史書之中,必定會有你永昌侯和這支火槍騎兵濃墨重彩的一筆。」
聽到這話,藍玉的嘴角簡直比AK還要難壓,是的,雖然拿出兩千,讓藍玉覺得自己心頭肉少了一大塊,十分的難過。
可是一想到自己苦熬數載,練出來的這樣一支精銳,同時在兩個戰場之上逞威。
這樣的爽感當真是比什麼都強。
看到藍玉終於點下了腦袋,李文忠也是喜笑顏開,一千火槍騎兵所發揮出來的威力,就已經令他震驚不已。
到時候,自己手底下就能夠有這樣兩千精銳的話,在扶桑國的那屁大的海島之上。
哪裡出現了危機與動搖,莫說一千,哪怕是五百名槍騎兵,都絕對有反敗為勝的可能。
有了兩千火槍騎兵,自己的手中,就等於多了四個王炸一般。
軍演剛剛結束,李文忠代表著天子,向一干火槍騎兵精銳表達了陛下對他們的慰問以及鼓勵。
之後,就立刻修書一封,交予了身邊的心腹第一時間發出鴿信。
自然是要給自己的親舅舅老朱吹捧那火槍騎兵一波,然後再賣個萌,裝著可憐,無論如何都希望舅舅能夠看在自己是親外甥的份上。
將藍玉麾下的火槍騎兵精銳,拔上兩千給自己,反正藍玉是已經同意了的,相信舅舅你也不願意親愛的外甥在那扶桑國助那扶桑國主平定叛亂之時,遇上什麼危機,手中卻缺乏決定性的決勝力量吧?
「你看看你看看,這臭小子,成日盡給咱來這一套。」
「之前在咱眼前磨了那麼久,要求咱都應了他,這會子到了耽羅島,又來這一套。」
老朱沒好氣地悶哼了一聲,將那份飛越千山萬水,遞送到了御案跟前的鴿信,扔在了桌子上。
一旁的馬皇后聽得此言,便將這份鴿信拿起來掃了掃,那鴿信中對於火槍騎兵的描繪,也著實令馬皇后吃了一驚。
這才向一臉不爽的老朱溫言笑道。
「夫君,文忠那孩子,也不過是希望能夠為朝廷助扶桑復國能夠順利一些。」
「不過嘛,此乃是國事,妾身只是順嘴一提,還是夫君你自己作主的好。」
看了一眼身邊的妹子,老朱悶哼了聲。
「我姐就這麼個孩子出息,既然有所求,難道我還能不答應他?」
「就只是希望他別再嘰嘰歪歪,成日就跟個長不大的娃娃似的。」
「就算是常二郎這個晚輩,人去了那上海之後,就沒向咱要過什麼,不聲不響的把那上海縣弄成了天下第一縣。」
是的,今年上海縣的稅賦,已經超過了去年京師治下縣的收入。
現如今,朝中對於常二郎的彈劾,簡直可謂是毫無新意,沒有人敢再彈劾常二郎貪污腐敗,也沒有人敢彈劾他與民爭利。
最多也就是彈劾他生活奢靡,又或者是身為文官,經常在上海縣城中縱馬。
總而言之,那幫子言官牢記使命,不忘天職,不噴一噴,那豈不是說他們連噴子的義務都沒有盡到,根本就對不起他們拿到的那份薪水。
可是現如今,噴常二郎有些危險,主要是一旦你噴錯了位置,不僅僅是會被陛下怒斥。
甚至還會有常二郎的狐朋狗友時不時來說些陰陽話,或者是當面找茬。
但是,陛下又暗示他們必須噴常二郎,不噴還不行。
之所以如此,一干言官哪裡還不明白,陛下這是對那常二郎的一種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