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不速之客錦衣衛來訪
金三平瞪大眼睛,臉上滿是難以置信之色,他似乎無法相信自己聽到的話。他原以為秦覺會與他討價還價,或是提出一些條件,但秦覺竟然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他的請求,這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獃獃地看著秦覺,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心中湧起一股深深的愧疚感。畢竟,他曾經試圖暗殺秦覺,而現在秦覺卻願意幫助他拯救他的女兒。這種反差讓他感到無比自責和羞愧。
「小秦大人的心胸寬廣實在令我自慚形穢,如果我能早點遇到像您這樣的人,我絕對不會蠢到想要殺死您,我真是個蠢貨,可笑至極......「
他的聲音漸漸低沉,最後變得微不可聞。
在那撕裂般的笑聲中,金三平的生命逐漸消逝。
秦覺靜靜地看著眼前的一切,金三平的身體逐漸失去了生機,他的眼神變得空洞無神,生命的氣息漸漸消散。
秦覺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有惋惜、有敬佩、還有一絲感慨。他輕輕地搖了搖頭,自言自語地說道:「老兄,雖然你我立場不同,但你對女兒的深情厚意,我真心欽佩。你放心吧,你的女兒,我秦覺一定會保護好她。」
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帶著一份承諾和責任。秦覺深知金三平內心的無奈和痛苦,作為一個父親,他為了保護自己的孩子,不惜付出一切代價。這種父愛讓秦覺感到深深的震撼,也讓他對金三平產生了一種莫名的共鳴。
秦覺靜靜地站在原地,目光凝視著金三平的屍體,彷彿要將他的身影深深地烙印在自己的腦海里。他回憶起與金三平的過往,那些戰鬥、衝突和對峙,都成為了他成長路上的一部分。此刻,面對金三平的死亡,他感到一種無法言喻的沉重。
良久,秦覺輕輕地嘆了口氣,轉過身去,緩緩地離開了這個地方。他知道,這個世界充滿了矛盾與衝突,人與人之間的立場和利益往往會讓人陷入對立。但同時,也有著無數的情感紐帶,如同金三平和他女兒之間的父女之情,讓人們在紛繁複雜的世界中找到溫暖和依靠。
在這片廣袤的大陸上,人們或許會因為立場和利益而爭鬥不休,但總有一些東西能夠超越這些界限,讓人感到溫暖和感動。
秦覺默默地告訴自己,無論未來如何,他都要堅守自己的信念,保護那些值得珍惜的人和事。
「金秋燕如今這個樣子我或多或少都有些責任,所以必須要找到她。「秦覺低聲說道,聲音里充滿了堅定與決心。
此時此刻,金秋燕正哭得鼻子通紅,淚水不斷地從眼角滑落。她飛速奔跑著,彷彿想要逃離一切困擾。每一步都帶著巨大的力量,甚至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跑得如此之快。
噗通!一步一米,而她一步竟足足百丈距離。
秦覺心急如焚,四處尋找金秋燕的身影。他穿越山林,越過河流,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地方。然而,時間一天天過去,金秋燕始終沒有出現。
三天過去了,秦覺依然一無所獲。他疲憊不堪,但心中的擔憂卻絲毫未減。
「金秋燕,你在哪裡?「秦覺低聲呼喚道,眼神中透露出無盡的焦慮。
他不知道金秋燕是否安全,也不知道她現在究竟身處何處。但他知道,他不能放棄尋找,哪怕只有一絲希望,他也要堅持下去。
「少主還要找么?」馮三寶有些氣喘吁吁的說道。
她和她師父樂嬋已經連續找了三天三夜都沒有合眼了,利用各自的輕功幾乎跑遍了整個番禺城。
「不找待如何?找,必須要找到她,答應別人的事就必須要做到,否則把我秦覺當什麼人了?」
秦覺一臉堅定,他知道尋找金秋燕並不容易,但他絕不會輕易放棄。
「好!」
馮三寶毫不猶豫地回答道,樂嬋也默默地點頭,表示支持。儘管她們已經非常疲憊,但只要秦覺一聲令下,她們願意赴湯蹈火。
接下來的幾個月里,他們一直堅持尋找金秋燕。他們不僅在番禺城內四處搜索,還跑到城外更遠的地方,不放過任何可能的線索。然而,始終沒有金秋燕的半點消息。
就在他們感到絕望的時候,一個不速之客來到了縣衙門前。
「你是?」
門口兩個衙役疑惑地看著眼前這個穿著飛魚服、頭戴官帽、氣宇軒昂的男子。
「本官是錦衣衛都指揮使高軒,前來有要事跟秦大人商量。」高軒一臉冷漠地說道。
門前的衙役一聽是錦衣衛,一個個嚇得臉色慘白,冷汗直冒,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錦衣衛是什麼樣的存在?那可是皇帝親自授權,可以先斬後奏,殺人不眨眼的恐怖組織。即使是像吳京這樣的人物,如果被關到那裡,也只能乖乖低頭,尊稱一聲爸爸。
這兩位衙役瞬間慌了神,他們深知得罪不起錦衣衛,立馬變得卑躬屈膝,點頭哈腰,與之前高傲的態度形成鮮明對比。因為自從秦覺當上官員以後,深得民心,百姓們對他讚不絕口,口碑越來越好,每天來求見的人也是源源不斷。而他們作為看守大門的衙役,自然也就跟著擺起了架子,變得趾高氣揚。
現在面對錦衣衛,他們不敢有絲毫怠慢,連忙恭敬地說:「大人您請進,請進!小心台階……」那副諂媚的模樣,簡直就是標準的狗腿子形象。
此刻,秦覺正埋首於案幾之上,全神貫注地處理著各類卷宗、公文以及百姓間的糾紛。他認真地逐一閱讀,並在每份文件上做出詳細批註和指示。每一件小事,他都看得仔仔細細,神情專註,彷彿完全沉浸其中。以至於高軒悄然走到他身邊時,他也毫無覺察。一旁的衙役本想提醒,但卻被高軒擺手制止。高軒隨意找了個座位坐下,靜靜地觀察著秦覺。就這樣,他一坐便是兩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