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六月飛霜,大冤啊~
林酒小聲嘀咕一句,將玉牌還給陸見辰。
「這是好東西,保命的好東西。」
「老闆,你竟然把保命的東西給了我?嗚嗚嗚,老闆你太好了,我一定給你做牛做馬報答你。」陳銘感動不已,並暗暗發誓,以後要做老闆最忠心的狗腿子。
「......」謝謝,大可不必。
「快回家再聊吧,你們剛剛受厲鬼影響,周身磁場紊亂,現在又是陰氣最盛的時候,待在外面不太好。」
林酒說完離開,只是沒走幾步又被陸見辰叫住,他疑惑回頭。
「我叫陸見辰,還不知道你叫什麼?」
「林酒。」
陸見辰思緒立刻匯聚在這兩個字上,反覆咀嚼,再抬頭的時候,林酒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人呢?」
「早就走了。」
「支票還沒給他呢,往哪個方向去了?」
「前面左轉。」
難得還有機會再見一面,陸見辰不想放棄,連忙追過去,如此急切的背影看的陳銘一愣一愣的。
不是,這真的是他老闆嗎?這讓他很懷疑啊,難道剛剛被鬼附身的不是他?
「夭壽啊,老闆您支票也沒拿啊。」
陳銘一天天操碎了心,拿出座位上的包,鎖好門朝老闆追去,等到找到兩人的時候,又懵了。
只見醫院門口站著一排警察,最中間拷著兩個小姑娘,正虎視眈眈的看著林酒。
「嘛呢?跟黑幫接頭似的。」
陳銘調侃的湊過去,剛腆著臉呲牙笑就被陸見辰一個眼神堵了回去,收起他的大板牙。
...
「酒酒底迪~救救姐姐呀~helpme,姐姐不想死,姐姐還有大好的年華,快把贖金交給他們,贖姐姐回去呀。」
楚妍沖林酒做爾康狀伸手,林酒嘴角抽了抽,有點嫌棄的退後兩步。
「???」你後退兩步的模樣是認真的嗎?
楚妍癟癟嘴,狗狗眼委屈的看著林酒,以防她在抽風,林酒換了個方向,將視線對準一看就是領導的季警官。
「這位警官,他倆犯什麼事了?」
「酒酒寶貝呀,這些人不分青紅皂白就要抓我們,非說我們是兇手,還把那個暈倒的保安大爺算到了咱們的身上,老天爺啊,他們是想冤死我好繼承我那一屋子的骨灰盒子,六月飛霜,大冤啊~」
。。。。。。
不是,神經病吧?
不止林酒,連抓著她的小警察都受不了了,手鬆了松,很想離遠點兒,他怕這玩意兒傳染。
「第三分局,季臨。」
季臨眼神緊鎖林酒,他想從他臉上看到些表情,可惜沒成功。
「那位保安大叔應該沒醒吧?他被鬼氣侵蝕,若是不剔除輕則影響健康,重則影響生命,甚至可能會變成傻子。」
「你想說什麼?」
「你能打那通電話,心裡應該有判斷吧?」
「你怎麼知道是我?」
問完這個問題,季臨就沉默了,現在就是不知道也知道了。
「所以,季警官可以前面帶路嗎?」
「可我憑什麼相信你呢?你要知道你...你們仨都是嫌疑人。」
證據?
林酒抿抿嘴,手一直把玩著包上掛著的葫蘆,他在思考,要不要把這厲鬼放出去嚇嚇他們。
「不知道我可以替他擔保嗎?」
陸見辰一開口,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他們早就看到他了,北城首富,沒有人不認識他,原以為他只是來看熱鬧的,沒想到竟然開口為嫌疑人擔保,真是活久見。
「季警官,你覺得呢?」台階他都放這兒了,這蠢貨不下他可就來硬的嘍。
看出陸見辰眼中威脅的意思,季警官磨磨牙,最後讓出位置。
「那就麻煩這位...」
「林酒。」
「林先生,請。」
季警官說完狠狠剜了一眼陸見辰,領著林酒走了進去。
陸見辰原本是打算跟上的,誰知道那邊楚妍都被銬上了還不老實,湊到陸見辰面前驚喜的打量著他。
「嘿,帥鍋,你是怎麼和酒酒認識的啊?」
「你們和他...」是什麼關係?
「我是他姐,這是他妹。」楚妍一拽手銬將虞淼淼提溜過來,姐倆好的摟著她的肩膀。
一聽是姐妹,陸見辰心情愉悅了,與楚妍說話都多了些耐心。
「是他救了我,救命之恩,我還要報答他呢。」
「救命?」楚妍眼珠子一轉,想起那厲鬼吳婆婆,瞬間懂了,甚至還很自豪。
「我們家酒酒啊就是厲害,只要他出馬沒有辦不成的事情,你儘管放寬心,今天這件事絕對不會再影響到你,不過如果你需要售後服務我們隨時歡迎...」
「多謝。」
「不客氣,不客氣,折現就行。」
「???」這話怎麼這麼熟悉?
陸見辰突然停下腳步,看向楚妍,「你們不愧是親姐弟。」說的一模一樣啊。
「啊?我們不是親姐弟誒,不過也差不多吧。」
「不是?」
楚妍點點頭,陸見辰沉默良久,直接加快腳步追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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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呦,一聽不是親姐弟,面子工程都不做嘍。」
「為什麼啊?」
「還能為什麼,你酒哥桃花來了唄。」可惜註定夭折,楚妍嫌棄的撇撇嘴,別看她和林酒才剛認識,不說百分百了解他,也有百分之八九的了解,他倆...
「嘖嘖嘖。」
楚妍神經兮兮的神態看的虞淼淼暈乎乎的,想開口問兩句,就見那一米72的大高個子壓在她的身上。
「淼淼寶兒,姐姐身心俱疲。」
想將人推開的虞淼淼,「......」善良的孩子到底沒有拒絕,拖著楚妍慢悠悠挪到病房。
...
病房內的保安大叔臉色慘白,平躺在床上,如同躺屍一般。
林酒扭頭,對著剛走進來的『錢』師伸出手。
本就摳搜的『錢』師,「......」老娘攢那點兒寶貝容易嗎?
憤怒,憤怒,超級憤怒的瞪著林酒。
林酒完全不當回事,伸出去的手縮回去,「警察叔叔,人你帶走槍斃吧。」
「???」好好好,這麼玩兒是吧?
林酒看天看地,看病床上挺屍的保安大叔,氣的楚妍七竅生煙,最後還是摳摳搜搜掏出一沓符紙翻找起來。
「哦,找到了,給...」
唰一下,林酒全都搶了過去,取出那張,其餘的通通塞進自己包里。
楚妍驚的都忘記罵人了,果然物以類聚,和她一樣不要臉。
「林酒,你好樣的,扣你工資。」
「你又不給。」
「我...」好吧,她確實沒打算給,甚至還想昧下來點兒,心虛的楚妍難得閉上嘴。
一旁的虞淼淼連忙抱抱她,如果忽略她咧開的嘴,倒真有點兒心疼的樣子。
林酒不再耽誤時間,默念法訣將符紙打在保安大叔的身上,眾人只看到一張紙化作一道光,整個人都被驚到了。
媽媽呀,瞧他們都看到了什麼?
符紙的作用很快,保安大叔眼球滾動,嘴上喃喃著。
「鬼...鬼...」
「什麼?你說什麼?」
季警官想要聽清楚他的話,湊過去貼近傾聽。
林酒看著兩人的距離,眉毛一挑,「誒呦,醒了。」
「醒了?」
季警官看去,正對上保安大叔睜開的眼睛,隨後就是一巴掌拍過來。
啪一聲,病房安靜了。